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還未落下,易初已經單手撐開屏障,並念誦道:“風之靈,釋!”
“吼!”
風元素裹著迷霧,化作無數條蒼龍朝漫天的箭於席卷而去。在它們的咆哮間,瘋狂的箭羽被折斷,紛紛掉在了地上。
羽淵驚到不行:“她還是個法修嘛!”
“這靈力凝實度,已經堪比元嬰期了。被人打殘了還有這個實力,那她本身有多厲害!”
“小菩薩這家學淵源,嘖嘖……”
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
蘇清越抿唇,望著易初的背影沒有說話。
易初收回了屏障,踏著滿地被折損的箭羽,很是果斷:“走,是這邊。”
“好。”
兩人一路走過,遇到了無數的刀光劍影,但都憑借著自身的實力硬生生地闖了過來。
羽淵被拔出來十幾次,砍過諸多兵器,強硬破解無數的陣法,沒好氣地吐槽道:“小菩薩這掐指一算怕是亂算的吧,這一路走來,就沒有任何好路。”
“她這個破陣,隻怕是暴力破解。”
蘇清越覺得羽淵的話很不中聽,耐著性子與她解釋:“諸多陣法中,都講究一個置之死地而後生。”
“亂石陣本就以鑲嵌諸多機關與小陣法而得名,無論走哪一個方向,都是一樣的危險。但隻有一個方向,能夠通向生途。”
“也就是死門。”
“所以死路也就是生路,闖過死路就能夠來到生路。”
蘇清越剛與羽淵說完話,就被易初一把拽了出去?[]?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極為開懷道:“清越,我們到了。”
蘇清越一踉蹌,兩個人一起跌出了布滿迷霧的亂石陣,來到了心心念念的岩洞前。
易初抬眸,看著頂上近在咫尺的“寬窄”二字,很是歡喜:“我們到了。”
蘇清越也很高興:“多虧了初兒,不然我們也到不了此地。”
“亂石陣易破,隻是不知道這岩洞後麵是什麼。”
易初望著封印住岩洞的金色屏障,伸手摸了上去。就在她觸摸到屏障的那一刻,那金色的屏障忽然浮現出一個模糊的金色人影:“寬窄之道,天地之道。”
這投影驚得易初往後退了半步:“是元神投影,這上麵有一一縷陸行之的元神。”
或許是聽到自己的名字,那金色的人影低眸望了她一眼,笑得很是溫和:“小友既然能從如此布滿紅塵氣息的蒼龍江中部,遇到我留下的唯一傳承,向來是在世俗曆練許久之人。”
“我有一惑想請小友解答,隻要小友能解惑,便能得到我所有的傳承。”
易初啞然:“回答一個問題就能得到所有傳承,還有這等好事?”
她輕咳一聲道:“那你問吧。”
陸行之的元神大袖一揮,淡淡道:“三言兩語說不清,煩請小友入我浮生一夢中吧。”
她大袖一揮,竟是將易初與蘇清越一起卷入浮生一夢的幻境中。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金色屏障前,霎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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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股大力的操縱之下,蘇清越和易初兩人攜手,跌入了一片迷霧中。
團團的迷障圍住了她們,易初緊緊地抓住蘇清越的手,將她綁在自己身旁:“浮生一夢,乃是大乘期以上的修士,從自己神念中將自己的記憶提煉出來,所編織的一個煉心幻境。”
“陸行之的修為高過我們,她既然能自創一派,那必定驚才豔豔的人物,我們要多加小心。”
蘇清越點點頭,應道:“好。”
兩人話音剛落,忽而一陣狂風吹來,徑直地卷向蘇清越。易初見狀,連忙拉住她的手:“清越!”
“吼!”
狂暴的風龍從她二人中間襲來,吹開了兩人牽著的手,逼得兩人不得不分開。
“初兒!”
蘇清越大喊,自己的身體卻像是一片輕盈的落葉,被風席卷離去。
易初縱身一躍,立馬跑向她:“把手給我!把手給我清越!”
“初兒……”蘇清越伸出了手,卻被風越吹越遠。易初捏訣狂奔,如後羿追日那般,追逐著蘇清越的身影。
漸漸地兩人的身影被迷霧吞噬,在蒼茫的大霧裡,她們跨過時間的河流,回到三千多年前的蜀中,回到了陸行之一生最初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