白發老者對此很理解,他恭敬說道:“高先生隻管去忙您的事,主人那裡我會去解釋。”
“有勞了。”
高賢客氣了一句,他起身向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高賢突然停下,他隨口問道:“青雲城內要是有人動手殺我,我把他反殺了,應該不違規吧?”
白發老者想了下說道:“青雲城內禁止動手。先動手者觸犯規矩,高先生自可隨意處置。”
“明白了。”
高賢飄然出了房間,帶著大牛直奔安善坊。
到了安善坊北門,剛才那個中年房牙正等在那,看到大牛和高賢過來他急忙迎上來。
中年房牙弓著腰露出討好笑容:“前輩,小的有一句話要說,我一片好意,請您彆見怪。”
高賢看這人樣子已經猜到了對方要說什麼,他一拂袖:“廢話不必說了。”
中年房牙卻不肯放棄,他仗著膽子伸手虛攔高賢,道:“前輩,張東嶺大修士可是執法院執事,他在青雲城多年,不說他修為多高深,隻是他人脈就異常深厚。
“您何必為了個小女孩和他為難。再說,張執事也是看中了那女孩資質,一片好意、”
高賢沒說話,隻是深深看了眼這中年男子。他幽深的目光讓中年男子心裡猛的一緊,後麵的話再說不出來。
高賢沒理會這個市儈男子,他帶著大牛登記後進入安善坊。
中年男子其實可以讓門口護衛攔住高賢,但他猶豫再三終究沒敢。
出大力氣討好張東嶺,對方未必領情,卻會得罪死這位年輕築基修士。
一位築基修士想要他的命,有千百種手段,根本不必直接動手。
中年男子又忍不住好奇,壯著膽子跟了上去。
張家中庭藤架下,除了張東嶺外,又來了兩位築基修士,一個鄭霆,一個水玉蓉,他們都是張東嶺好友。
今天應約來赴宴,給張東嶺送行。
沒想到遇到了這件事,鄭霆、水玉蓉都好奇打量萬盈盈,卻沒看出什麼特殊來。
水玉蓉笑吟吟說道:“我彆的沒看出來,就看出這小女孩長得好生漂亮。你彆是動了娶妾的心思吧?”
水玉蓉外表三十多歲模樣,湖藍襦裙樣式法袍,長得頗為美豔,她顴骨有些高,麵相上就帶著幾分強硬。但她說話間眸光轉動,又滿是成熟風情,很是勾人。
張東嶺搖頭擺手:“道友莫要說笑,我豈是那種人。此女根骨不凡,悉心培養,以後能有一番成就。”
水玉蓉笑而不語,一副我還不知道你們男人是什麼德性的樣子。
鄭霆笑著說道:“張兄擅長觀人秘術,他既這般說肯定錯不了。”
他轉又對不遠處的萬盈盈說道:“小姑娘,我這位張兄可是執法院執事,論地位是位高權重。今又外調去外坊,獨當一麵,掌管十萬修士生死。
“論修為他是築基後期大修士,是連天峰一係真傳,修的是玄門正法,高妙絕倫。你能拜張兄為師,是你這輩子最大運氣!”
鄭霆外貌平平,穿著暗黃雲紋法袍,外表看著三十多歲,留著三綹長須,說話時略有些拿著腔調,顯然是自恃身份,故而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萬盈盈看這三個築基修士都不順眼,但她也知道和築基修士硬頂是自討苦吃,她隻是撇撇嘴沒回應。
鄭霆卻有些不悅,他堂堂築基修士苦口婆心給她講解,這少女卻一副不屑的樣子。
要說她也有十三四歲了,怎麼如此無禮!卻不知是誰教出來的!
鄭霆自恃身份,又看在張東嶺麵子不好和萬盈盈計較。
他對張東嶺一笑:“這孩子確實有些頑劣,張兄以後還要好好調教。”
張東嶺點點頭:“的確是少人教養,沒關係,我會好好管教,總不能讓她丟了我們連天峰的臉……”
他話音未落,就看到大牛引著一個青衣男子進到院子。
青衣男子豐神俊秀,氣度高逸。尤其是那一對明亮眸子,燦若星辰。
張東嶺、鄭霆、水玉蓉三名築基修士和此人目光一對,都是心中本能發緊。
三人都驚了,這是哪來的人物,竟有這般超凡氣度風姿!
尤其是張東嶺,他知道這人是連雲宗出身。他頗為不解,邊陲小宗門,居然有這般出色人物?!
高賢對三人一拱手,“在下高賢見過三位道友。”
萬盈盈看到高賢來了異常高興,她急忙跑到高賢身邊輕輕喊了聲“哥”,轉又有些委屈說道:“這幾個人也不知什麼毛病,非要讓我當他徒弟。我才不乾呢!”
高賢摸了摸萬盈盈腦袋,“放心,你不願意誰都不能強迫你。”
張東嶺三人臉色都是微微一變,高賢這話聽著好刺耳!
水玉蓉本來看高賢英俊絕倫,心裡還頗有點欣賞對方。可高賢一句話,擺明沒把他們三人放在眼裡。
她冷笑一聲:“這位高道友,實話和你說吧,東嶺道友看上這小姑娘,是你們三輩子求不來的福氣!
“小姑娘年紀小不懂事,你怎麼也築基了,應該知道好歹!”
高賢一笑,他不緊不慢說道:“三位好意我們心領了。至於拜師的事情,孩子不願意,那也不能強求。”
不等高賢話說完,水玉蓉強硬說道:“我們偏要強求又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