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青梅吧,長得越來越標致了。”說話的是一個穿著一身深紅棉布衣裳的婦人,頭上還帶著一根銀簪子,皮膚也比一般婦人白皙,應該是平時不勞作的。
“青梅,這是我們上餘村的裡正夫人。”餘何氏介紹道。
“什麼夫人不夫人的,我們村裡人不興這個,就叫秀文嬸子。”
“秀文嬸子,你長得可真好看。”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餘青梅甜甜的拍著馬屁,沒辦法哪個女人不喜歡聽這種話。
“哎呦,這可人疼的,阿妹你說你怎麼教的閨女,可眼饞死人了。”
“哈哈哈,你家的孫女那是一個怎麼說來著,就是那大戶人家的姐樣,我才羨慕的緊呢。”
春花和翠花也都在旁邊使勁吹著裡正夫人家的娃,裡正夫人曾秀文那是一個洋洋得意啊。
四人有說有笑的去看了餘老頭他們做好的恭桶,特彆是恭桶,依著娃的屁股特意做的開口蓋子,以後娃們上茅房都不用擔心掉裡麵了。
“要不要看一下我家的茅房啊,哈哈,為了不汙了你們的眼今天一大早我那兩媳婦都給拾掇乾淨了,茅房也給熏了艾草,不臭的。比以前在菜園子裡那個,嗬嗬,不知好了多少呢,男的還好,我們女的總歸是有個茅房方便。”
“裡正家本來就有茅房的,也就我們窮人家的才在菜園子裡解決。”翠花大嬸說得裡正夫人內心舒坦。
“這當然的了,我們裡正家那是我們上餘村頭一戶啊,怎麼可能沒茅房。我也說實話,汙了你們的耳朵我先提前說聲對不住啊,做這個恭桶前也問過我們偉了,他在鎮上念書這眼見比家裡人開闊,問了他的意見。這鎮上也都是有茅房的,不過都是大茅坑,平時也不好清理,那個味道實在是,嘿嘿。恭桶的話可以挑著去傾倒,我家現在在菜園子裡挖了一個坑,大致抹平整了,就用來積肥,茅房裡隔三差五的也熏艾草,基本都沒蚊蟲的,乾淨了很多。我當家的年輕時去學手藝的時候見過恭桶,這隻有大戶人家才會用的,人家叫淨房,名兒也起得文雅,他們用的那個恭桶比我們做的那肯定精致,我家做的就是給我們一般人家用的,我當家的為人和手藝想村裡人也是知道的,肯定是實實在在的。”
“這個我們都是知道,那我們去茅房看看吧。”裡正夫人說道。
隻見菜園子前麵一間的木製屋子,屋頂上蓋著茅草,木門不是密封嚴實的一扇而是在上麵留了一大塊的空,這樣裡麵有人上茅房能看見頭,既方便又隱私。
“阿妹,你當家的這個木工手藝真是好啊,想法也好,咋滴這麼聰明呢,這些年下來也掙了老不少了吧。”翠花大嬸酸酸的說道。
“哎,我家娃兒多,勞動力就少了,而且偉每年念書那是一筆大開銷,能有什麼錢,不然也不會老琢磨著怎麼賺點銅板。”餘何氏說道。
“以後你家偉考上秀才了,那賦稅可就省了,一看偉就是個能乾了,阿妹你以後就等著做官老夫人吧。”春花大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