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鶴年忍了一陣,還是沒能忍住,額頭青筋暴露地將他的手臂扯開。
清言抬頭看他,邱鶴年就下了床,穿上鞋子,彎腰將他橫抱在懷裡,朝屋門去了。
清言明白過來了,便老老實實窩在他懷裡,抿著唇笑著,任他把自己抱到隔壁屋子。
床上的金豆一直睡得很香,絲毫沒被打擾,他們開門出去時,隻有睡在金豆旁邊的阿妙抬頭看了看,很快就無趣地趴到金豆的小胳膊上,閉上眼睛又睡了。
隔壁屋子裡,床板被晃得吱呀吱呀地響了好一會兒。
白、嫩、香、軟、滑。
邱鶴年想克製一些的,畢竟明天還有事,但忘情時,很難再有理智。
成親這麼多年了,孩子都滿地跑了,可這事兒還是怎麼弄都沒夠。
到最後關頭,邱鶴年咬著牙,強忍著,想像之前一樣退出去,清言卻一下子從沉迷中清醒過來,他緊緊用雙手雙腿纏住男人,不許他後退,在他耳邊碎碎地親吻著說:“你答應了我的,順其自然……。”
邱鶴年再也忍不住,快速進出了幾下,隨即全都交了出去。
清言腳趾蜷縮,身體顫抖,身子深處得到了久違的充分的滋潤。
兩人歇了一陣,又接了好一會兒吻,才拾掇擦洗乾淨了,回屋躺下睡了。
第二天早上,邱鶴年沒叫清言,自己輕手輕腳地起來,貼春聯去了。
不過外麵放爆竹的聲音,還是把清言吵醒了。
同時被吵醒的還有金豆,清言起來時,把金豆衣裳也穿好了,小棉襖套上。
他們出屋時,邱鶴年的春聯還沒貼完,金豆一看就來了興趣,讓父親手把手教著,貼了個福字。
自家貼完了,再去隔壁李嬸家貼。
李嬸照例在除夕這天早上煮了一鍋麵條,四口人在外屋圍著桌子,熱乎乎地吃了早飯。
金豆早上醒得比平時早,照理來說應該沒什麼食欲,不過剛才貼了春聯,早興奮起來了,這會兒自己一個人就吃了大半碗,把李嬸高興都直摸他腦袋。
早飯吃完,飯碗才撂下,外麵天上就開始飄雪花了。
李嬸把門推開了一個縫,往外看了看,感歎道:“瑞雪兆豐年,今年又是個好年景啊!”
……
這個除夕過得比過去幾年還要順心一些。
店裡和鋪子賺得都不少,三幺的地也種得順利。
金豆大了,又乖又逗人,桌子上多了不少歡笑。
念生今年考過了府試,又是縣裡的第一名,飯桌上提起這事,三幺高興地多喝了好幾杯酒。
以往大家都當念生是小孩看待,現在大人喝酒,也給他倒上,跟著一起喝上那麼幾杯。
這兩年媒婆真要踩禿他們家門檻了,早兩年念生還小,秋娘不著急,現在念生的年紀也差不多該尋思婚事了,秋娘更不急了。
等這孩子考取了功名再說都來得及。
一年忙忙碌碌地又過去了,日子一年更比一年好,每天都那麼有盼頭。
也有難事和愁事,但一大家人擰成一股繩,互相幫襯著,怎麼都能度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