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合幺越聽臉色越差,嚇得手都在抖,忙道:“使不得,可使不得!”
通奸可是要流放兩年的,錢磊家是鎮上的,家裡就他一個獨子,他爹在鎮上小有勢力,這也是王合幺不敢反抗他的原因。
如果錢磊被流放了,或者在流放中出了什麼事,錢父恐怕會生剝了他的皮。
申玟搖頭,說:“我已經決定了。”
王合幺扯住申玟的衣袖,嗓音都變了,說道:“你……你敢去!自告也得講證據的,你根本沒證據,誣告是要打板子的!”
申玟彎起嘴角笑了,露出白白的牙齒,說:“誰說我沒證據?”
王合幺看著他這個笑容,突然想到了什麼,瞬間睜大了眼睛。
申玟說:“錢磊的肩膀上少了那麼大一塊肉,那地方可不是隨便能咬到的,算算日子牙印還沒長好呢吧?”
王合幺眼珠子亂轉,嘴唇顫抖,“你……你也會被流放的,路上艱險,說不定會遇到土匪,或者在路上病死。”
申玟點點頭,說:“你說得對,”可沒等王合幺鬆口氣呢,他又說:“又不是沒死過,井我都跳過了,流放路上死就死了吧。”
王合幺這次差點背過氣去,他正要再勸,那李嬸就從外麵沒關的院門進來了。
王合幺見了她,就趕緊從申玟身上把那包袱拿走,低聲道:“我求你了,彆去縣衙,也彆跟彆人說這事,以後你說啥我聽啥還不行嗎?”
申玟沒吭聲,但並沒試圖拿回包袱。
王合幺稍微鬆了口氣,趕緊把包袱拿回屋收起來,出來就摧著他那臉色還煞白的娘趕緊做飯,自己則破天荒地蹲在爐灶前生火,一邊弄還一邊偷偷聽申玟和那李嬸聊了什麼,直到李嬸走了,他才鬆了口氣。
……
吃完午飯收拾好,清言還是不放心申玟,邱鶴年陪著他,借口送核桃,去了趟王老大家。見果然如李嬸所說,申玟樂嗬嗬地出來跟他們說話,王合幺那母子兩跟鵪鶉一樣乖巧,這才放下核桃,放心回去了。
往回走的路上,清言感慨道:“總覺得申玟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邱鶴年回頭看了眼王老大家方向,說:“他算是死過了,經曆這麼一次,人是會變的。”
過了一陣,他又沉吟著道:“那王合幺看著窩囊,卻
不是個那麼容易拿捏的,以後說不準會不會再出什麼事╳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你以後不要獨自去找大嫂。”
清言點點頭,說:“好。”
回到家以後,清言見邱鶴年沒有走的意思,而是找出了木工工具,準備在家乾活了,就問道:“鋪子裡今天沒活嗎?”
邱鶴年正在清理刨子上的木屑,聞言,抬眼看向他,低聲道:“有,不想去。”
清言怔了一下,邱鶴年看著他的眼神,很快就讓他了悟了對方話裡的意思,他臉頰一下子紅了。
明明也沒說什麼露骨的話,但清言竟然臊得都不敢和他對視了,連忙說要去燒水,就轉身逃似的進了屋。
邱鶴年忙活了小半個下午,在雞窩上麵做了個上下二層的架子,跟書架差不多,區彆是每一層放的是用乾草搭的巢,這是給雞下蛋的地方。
做好了以後,兩人一起把架子抬上去放到雞窩上方,邱鶴年拿幾顆釘子把邊角和雞窩固定在一起,這樣小雞晚上在雞窩裡睡覺,白天下蛋了,就可以下在上層的巢裡,甚至可以在那孵小雞。
清言覺得這樣挺好玩,小雞這是住上樓房了,他好奇地墊腳往最上層看,還差了一點能看到最頂上那層,一雙大手握上他的腰,把他舉了起來。
清言“哎”了一聲,忙轉身抱住男人的脖子。
“看好了嗎?”邱鶴年仰頭看著他,聲音低沉地問。
清言垂著眼皮,不好意思地“嗯”了一聲。
然後,清言就被放了下來,衣袍相互摩擦,能感覺到其下堅硬的胸膛和臂膀隆起的肌肉,把清言的臉蹭得更紅了。
難得今天下午兩人都在家,晚飯清言做了二個菜,燉了一條魚,裡麵放了紅薯粉條和大豆腐,把剩的一半豬頭肉切了,又炒了盤香椿雞蛋,可以說是相當豐盛了。
吃過飯收拾好,邱鶴年把柴火又抱了一些進來,大鍋填滿了水,這是要燒水洗澡了。
白天上山多少都淋了些雨,頭發和衣袍都有些潮,清言也確實想洗洗了。
兩人先後洗完,擦乾頭發,就照例一起靠在床頭看書。
書才讀了一頁,邱鶴年突然停了下來。
清言納悶地問:“怎麼了?”
書被倒扣著放在一旁,邱鶴年拉下了床帳。
兩人坐在床帳裡互相看著,看了好一陣,清言低頭捋了捋自己的褻衣,衣襟上的係繩被他像是不小心地勾開了,開了他也沒想著再係上。
一雙大手伸了過來,替他攏了攏衣襟,要將那係繩重新係上。
清言垂著眼皮,抿著嘴,不高興了。被撩了一下午,晚上又特意燒了水洗澡,他以為……。
邱鶴年笑了一聲,清言一下子抬眼去看,就見朦朧光線中,對方嘴角還留著的那一抹笑意。
他呆呆地看著那個笑容,沒注意到身前的大手,已經放棄那係繩,而是捏著褻衣的兩邊衣襟,緩緩將它順著薄薄的肩膀褪了下去。
接觸到微涼的空氣,清言身體輕輕一抖,他眼睫顫了顫,忍了一陣,還是跪坐起身,去親邱鶴年的唇。
好多天了,隻有一個偷偷的吻,還是在上次那樣的令人沉迷的快樂之後,清言都覺得身體裡空嘮嘮的了。
清言覺得自己好像是塊糖,要被從頭到尾地含化了。
他閉上眼,舒服地歎了口氣。
男人嘴唇濕潤地抬起頭,問他還要不要上次那樣,清言就想起身去找膏脂,卻被製止了。
邱鶴年溫熱的手伸到下麵,之後把掌心給他看,清言隻看了一眼就彆開了臉,頓時又驚又羞。
明明什麼都沒用,那掌心上就已經是濕漉漉的,在油燈光線下還反著盈盈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