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飛劍飛到數千步外,脫離了玄冥飛蛇神識乾擾,高賢神識一動就把靈犀劍收了回來。
用飛劍乾擾顯然也沒用,幾次交鋒,玄冥飛蛇迅速就掌握了應對方法。
這樣打下去,玄冥飛蛇要成精了!
高賢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玄冥飛蛇有著強橫神識法力,它隻是還不怎麼會用。
這也是他殺死四階妖獸的機會。
隻是還有人在旁邊偷窺,高賢一時間也沒能發現對方位置。隻能隱隱感覺到對方在南麵某處。
高賢伸手虛按,大五行天罡凝結成巨大銀色手掌,一掌拍在玄冥飛蛇羽翼。
兩對羽翼是由骨刺和皮膜組成,極其單薄。高賢早就看準了這一處最容易攻擊,這會全力出手也不給對方躲避的機會。
玄冥飛蛇身水光蕩漾,完全擋住了大五行天罡一擊。隻是巨大法力震蕩,還是讓輕薄羽翼受到了震蕩。
玄冥飛蛇沒有受傷,但它感受到了一些威脅,頓時暴怒。
它不假思索又對著高賢吐了一口寒冰真炁,隻是這一次法力提升了十倍不止。
寒冰真炁就像是張開的白色巨傘,隨著白色寒氣擴張,天重重雲氣都被凍結成冰。
已經退到萬步之外的高賢,都被寒冰真炁波及,血液似乎都凍結成冰,身後流轉白金光輪都凝固住了。
這一刻,法力、神識等有形無形的存在都被凍結住。
四階妖獸全力發威,釋放的力量是如此恐怖。
數百裡外觀戰的花飛蝶、白子真就看到白茫茫一片,那股寒氣如此烈,把她們麵前的水鏡都凍結成冰。
停了一下,凍結成冰的水鏡無聲碎裂成千百塊。
白子真也是駭然,“好厲害的寒炁!”
花飛蝶俊美臉也露出驚色,“這妖獸至少活了兩三千年了,才能有如此恐怖法力!”
“高賢這次是死定了……”白子真陰沉眸子裡露出喜色,玄冥飛蛇如此恐怖威能,彆說金丹,就是元嬰真君都難以承受。
小小的高賢,必死無疑。
花飛蝶想了下微微搖頭:“這卻未必。這人既有靈器護身,又遁術高絕,總有機會逃命。”
她又補充道:“玄冥飛蛇冰封百裡,的確是威勢無匹。隻是如此強橫法力,九成九都落在空處……”
花飛蝶說著不禁搖頭,換做任何一位元嬰真君,絕不會如此浪費法力。
當然,元嬰真君出手必然能輕易鎖死高賢,絕不給對方來回蹦躂的機會,根本不必施展驚天動地的神通法力。
白子真滿是期待問道:“道友還能操控玄冥飛蛇麼?”
“怎麼可能。”
花飛蝶搖頭,“玄冥飛蛇這次爆發全部力量,正處在極其興奮又憤怒狀態,這時候沒人能操控它。再說,我隻是用秘術引誘它,遠遠談不操控。”
“這樣啊,那隻能冒險過去看看了。”
白子真有些畏懼玄冥飛蛇,卻不想放過高賢。
要是這小子沒死,她就補一劍送他天。
“高賢要是沒死,不如送我好了。”
花飛蝶微笑說道:“這男人長得很合我胃口。”
看到白子真遲疑,花飛蝶眼眸深處閃過一抹寒意,這女人真是不知死活啊。
她不想和白子真鬨的太僵,隨口說道:“高賢入了我手,絕不可能活著離開。你無需多慮。”
白子真聽說花飛蝶擅長血河金車之法,此法以男修作為金車,女修駕車渡過血河重重劫難,是血神宗最頂級采補之法。
落在花飛蝶手裡的男修,生不如死。
另一方麵,花飛蝶可是金丹後期,修為強大遠勝過過她。
看樣子對方似乎對她遲疑很不高興。
白子真連忙說道:“這是自然,全憑道友處置。”
兩人施展遁術很快趕到了戰場,空中重重雲氣還處在凍結狀態,方圓數十裡空間都變成了巨大透明冰塊一般。
隻是玄冥飛蛇已經消失無蹤,更看不到高賢的蹤影。
花飛蝶催發秘術看了一會,她指著北麵說道:“玄冥飛蛇往那麵去了,至於高賢卻不好說了……”
白子真有些不甘心,她提議道:“我們追去看看?”
花飛蝶搖頭:“我留在玄冥飛蛇身印記已經消散了。它現在很狂躁,我們要是被它發現就危險了。”
“好吧……”
白子真自語道:“那小子就算跑了,也逃不過玄冥飛蛇的追殺。”
其實這次計劃很粗糙,高賢要不是來挑釁玄冥飛蛇,還把玄冥飛蛇徹底激怒了,他也不會死。
一切都是這小子自己作死!
白子真和花飛蝶不知道的是,雲氣之中還藏著太元神相分身,此刻正默默打量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