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周豔良(2 / 2)

被迫嫁給醜夫後 林沁人 9076 字 11個月前

清言點點頭,臉色一變,一臉哀怨,“弟弟說得對,父親對我的好我都知道,我和鶴年剛剛成家,家裡的積蓄就見了底,”他飽含深意地看了看這母子兩身上一看就買了沒多久的袍子,家裡積蓄哪去了顯而易見,那母子兩目光都躲躲閃閃的。

他深深歎了口氣,“父親憐惜我,怕我穿家裡的破爛舊衣袍嫁人不好看,就連一件衣袍都沒給我陪嫁。不忍心看我們的窮樣子,回門都不讓回,聽說我們日子現在過得還行,才讓我回家看望。是我裡外不分,雖然外人幫過我們,但怎麼抵得上父恩,父親讀了一輩子書,做了一輩子童生,做人的道理他肯定比我懂,是我做子女的不對了。”

說著,他回身從邱鶴年手裡拿過一個紙包,打開了以後,抓了把什麼在手裡,笑著對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周豔良道,“那就麻煩您把這個代我交給父親了,權當賠罪。”

周豔良下意識伸出手,清言就把一把瓜子放到了她手心,她臉色一變,就聽見清言笑嘻嘻道:“告訴父親,這是我孝敬他老人家的,讓他慢著點嗑,最好能撐到年底,到年底了,我再考慮要不要回去看他老人家,再孝敬他一把。”

鋪子裡有人笑出了聲,周豔良又尷尬又氣,臉色都漲紅了,反手就把瓜子扔在地上,尖銳的指甲朝清言臉上就撓了上去。

他們離得很近,清言避無可避,也來不及反應過來擋一下,眼看著那指甲就來到眼前了。

就在這時,他身後一隻大手伸出來,啪的一聲就把周豔良的手擋了回去,她疼的哎呦了一聲,後退了兩步

這時候,於清習急了??[,眼睛都紅了,指著清言身側的邱鶴年道:“你竟敢打我娘,我跟你拚了!”

說著,他就要往前衝。

邱鶴年不退反進,大步越過清言,擋在了他麵前,身板挺直,目光炯炯,盯著撲過來的年輕人。

於清習衝到一半,忽地停住了腳步,眼神躲閃,虛張聲勢道:“你等著彆走,我叫人來收拾你!”

說著,他就拽上他哭哭啼啼的娘,轉身就跑出了鋪子。

那對母子灰溜溜走了,一場鬨劇也結束了。

劉發走過來拍了拍邱鶴年的肩膀,他媳婦歎了口氣,說:“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回去的路上一時間氣氛消沉了許多,牛車剛進村子,雨點就掉下來了。

邱鶴年和劉發夫婦兩匆匆忙忙道了彆,拉著清言下了車,兩人護著懷裡的東西,一路小跑著回了家。

進了家門,身上的衫子都澆得半透了,倒是不冷,就是黏在身上不舒服。

邱鶴年把東西放下,就拿了布巾給清言,讓他趕緊擦頭擦身。

他自己則脫了濕透的外袍,去外屋點火燒水去了。

柴火乾,火燒的特彆旺,不大會鍋裡的水就響邊兒了。

邱鶴年把浴桶搬出來,舀水一遍遍清洗倒掉,弄好之後,水也差不多開了,他把浴桶搬進裡屋。

屋裡,清言頭發擦完了,散著垂在肩背上,身上則裹著個單子,正坐在床邊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見邱鶴年搬了浴桶過來,他起身就要幫忙,被對方用手臂擋了回去,“前陣子剛生了病,你彆再涼到,坐那等著,不用你。”

清言就隻好又坐回床邊,看邱鶴年乾活,看著看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走神琢磨去了。

水弄好了,邱鶴年照例讓清言先洗。

清言這時才回過神來,邱鶴年想和以前一樣去外屋等著,卻被他開口叫住了。

“鶴年。”清言輕聲道。

邱鶴年停住了腳步,轉身看去,才剛看清,眼睛就微微睜大,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清言身上的單子落了地,底下什麼都沒穿,隻穿了那件新買的“邱鶴年很喜歡”的抹肚。

邱鶴年以為這件抹肚起碼遮住了半個脊背,如今穿上了他夫郎的身,他才發現,這件抹肚後麵多的布料,興許就是從前麵裁剪下去的。

天還沒黑,清言到底還是有點不好意思,他用白生生的手臂半擋不擋地遮在身前,雙眼水潤潤地輕聲問道:“你不是喜歡嗎?”

邱鶴年喉結滑動,重重地回了個“嗯”。

清言嘴角含笑,“還沒下過水呢,怕你著急,就先穿給你看看,一會正好洗澡,把它也洗了。”

邱鶴年咽了口口水,強迫自己移開目光,聲音微啞語速加快道:“我看過了,你先洗,洗好叫我。”

他想走,可清言又叫住了他,這回叫的是“相公”。

邱鶴年又停住了腳步,聽

見他那“要人命”的夫郎,用軟軟的語氣道:“先先後後的多麻煩,我們一起洗得了。”

邱鶴年額頭的青筋要爆出來了,他閉了閉眼,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倏地回過身,大步走到清言麵前,手掐在他柔軟的腰側,聲音低沉帶些威脅意味地道:“你是想懷孩子了嗎?”

清言仰頭看著他,連忙否認,“沒有,我還沒做好準……。”

邱鶴年卻已經打斷了他的話,低頭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是真咬,咬到有點疼的那種程度。

清言怕疼,一下子就淚汪汪了,邱鶴年放開他,氣息粗重,幾乎是惡狠狠地說:“再招惹我,就把你……。”

“把你”什麼,他沒說,隻又低頭在清言唇上親了一下,轉身就快速出了屋。

清言站在原地,臉上脖子上胸前都是通紅的,他其實不是有意的,是一時間沒想那麼多。

臉紅得都發燙了,肚腹上那塊孕紅也顯現出來,紅得濃稠豔麗。“把你”後麵究竟是什麼,清言不敢再想,趕緊讓自己忙起來,洗澡去了。

等兩人都洗完澡,邱鶴年穿好褻衣,掀開床帳,就見清言正靠在床頭,眉頭微皺,不知道又在琢磨什麼呢。

邱鶴年坐到他身邊,一邊幫他整理散亂的長發,一邊問道:“從回來你就一直心神不寧的,在想什麼?”

聞言,清言轉頭看向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癟了癟嘴,說:“也沒什麼。”

邱鶴年見他不想說,就沒再問,隻專心給他繼續擦頭發。

清言卻是憋不住了,手掌一拍身子底下的涼席,懊惱道:“今天在糕點鋪子碰見於家那對母子,我是沒心理準備,架吵得實在不像樣,明明可以更好的!”

邱鶴年放下布巾,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他,“所以,自打回了家,你就一直在琢磨這個事?”

清言點頭,“我跟你說,鶴年,下次,”他伸手比比劃劃,“再有下次,我必定要發揮得比這次好百倍!”

說完,清言就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邱鶴年明白自己必須給點回應了,於是嘴唇動了動,說:“那我祝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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