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鶴年低頭看他,“你沒坐過爬犁?”
清言搖頭,“沒有。”
邱鶴年想了想,說:“看這天氣,明天可能會下雪,我不出去打獵了,帶你在這附近找個雪坡玩爬犁吧。”
清言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使勁點了點頭。
今天晚飯吃得早,修完爬犁了,時候也還算早。
清言正琢磨要做點什麼,邱鶴年已經把鍋裡倒滿了水燒上了,這是要洗澡了。
除了夏季,因為北方乾燥,燒煤和燒柴也是有成本的,洗一次澡還需要不少水,所以大多數人不太常洗澡,像他們隔了兩三天就洗一回,每天還要用盆子簡單擦洗的並不多。
但昨天剛洗過,今天又洗,還沒有過。
清言有些驚訝,但還是和他一起把浴桶搬進了屋,用水洗刷起來。
等水差不多燒開了,清言見邱鶴年從他們帶的行李裡,找出來一張單子,抖開了,一邊係在窗框上,另一邊係在櫃門把手上,把浴桶和火炕隔在了這一側,把二喜隔在了另一側。
要是現在還不懂,就說不過去了。
清
言沒用邱鶴年催,自己就去抱了阿妙和它的小窩∨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任它怎麼跟自己喵喵叫撒嬌,還是把它送到了二喜身邊去。
過了一會,浴桶裡響起水聲,說洗澡就是老老實實洗澡,但浴桶不夠大,胳膊腿總是挨挨蹭蹭的。
邱鶴年垂眸看著清言的小腹,聲音微啞,問道:“那裡怎麼紅了?昨天也是紅的。”
清言用胳膊擋著那裡,扭過頭不看他,輕聲說:“這幾天都這樣……。”
洗完澡了,清言擦乾了回到炕上,邱鶴年披上衣袍簡單收拾了一下,就也上了炕。
清言看了看乾淨的褥單,有些糾結,說:“從家裡帶過來的褥單就這兩條了。”一條鋪在這裡,一條被邱鶴年剛剛當成簾子給掛上了。
他言下之意,是弄臟了就沒法換了。
邱鶴年坐到他身邊,大手摸了摸乾燥的褥單,低聲在清言耳邊說了句什麼,清言臉紅了,搖了搖頭,“不要,你好久,上次弄得我腿好酸。”
邱鶴年問他,“那怎麼辦?”
清言琢磨了一陣,說:“你……你先轉過去,不許看我。”
邱鶴年依言站起身,轉了過去,背對著他等著。
清言就著炕沿,臉紅紅地躺下,兩腳分彆踩在炕沿兩邊。
這姿勢實在讓他很難為情,於是,他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聲音小得快要聽不見了,說:“好……好了。”
聞言,邱鶴年轉過身來,在看清眼前一幕時,他的眼神瞬間暗了下來,他從懷裡拿出那黑色護腕,給自己戴在了手腕上。
清言捂著臉,兩腿在微微顫抖,還不忘提醒男人道:“地上冷,待久了要受涼,你多披件袍子。”
邱鶴年雙眸專注在他身上,“嗯”了一聲,還真就探手又拿了件袍子給自己披上了。
過程裡,就是再忘情,清言都牢牢記得不能往炕裡挪,兩隻腳就堅守在炕沿。
清言的堅持也確實沒白費,完事以後,隻邱鶴年身上的衣袍濕了一片,褥單隻是皺了些,還是乾乾燥燥的。
隻是又做了簡單的擦洗後,清言圍著被子渾身酸軟地靠著火牆暖和,邱鶴年卻沒上炕,清言以為他是去收拾浴桶去了,卻沒想到,邱鶴年撩開簾子再進來時,手上拿了鐵鍬。
他把炕沿那處下麵的土給挖掉了一層,然後不知道把這些土倒哪去了,又填回來一些。
把地弄平整了,清言紅著臉,以為總算完事了吧。
結果邱鶴年又洗了一條布巾,拿過來彎下腰,把那處炕沿和下麵的火牆都好好地擦了一遍又一遍。
清言羞得快要死掉了,他鑽進被子裡,自己也想不明白,那些哥兒不是說,一般多少都要用些香膏的嗎,自己怎麼就那麼……。
一雙大手扒掉清言捂在頭上的被子,清言還想掙紮,結果發現被子外一片漆黑,油燈已經熄了。
一時間什麼都看不見,清言才覺得沒那麼羞窘了。
他被攬進溫熱結實的懷抱裡,邱鶴年大手往後去,清言一下子緊張起來,但男人隻是動作溫柔地替他揉著,低聲在他耳邊問:“還疼嗎?”
清言搖了搖頭,啞著嗓子說:“不疼了。”
可他還是抓住男人的腕子阻止他繼續,邱鶴年在黑暗裡低頭看他,清言聲音小得不得了,在他耳邊窘迫地說:“彆揉了,我……我控製不了那個……你再揉,我剛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