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讓他躺床上睡一覺,好好休息,邱鶴年也確實累了,又親了親他,便依言躺下了。
清言放下床帳,把裡屋門也關嚴實了,就在外屋忙活了起來。
他把麵和了,用麵引子發上。
邱鶴年去西北前就念叨了幾次羊肉土豆餡包子,他現在已經停藥了,吃什麼都不忌諱,清言就準備給他蒸一鍋大包子。
發完麵洗了手,清言摘了圍裙,就提著籃子去村上的肉鋪,去割兩斤羊腿肉。
這會正是要做晚飯的時間,肉鋪裡有人也在買肉,清言進了鋪子,衝那人打招呼道:“姚姨,今晚燉肉啊!”
那上了年紀的女子牽著個兩三歲的孩子,笑著道:“買一小塊豬肉餡,給孩子蒸雞蛋羹吃。”
清言便誇讚道:“還是姚姨會吃。”
那姚姨見他挑了那麼大一塊羊腿稱了,不由驚訝道:“清言,你稱這麼多肉自己吃的完嗎,這天離上凍遠著呢,可放不住啊。”
清言抬頭衝她笑了一下,眼睫毛顫了顫,眼睛裡都是溫柔和喜悅,他說:“我家鶴年回來了,想吃羊肉包子。”
姚姨“呦”了一聲,也笑了起來,“你家大郎病都瞧好了?”
清言點了點頭,說:“都好了。”
姚姨感歎道:“先前見了你也不敢問,就怕你心裡難受,現下可算是好了,你們兩口子為人都好,好人有好報,這以後的日子啊,就都是甜的了!”
清言抹了把眼睛,笑道:“借您吉言。”
說著,他摸了摸自己身上,從隨身的口袋裡找出兩顆糖塊來,彎腰塞到了那三四歲的孩子手裡。
姚姨見了,臉上笑得更是實在了。
羊肉買完了,清言用籃子提了回家。
到家把羊肉都剁成餡兒,土豆切成條,用水泡了泡,就都和肉餡拌到一起。
再揭開麵盆時,這一大盆和好的麵就已經發起來了。屋子熱,發麵就快。
下午,清言不知不覺燒了太多柴,屋子裡的熱氣到現在還沒散,怪不得邱鶴年要說這屋子快被他燒著火了。
想到這裡,清言還是有些臉紅。
包包子很快,不大會就完事兒了。
清言把鍋蓋揭開,水放夠了,鐮子和屜布也都放好,包子一個個擺進去醒上。
然後就開始忙著切豬肉絲,準備一會炒豆芽吃。
料都備好了,清言正要給爐子點火,就在這時,裡屋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清言抬頭去看,就見邱鶴年穿著以前常在家裡穿的灰色單衣,頭發用發繩綁成了工整的發髻,從門裡走了出來。
“要燒爐子嗎?我來。”邱鶴年往這邊看了一眼,便蹲下身來,接過清言手裡的活。
他動作利索地三兩下把柴火和煤塊放了進去,轉頭找火石時,才發現清言在愣愣地看著自己的臉。
邱鶴年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看了清言一會,探身要親他,清言卻往後躲了一下,又意識到不對,趕緊又停下。
邱鶴年還是側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親完之後,無奈地笑了笑,道:“我現在都開始嫉妒過去臉上有疤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