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星說起自己這百花傘的由來,也有幾分無奈。
易初可是看過原著的女人,知道夏天星在滿嘴跑火車,心裡暗暗說了個“呸”的。
說什麼他這彪形大漢為了本命傘要做女兒裝扮,殊不知他不是他,是“她”才對。
夏天星那彪悍的外形,不過是用七階斂息玉偽裝出來的模樣,真實的她,的確是一名身形婀娜的女子。
易初知道她的來曆,縱然秘境裡的東西和原著有些偏差,但也足以令她猜出對方的目的。
她沒有拆穿夏天星,隻是坐在篝火旁,靜靜地看她演下去。
說完這個故事,夏天星收傘,歎息了一聲:“哎,要不是能最大發揮法寶的效力,我也不想這般矯揉造作。”
“彆看我如今這樣,先前我也是要點臉麵,隻是實在拗不過我這傘,才如此充作嬌豔的女子。”
故事說完了,聽客們要配合地鼓掌了。
易初挽扼歎息,很是同情道:“你也是不容易。”
坐在她身旁的蘇清越點點頭:“嗯,是挺不容易的。”
唯有佛子唱了聲佛號:“夏施主這靈器由來,著實有趣。世間萬物,相遇相會,既有其道理。”
“夏施主愛傘,這傘也成了你的本命靈器。想來你與這傘在大道之上,必有一番成就。”
夏天星笑笑,彎著眉眼柔聲道:“那就借佛子吉言了。”
易初調整了一番氣息,又聽了個故事,伸了個懶腰對二人道:“這秘境之中,關卡重重。”
“諸位,我們是稍作休息,還是繼續往前啊?”
無論是明麵上,還是暗地裡,在座各位中身份地位最高的就是佛子。
易初等人齊齊看向了佛子,佛子沉吟一聲,道:“還是先做修整吧。”
她做出了安排,眾人點頭:“好。”
易初看向斜對麵的夏天星,問了一句:“夏大哥之後作何打算,若是不介意,要不我們一道在這秘境之中探險,彼此之間也算有個照應。”
佛子唱了聲佛號,笑眯眯道:“夏施主若是願意加入我等,那也是增添了幾分助力。”
夏天星本意就是如此,沉吟片刻道:“既如此,那就同路吧。”
兩人二言兩語,就將夏天星拉攏進來。
易初當即劃下防護陣,與眾人道:“天亮之前,我們抓緊時間修整吧。”
“這秘境之中,青年高手眾多,以我們四人抵禦起來也十分吃力,必須時刻保持完滿的狀態。”
“好。”
四人圍著篝火,進入了冥想。
蘇清越悄然挪到易初身側,握住了她的手,以念力在她識海中傳言:“為何將這夏天星留下來?”
“我們既然要靠佛子取得舍利,必然是要削減無關緊要的人才好。”
易初與她答道:“你沒有發現,這夏天星是衝著佛子來的嗎?”
蘇清越不解:“怎麼說
。”
易初隻好提醒道:“你還記得你與夏天星初見那日嘛,她出現在你與佛子中間,在你肩上拍了拍。”
“那一拍,就在你身上留下了迷穀香。這是青丘塗山一族特製的迷香,無色無味,但是一沾上……”
“如何?”
易初微微一笑道:“隻要手持迷穀花,就能找到沾香之人的蹤跡。”
蘇清越了然:“這夏天星,當真是聰明。”
“不下在佛子身上,反倒是下在我身上。”
她略一想想,明白了夏天星的因由:“她多半是猜到是我們救了落水的佛子,以佛宗的心性,必然會帶我們入秘境。”
蘇清越搖搖頭,感慨了一句:“真是人心險惡啊。”
蘇清越轉念一想,與易初道:“她靠近佛子,多半是為了奪寶。”
“若是與我們目的一樣,那……”
少不得要利用她了。
易初頷首,誇了一句:“聰明。”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和佛子翻臉。畢竟隻是一時的利益衝突,要是長久來說,她還是希望能和佛宗保持友好的關係。
一行四人各懷鬼胎,到天明十分,佛子從冥想中清醒:“走,出發。”
四人起身,隨著佛子朝藏寶之地去。
一路上,四人與昨日那般,遇到了許多難纏的蠱蟲。
偶爾見到被蠱蟲纏鬥的修士,還施以援手。
晌午時分,四人穿過草原來到雪山叢林中,忽見不少修士往山中飛去:“藥師佛的藥師鼎在前方小秘境現世!”
“快去搶啊!”
佛子聞言,微微一笑:“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清茗施主,你既然是丹藥師,想必也差一座藥師鼎。”
“我便淌一次渾水,為你奪得這藥師鼎。”
佛子話音落下,拽著蘇清越與易初往藥師鼎所在的方向奔去。
一行眾人很快飛到一山穀之中,一路走過,發現不少被打傷的修士。
入到山穀時,一行四人遠遠就聽到了打鬥之聲。
佛子立馬止步,落在山穀壁上,遠遠地眺望穀底的祭壇。
但見祭壇之上,擺放著一座金燦燦的小鼎。在它的四周,金玥帶著已經壓低修為的一群禦獸宗弟子,與易濛爭鬥。
易濛一人一劍,挑開圍在藥鼎四周的禦獸宗弟子,擋在陳丹青身前:“金玥,你非藥師,為何要此鼎?”
“看在母親的份上,我今日不傷你。帶著你的人速速離去,不然彆怪我的劍刃無眼。”
他是現如今西洲劍道年輕一輩第一人,又在金頂學院被院長悉心教導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