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
草莓進門,把醒酒湯放到桌子上,見屋裡就餘青梅一人,就四處看了看,一聽聲音就知道萬彥彧在淨房裡。
“剛剛怎麼回事?”餘青梅問道。
“奶奶,那花蘭就是個不要臉的。”草莓恨恨道,“爺剛剛回來,看樣子就是吃過酒的,花蘭見了,那歡喜的樣兒,立馬就湊上去了,掏出帕子往爺身上蹭,什麼爺,奴婢見您好似病了,有沒有事啊。”
“好在爺是個機靈的,又有功夫,一下子就退開了,冷冰冰的看了花蘭花蘭就被爺的眼神嚇到了,愣在原地不敢上前了。”
“奴婢突然覺得,這花蘭跟那萬彥輝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給他做妾肯定很合適。”草莓哼聲道。
“好了,不氣了,我都沒氣呢。”餘青梅笑道。
“奶奶你不生氣?”草莓驚訝道。
“我相信彥彧哥哥,所以沒必要為了那樣的人生氣,生氣傷身知道不。”餘青梅笑嗬嗬道。
草莓恍然,“奴婢受教了,奴婢退下了,去盯緊那人。”
“辛苦你了。”
一刻鐘後,萬彥彧披著鬥篷出來了。
“娘子,我的衣服呢?”萬彥彧心心念念道。
餘青梅把美人塌上的包袱展開,裡麵是一套居家棉襖睡衣,還有一身寶藍色的夾棉直襟。
“哇。”萬彥彧拿起這件看看,又展開那件瞧瞧,喜不自勝,“娘子,我這個跟你的那個一樣的樣式呢。”
萬彥彧抱起居家棉襖睡衣雙眼明亮。
“這是夫妻裝,怎麼樣?”餘青梅自信道。
“夫妻裝!”萬彥彧嘴裡念念有詞,重複了好幾遍,“好喜歡,這個名字我也好喜歡。”
萬彥彧迫不及待的脫掉鬥篷穿上了居家棉襖,“真暖和。”
“這件直襟,我晚上就要穿。”萬彥彧拿起寶藍色的夾棉直襟開心道。
“好。”餘青梅寵溺道。
“娘子,我的夏裝呢?”萬彥彧四處看了看,沒發現。
“沒有,剛剛是騙你的。”餘青梅吐舌道。
萬彥彧眼神一暗,一手拉過餘青梅,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唇就落下了,啃咬了好一番才戀戀不舍的放開,“要補上,你說過有的。”
“嗯,知道了。”餘青梅投入萬彥彧的懷裡低聲道。
“穿衣服,然後去正廳。”萬彥彧張開雙手,在餘青梅耳邊笑道。
餘青梅嘟了嘟嘴,小孩子一般,不過真可愛,果然會討糖的孩子惹人疼啊。
餘青梅利落的剝了萬彥彧身上的居家棉襖,見裡麵就穿了一層單薄的中衣,去衣櫃又拿了一套更厚實的襯衣,給他穿上,然後就是寶藍色的夾棉直襟,圍上同色係的腰帶,體貼的掛上那塊羊脂白玉佩。
“頭發我可不會梳。”餘青梅承認道。
“這個我會。”萬彥彧手法熟練的給自己梳好頭,戴好冠,插了根玉簪固定。
“我們走吧,晚宴的時候,如果祖母又說了什麼不好聽的,你彆往心裡去,當耳旁風,我跟娘打過招呼,她會護著你的。”萬彥彧歉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