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湯圓真甜(1 / 2)

被迫嫁給醜夫後 林沁人 5271 字 11個月前

第二天早上,吃過飯,兩人都收拾好,穿上齊整的新衣服,該出發去於家了。

清言打定了主意,走到半路他就裝病複發了,就算裝瘋賣傻,也要死釘在路上,絕不回於家。

邱鶴年將那些東西都用繩子在推車上綁好固定住,然後在車板上放了厚實的墊子和被子,讓他身嬌體弱的小夫郎坐到上麵,蓋好棉被,他推上車子就準備上路了。

清言本來說什麼都不肯上去坐,他好歹是個大小夥子,體重不算輕,再說車上還有這麼多東西呢。但邱鶴年堅持,再一個清言打定主意要在半路裝病的,也不會讓對方累到很遠,所以就上去了。

結果兩人剛把門鎖好,清言在車上還沒坐暖墊子,院門還沒出去呢,就有人哐哐敲上了那道木門,兩人互相看了看,邱鶴年就放下推車,走過去開門,清言也從車上跳了下來。

邱鶴年身材高大,清言沒看見來人的樣子,就聽見兩人說話。

那是個中年男人的嗓音,他說自己從鎮上來,是來串親戚的,正好於家人求他給傳個口信,他就過來了。

這人嗓門大,語速也快,很快就把話說明白了。

據他所說,是於家的老頭讓他傳的話,說今天他們就不用回門了,於清習最近要去縣裡參加縣試,家裡事情多,忙不過來,回門的事等以後閒了再說。

於清習是清言同父異母的弟弟,和身為哥兒的清言不一樣,他是於風堂心裡未來真正能光耀門楣、光宗耀祖的心頭肉。

縣試他不是第一次考,考不過父親也不過是歎了口氣,還是和顏悅色地敦促他好好溫課,下次再接再厲。

於風堂自己當年是考過了院試的,成了正經的童生,但資質有限,後來再沒能更進一步,這是他一輩子的遺憾。

原主從沒真正上過私塾,隻靠他心情好時教導一二,但因為天資聰穎,後天也努力,縣試和府試都是一次就過,於風堂對他根本就沒抱什麼希望,見狀,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

繼母心眼壞,幾次枕邊風吹過去,說這哥兒就算考中舉人又怎樣,做了官也不會被委以重任,反倒讓人笑話咱們家家風不好,讓個哥兒出去拋頭露麵,況且他也老大不小了,就這麼放在家裡,飯要吃得,還時不時買書買筆墨,家裡哪供得起兩個讀書人啊。

於風堂心裡本來就有私心,這麼一聽,就同意將大兒子嫁出去。

他懶得管家事,就都讓女人操心,儘管對結親對象不滿意,但女人從那個打鐵的手裡要了不少錢財,他也就鬆了口了。

還配合女人欺瞞大兒子,將即將趕赴院試的他灌了藥,稀裡糊塗地送上了轎子。

轎子被抬走的時候,這老於頭還在後麵歎氣,衝轎子裡的兒子喊道:“我這都是為了這個家好啊,將來你會明白我這個做父親的難處的。”

這話被轎子裡半昏迷的原主聽得一清二楚,轎子走到半路,他就咬舌自儘了。

如今於風堂叫人傳信不讓他們回門,清言心裡想,怕是這個死老頭子自己也心虛,再者應該也是看不上邱鶴年這個兒婿。

不過他心裡並沒有多少氣氛和怨恨,畢竟這是原主的父親,和他無關,而且既然如此,就不用回門了,他就不用厚著臉皮裝病了,節省了很多麻煩。

經過這個事,清言想,以後他要是和於家徹底斷絕關係,也說得過去了。

來送口信的人走了,邱鶴年關上了院門,走到清言麵前。

清言低著頭,這個事其實是下了對方的麵子,他多少覺得有點愧疚和不安,兩隻手在身前不安地使勁互相抓著。

溫熱的大手伸過來,握了握清言的手腕,聲音低沉而平靜,“外麵冷,進屋吧。”

回屋以後,邱鶴年讓清言去屋裡躺著,他自己則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時,在廚房裡忙活了一陣後,他端了一碗湯湯水水的什麼進來。

清言從床上爬起來看,就見一隻大碗裡白白胖胖五六隻湯圓。

邱鶴年把大碗放桌上,瓷勺放進碗裡,說:“村東頭老陳家的夫郎每年都做湯圓,我去要了幾個,你嘗嘗。”

湯圓是在正月十五才吃的,清言不明白這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吃湯圓,不過他早上因為焦慮確實沒吃飽,就坐下慢慢吃了起來。

他想給邱鶴年也嘗嘗,對方隻是搖了搖頭,示意他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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