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自己起不來,他便脫鞋上了床,把清言背對著自己抱到自己腿上,抬手往下一褪,就把寬鬆的褲子褪了一半下去。
然後像給小孩子把尿一樣,扶住了他,在他耳邊低聲道:“可以了。”
清言覺得這個姿勢很羞恥,但他彆無他法,而且在對方麵前,他也沒什麼可不好意思的,便就這樣淅淅瀝瀝地解決完了。
完事以後,邱鶴年幫他清理好,提了褲子,讓他躺回床上,就徑自下了床去收拾那桶子了。
等回來洗了手擦乾了,邱鶴年又給清言倒了溫水過來,扶著他,讓他小口小口的喝了。
見清言多少還有些窘迫,他便說道:“都怪我,在你睡著的時候喂你喝了太多水。”
清言看向他,眼睛裡有疑問,邱鶴年看懂了,說:“你睡了有一天一夜還多了。”
清言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隨即他想到了什麼,目光急切地在邱鶴年全身上下掃過。
邱鶴年明白他的意思,說:“你放心,我沒事,牢裡頭有人照應我,他們沒有為難我。”
清言看著他,眉頭皺著,表情並不相信。
邱鶴年兩手放到領口處,作勢要脫去衣衫,說:“你要親眼看看才信我嗎?”
清言眼睛一眨不眨,神情堅決,竟是真要看的。
邱鶴年無奈地笑了笑,隻好將上半身的衣物都褪去了。
清言的視線一寸寸地在他身上掃過,見他隻是瘦了些,並沒見傷痕才放下心來。
邱鶴年問道:“看好了嗎?”
清言眨了眨眼,意思是可以了。
邱鶴年這才嘴角含笑地把衣衫穿回去了。
同時,也把他背後無數條猙獰的已經結痂的,一直延伸進褲腰的鞭痕遮蓋住了。
邱鶴年坐到了床邊,揮手放下床帳,靠近了床上躺著的人,低聲問:“我也想看看你,行嗎?”
清言的眼睫顫了顫,看向了一邊,意思是默許了。
邱鶴年便動作很輕地將他全身衣物都褪去了。
六月中的天氣已不怕冷了。
邱鶴年的眸子垂著,細細看著。
短短二十來天,前幾個月他好不容易給養出來的一點肉都瘦沒了,甚至比懷上身子前還要瘦。
腰側都陷了進去,胳膊腿都細細的,下巴頦瘦得尖尖的、小小的,眼睛看起來特彆大。
而相對於這瘦弱的身體,突出的小腹就顯得格外明顯,就像是一口小鍋扣在了上麵。
本來動不動就要犯困,頓頓要吃小雞腿,時不時就要哄著的懷了身子的嬌嫩小美人兒,這些日子以來,卻要為他擔驚受怕,日日不得安生。
還趕去數百裡之外的京城,一路受那風餐露宿、風吹雨淋、奔波顛簸之苦,與那人周旋。
邱鶴年眸子裡溢滿心疼,他抬手輕輕撫摸清言的眉眼,清言睫毛輕顫,輕輕刮蹭在他指腹上。
“清言,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清言看著他,眼圈漸漸紅了,邱鶴年低頭在他唇上親了親。
大手往下,小心地覆在他鼓起來的肚子上,不過剛放上去沒多大會,他臉色就一變,露出十足的驚訝之色來。
之前摸了那麼多次都未果的胎動,現在竟一下子就感受到了。
不是小魚吐泡泡,也不是蝴蝶扇動翅膀,而像是小貓伸了爪子似的,從他掌心輕輕擦過,有點酥也有點癢。
邱鶴年欣喜地看向清言,清言當然也感覺到了,他笑了笑,用嘴型對對方說:“它也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