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 六個月的孕肚(2 / 2)

被迫嫁給醜夫後 林沁人 7303 字 11個月前

邱鶴年怕清言吃多了涼的,腸胃會受不了,前兩年他貪涼就病過,於是總是約束著他,清言就不大高興。

後來,小莊他娘給送來些從山上采來的燈籠果,這個問題才算解決。

燈籠果小小一顆,翠綠翠綠的,拿起來對著陽光一看,跟半透明的似的,能看清裡麵的脈絡,就跟那燈籠裡竹篾的撐子一樣一樣的。

拈一顆進嘴裡,一口咬下去汁液四濺,要是尋常人這麼吃一口,怕是要酸得臉整個兒皺起來,隻是清言這樣有了身子的,吃了才覺得酸得過癮,勁兒夠足。

邱鶴年嘗過一次,再看清言一顆顆往嘴裡塞這個,就覺得牙酸。

之前奔波那麼一趟虧下來的,任邱鶴年如何費心思,到底也是沒補回來,隻能維持著懷孕前的身形,沒再瘦下去就不錯了。

一個原因是清言對肉沒那麼大興趣了,再一個是肚子裡那個長得太快了,消耗變大了。

從清言背後看,四肢修長,背薄腰細,誰都看不出他是個孕夫。

等轉到了正麵,見到肚子都那麼大了,才驚覺這白白淨淨的漂亮哥兒早就懷了身孕了。

香韻坊雖做的是女子和哥兒的生意,但來的男子也不少見,多是幫媳婦或夫郎挑選的,也有陪家裡長輩來的。

有一天,有位相貌俊秀未曾婚配的年輕男子難得陪母親出來逛逛,一進了香韻坊的門,見了櫃台後的清言,一見就挪不開眼了,目光直跟著人轉。

母親叫他去看頭飾的樣子,他“哎”了一聲,好不容易把目光移去了那頭飾上,看了一眼,誇讚了兩句,就忙又抬頭看向那櫃台後,卻失望地發現,那裡的佳人已不見了蹤影。

年輕男子一下子失望起來,目光著急地在店裡逡巡,倏地就在一處貨架間,看到了那佳人的背影。

對方行動時如弱柳扶風,肩薄而腰肢細軟,抬手夠貨架上的物品時,發髻上戴的頭飾垂下來一段流蘇,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搖晃,底端在他細嫩白皙的後頸上掃來掃去,看得這年輕男子心裡也跟著一蕩一蕩的。

這年輕男子看著看著,心裡就有了些想法。

他相貌不錯,家境殷實,還是個讀書人,年紀輕輕已是個秀才,周圍人都說他前途不可限量。

他表麵雖謙遜,但心裡其實自視甚高,母親為了他的親事勸過多次,他也沒有隨意應了,就是想找個最合自己心意的。

如今見了這佳人,年輕男子頓時像要丟了魂魄似的,心裡跳得亂了拍子。

他轉頭看了看在挑頭飾的母親,心想,把這佳人的家門打聽清楚,如果讓母親做主,上門去提親,這鎮上鮮有人比得過自己,對方想必不會不同意。

想到這裡,他臉上都有些熱了,眼睛裡都是高興。

可就在他做好了打算,想找那賣貨的女子打聽情況時,貨架那邊那佳人拿好了東西,轉了身過來,正好朝向了他這邊。

年輕男子掩藏不住臉上的震驚之色,直勾勾盯著那佳人高高鼓起的孕肚看。

那佳人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先是下意識朝他笑了一下,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來,嘴唇紅潤,牙齒潔白,笑得好看極了。

繼而似乎是發現他盯著自己一直看,很快收起了笑容,垂下眼皮,不太高興地扭開了臉,不再看他。

年輕男子終於察覺了自己的魯莽,連忙收回目光,低下頭去,可剛才那個笑容像是刻在了心裡,讓他遺憾得簡直快要流出眼淚來。

母親挑好了頭飾,滿意地付了銀錢,年輕男子便跟她後頭離開了香韻坊。

隻是回到家裡後,明明喜歡的書,也看不下去了。

他在書房裡來回踱步,到底是一跺腳,又

換了出門的袍子,偷偷溜出了家門,又去了那香韻坊所在的街上。

他躲在了巷子口,往香韻坊的大門看,偶爾能見那佳人出來和人說話,但很快就又回去了。

他的心也跟著時而興奮,時而又失落。

他在心裡暗自打定了主意,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男子,配得上娶到這樣的佳人。

等天漸漸晚了,路上行人少了,那香韻坊也要關門了。

從街那頭緩緩來了一輛馬車,趕車的是位身材高大、相貌不凡的男人,他下了車,就熟門熟路地進了香韻坊。

不大會兒,就見他出來把鋪板一塊塊鑲好了,在鑲到最後一塊前,店裡的人都出了來,其中就包括那貌美的佳人。

年輕男子本來還在猶疑,這人到底是店家的何人時,就見幾人都上了馬車,那佳人也要上車,但他身子不便,試了一下沒能上去,那高大男人便抬手在他那細軟的腰側扶了一下,這才讓他坐好了。

年輕男子見了這一幕,垂在身側的手握得死緊,嫉妒得眼睛都要冒火。

等眾人都說說笑笑地上了車,那佳人和高大男人並肩坐到了一起,馬車前行前,年輕男子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佳人抬起衣袖,在高大男人額上、臉頰上擦了擦,然後衝著對方甜甜地、充滿依戀地一笑,高大男人則定定地看著他,那目光意味著什麼,同是男人的年輕男子一清二楚。

可他就是恨得咬牙也沒用,那高大男人揮了鞭子,馬車便嗒嗒地走遠了。剛才那笑容也如鏡花水月般,在他眼前破碎了。

至於之後這男子回家後,如何日夜難過,茶不思飯不想,就和馬車上的人無關了。

等把人都分彆送回去,夫夫兩也回了自己家。

剛進外屋,邱鶴年就鬆鬆地攬住了清言的腰,小心不碰到他肚子,手在他發髻上的流蘇上,輕輕撫過。

清言抬頭笑著看他,問:“好不好看?”

邱鶴年“嗯”了一聲,低頭在他耳後、頸後輕嗅,清言癢得縮了縮脖子,但仍乖順地把臉埋在他肩膀,把頸後都露出給了男人,任他在上麵印下細細碎碎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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