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何美輕拍,“我先回屋了,也不知那老不死什麼時候能死。”
“快了,我看最近他臉色不好,也沒什麼力氣。”何遠說道。
何勁真真是要咬碎一口牙了,心裡那個氣,那個悔恨。
何美輕手輕腳的在何勁身邊睡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何勁在黑暗中陰冷的看著何美,一夜無眠,想起何偉,心傳來一陣陣疼痛,自己唯一的兒子就是因為他們沒了,這對奸夫。
之後何勁趁著何美沒在的晚上,一筆一畫把事情寫清楚,愣是堅持不懈了好幾天,才有了這份詳細的訴狀。
何琴琴是證人,當年何美和何遠偷情自己是親眼所見,何偉的失蹤自己也親身經曆。
“這些雖然很全麵,不知道縣令大人會怎麼判決,我們的勝算蠻大,但還是有漏洞。畢竟證人隻有琴姨,姥爺也已經去了,我們沒有姥爺之前的筆記,證明這字是他寫的,何美他們可以狡辯我們汙蔑。”
“字跡可以讓村裡的老人辨認,當年何……他給村裡人還寫過對聯。”餘何氏說道。
人已經入土為安了,死前還做了這麼清明的事,餘何氏不再直呼其名,但叫爹還是出不了口。
“這樣的話的,要找村裡識字且看過姥爺字跡的人。”餘偉說道。
“何家嶴裡正何存誌可以。“餘何氏說道。
對何存誌,餘何氏也是不喜的,當年自家哥哥的事,還有自己的事,他都沒出麵,理由嘛,拿人手軟,也沒有十足的證據,所以他就和稀泥,然後拿“孝”說事。
“不對。”何琴琴坐在床上說道,“這些都可以不做,隻要能證明何水靈就是何美和何遠的孩子就行了,她就是最直接的證據。”
“可,這要怎麼證明?”餘何氏說道。
“我親耳聽見的。”何琴琴說道。
“琴姨,就你一個人是不夠的判定的。”餘偉說道,“但我們可以讓他們滴血認親,到時他們就百口莫辯了。”
“滴血認親?”餘老頭幾人都疑惑。
“對,書裡有記載,有血親的人,血是會相融的。”餘偉解釋。
“血親,可如果何遠堅稱自己是何美的兒子,那何水靈就是何美的孫女,這三人的血沒準就會相融,本來就有血親關係。”餘何氏皺眉說道。
“娘,可以讓琴姨和何水靈滴血認親,不相容的話就能證明兩人不是母女關係。”餘偉說道。
“對,對,哎呀,瞧我這腦子。”餘何氏笑嗬嗬的說道。
“哈哈,太好了,他們終於要遭報應了。”何琴琴激動的說道。
“我們明兒一早就去縣衙。”餘偉說道。
“好,好。”
餘偉也沒另開房間,直接和餘老頭、山子擠一間房,天熱,直接睡榻上也不覺得冷。
翌日,卯初,餘老頭一行人都起床了,簡單吃了早飯,就往臨川縣衙去了。
一行人坐了馬車,因為何琴琴,今兒何琴琴怎麼也要親自前往,餘何氏攔都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