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晚,小莊跟頭蠻牛一樣弄他,吳霜再忍不住了,嗓子裡的哼聲就沒斷過。
小莊聽了,更是難以自控。
他舒服的簡直想死在裡麵了。
……
清言肚子裡的孩子有五個月時,就鼓起來了。
早孕期的不舒服都過去了,天天吃喝睡覺都好,精力也好了許多,這讓邱鶴年輕鬆了不少。
金豆覺得爹爹這個鼓起來的肚子實在很神奇,他常輕輕趴在爹爹的肚子上聽,一聽就聽好一會兒。
清言問他在聽什麼,他就說在聽妹妹說話。
清言笑著問他,“你怎麼知道是弟弟還是妹妹呢?”
金豆特彆肯定地拍胸脯,說:“我知道,就是妹妹!”
邱鶴年在一旁修金豆用過的搖籃,聽見了,眼神裡一直有笑意。
身體好了,清言就隔三差五地去一趟鎮上香韻坊,偶爾也去縣上的店裡看看。
之前給他通風報信的貨郎,現在經常到香韻坊進貨,已經很熟了。
他看見清言又懷了身子,就抱拳恭喜。
見店裡這會兒
人少,就跟他嘮了一陣,說周豔良那當劊子手的父親,前幾個月喝酒喝死了。
這人雖然乾的是上不了台麵的活,但賺得其實不少。
於風堂死後,於清習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活乾,家裡沒什麼收入來源。
原本周豔良的父親還能時不時給女兒周濟一點,但現在人死了,家當又都歸了周豔良的哥哥,她哥嫂是完全不想管她。
周豔良沒辦法,到底還是改嫁了。
她也沒法求富貴了,隻要能糊口穿暖就行。
這家男人是在富戶家做仆役的,地位雖低,但那富戶對他不錯,相當依仗,所以還是比普通人家稍微強一些。
但這人摳得很,也精明得很,周豔良嫁過去時,也想過把家裡的錢財握在手裡,像之前一樣,有了錢在這個家什麼都說了算。
可這男的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碰錢,任她枕頭風吹得呼呼的,也沒用。勸多了,還要不耐煩地打人。
周豔良自是不敢再搞那一套了,老老實實地仰人家的鼻息生活。
每日洗衣做飯,手上再不像以前白白嫩嫩的,身上也鮮少有件像樣的衣裳。舒服的日子是徹底沒了。
她本打算嫁人後,拿家裡錢照應著兒子。
但這下什麼都拿不出來,連家裡每天剩多少米,這男的都要每天出門時看一眼,記在腦子裡。
於清習本就不滿他娘改嫁,見他娘什麼好處都不給自己,便更是恨上了他娘。
周豔良見兒子飯都快吃不上,急的不行。
恰好她男人乾活的富戶家有個世交,要招入贅的女婿。
這家小姐小時候從樓上摔下來過,是個站不起來的癱子。
她雖還有個哥哥,但爹娘和哥哥都很寵愛她。
家裡不敢把她嫁出去,怕她不良於行,會受婆家的欺負,就想招個上門女婿。
周豔良知道了,就給兒子牽了線。
於清習本來是不願的,但相對於去乾苦力活,或賣貨而言,他覺得做上門女婿總還體麵一點,而且那家人也願意繼續供他讀書。
於是,最後還是同意了,前些日子就已經成親,搬到那富戶家裡去了。
貨郎跟清言說了這事沒兩天,清言就在縣裡街上,看見了於清習。
當時,他推著個木製的輪椅,從書肆裡出來。
那輪椅做得精致,一看就是家裡人用了心找木匠給專門做的。
隻是做得再好,也沒辦法推過門檻,需要人把輪椅搬出來。
清言看見於清習臉色頗為不耐煩地,把那輪椅搬了出來。
然後一個女子單腿著地,扶著他手臂,跳過了門檻,坐到了那輪椅上。
於清習數落道:“我說讓你在家待著,省的出來耽誤工夫,你偏要跟來,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那女子長相溫婉清秀,聽見於清習這話,也沒生氣,還是好聲好氣道:“我在家裡悶嘛,也想來書肆挑幾本書看看。”
於清習不屑道:“商人就是沒有見識,女子無才便是德的道理都不懂,以後有了孩子,絕不能交給你那爹娘帶。”
清言眼看著那女子的眼圈漸漸紅了,唇角緊抿著,看樣子是想反駁什麼,卻硬是壓住了,一聲沒吭。
於清習不耐煩地推了輪椅往街這邊走,清言聽見那女子語氣討好地道:“你整日讀書,心裡肯定煩悶,下次我就不跟你出來了,你彆氣。”
“明年秋天你就要去考縣試了,等你過了,再陪我出來走走。”
這話卻觸了於清習的逆鱗,他一下子橫眉怒目起來,疾言厲色道:“你也嘲笑我連縣試都考不過嗎?你是個瘸子,我是個失敗者,還有什麼臉在外麵溜達,就爛在那個全是銅臭味的家裡……!”
於清習話還沒說完,不經意抬頭時,終於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清言,整個人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