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魯還是很了解皇上的,自己今日在白雲寺如此高調,想來皇上現在已經得到消息了,端看他什麼時候忍不住想探聽一二。
皇上自己當然不可能親自來,但皇上身邊的影衛,那可是他徹徹底底的心腹,讓影衛聽到,就是讓皇上聽到了。
曆來皇上都是有疑心病,當今的皇上更甚。
有些可能為了裝裝麵子,招喚臣子前去說話,但當今皇上絕對更喜歡自己先打探一二,再招喚,這樣他能胸有成竹些。
蔣魯是武將,功夫雖不敢認第一第二,但在京城也是數得上號的,皇上的影衛功夫自然頂好,動手,蔣魯不確定能敵得過他,但如果是專心一致的聽他的行動,那還是能探聽到一些的。
來了
蔣魯借著袖子的隱藏,捏了捏何琴琴的手。
何琴琴緊閉的眼睛抿緊了一下,但沒有睜開,調節了番情緒,開始哽咽哭訴。
“阿魯,你說我的女兒”
“琴兒,是我們的。”蔣魯糾正道。
“阿魯,你對我真是”何琴琴越發哽咽了,“我們的女兒,真的是沒可能認回來了,我也沒那臉認她,擔心破壞了她的生活,畢竟她已經有疼愛她的家人了,我貿貿然去認,是置她和收養她的家人於不義啊。”
“我們跟皇上說明實情,皇上定然能諒解的,皇上是體恤臣子、子民的,你也知道”蔣魯認真道,“你受了這麼多年了苦了,我不忍心讓你接下來的幾十年依然這般。”
“阿魯,我告訴你是不想騙你,但這事牽連有點深知道了我的過去,哥哥和嫂子定然會內疚,還有其他人也會難過,我更怕婉顏接受不了。”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蔣魯摟住何琴琴鄭重道。
何琴琴哭出了聲音,“阿魯,我是何德何能能嫁給你,但這事我得再想想”
門外的影衛在聽到皇上兩個字的時候,就聽得格外認真,雖然沒探聽到是什麼事,但定然非同凡響,影衛見屋裡沒什麼說話動靜了,立馬回到皇上身邊。
“皇上,屬下聽得仔細,驃騎將軍的夫人,貞夫人似乎瞞了事,這事還跟皇上您有關。”影衛說道。
“哦。”皇上聞言眉眼一挑,“什麼關係。”
“他們沒具體說,但提到了信國公和昌平郡主,還有一個叫婉顏的姑娘名字,聽貞夫人的意思,那婉顏姑娘似乎是她的女兒。”
當今聖上元宗帝聞言皺緊了眉頭,婉顏,這名字好像在哪聽到過,還跟信國公和昌平郡主有關,婉顏對了,鎮國公府的,陳威的遺腹子好像就叫陳婉顏,陳婉顏嫁給了信國公的小兒子,辰憶。
元宗帝瞬間睜大了眼睛,什麼意思,陳婉顏是貞夫人的女兒,這是怎麼回事,那陳威的遺腹子呢,那貞夫人也就五年前好像,才被信國公認出是自家妹妹,自己也見過幾次,可陳婉顏已經近二十了吧,而且一直養在鎮國公府,怎麼會是貞夫人的女兒。
“去請驃騎將軍和他夫人過來,就說朕聽聞他們二人也在白雲寺,邀他們一起吃齋飯。”皇上對自己的貼身太監吩咐道。
“是,皇上。”
兩刻鐘後,驃騎將軍和貞夫人到了皇上在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