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勁叫我的時候,我就是帶著刀去的,不過何勁把供狀交給我的時候,我就改變主意了,如果能讓他們死,還不用賠上我的命,那最好不過了。”
“我跟何勁說完這個事,果然,他氣死了,哈哈哈,他終於死了。”
“我藏好證據,我決定第二天就走,沒想到,我竟然有身子了,我有身子了……”
“我怎麼可能還會給何遠生孩子,我怎麼能,生了沒準我的孩子又不見了,我怎麼可以把他生下來受罪,我就自己喝藥流掉了,我流掉了……”何琴琴悲痛、壓抑的說道。
“然後我就走了,我來找你了,我們有證據了,我們可以讓他們遭報應了,我一直往上餘村來,哈哈,老天還是有眼睛的,我這不是來了嘛,我們不是見到了嘛,我們可以去告官了。”何琴琴從衣兜裡拿出一個扁平的布包。
“阿妹,我們可以報仇了,我們終於可以報仇了。”何琴琴把布包交給餘何氏。
餘何氏接過,眼中的怒意無法控製,“我明天一早就去縣城,我明天就去告官,我要他們血債血償。”
何琴琴放心的閉眼了,“那我就放心了。”
何琴琴已經滿臉倦意了。
“阿妹,讓她先休息,我們出去跟大偉、中偉他們商量一下,明兒去縣城,我們先去找偉,然後就去縣衙。”餘老頭抱住已經有些哭的脫力的餘何氏,半抱著把她帶出門外。
餘青梅在床上久久無法平靜。
“青梅,你醒著,我知道。”何琴琴看著另一張炕上的餘青梅說道。
餘青梅也不裝了,一骨碌的起身了,轉個身和何琴琴對視著。
餘青梅有些說不清自己的心理,沒親身經曆無法體會其中的心酸,一個女人能忍這麼多年,何琴琴真的很厲害,如果是自己肯定無法辦到的。
“你的孩子真的死了嗎?”餘青梅直接問道,之前說夭折,後來說不見,這應該不是同一個意思吧。
何琴琴笑了,“也不知道阿妹怎麼生的,這麼機靈,偉也聰明。”
何琴琴想起餘偉,一臉帶笑,“偉長得最像何偉。阿妹也是想阿偉啊,三個兒子的名字都有偉。”
餘青梅想著自家大伯家的堂哥和哥哥們都有偉,是因為這個原因?大伯家不知道,自家看來是因為這個。
“我的孩子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活著,當時說夭折的那個孩子,其實被何美和何遠偷偷賣了,賣到哪了我不知道,這次上衙門,怎麼也要撬開他們的嘴。”何琴琴緩緩說道,“如果還活著就好了。”
餘青梅不知道怎麼回答,不能安慰說肯定還活著,不能給人希望再讓人絕望,何琴琴已經經受不起了,那就附和吧,“是啊,活著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