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瓏有些顫抖,她像是在忍受著什麼痛苦一般。
賀連衣抬頭,看她的臉紅得要緊,雖然看不到眼睛,但依舊能感覺到對方正怒視自己。
“小的是自薦來的。”
開玩笑,說是其餘三大門派的,還不得被她一巴掌拍死在牆上。
“自薦?”玲瓏手指微抬,朝著她方向勾了勾。
一滴鮮血正好從連衣掌心飛出,飛到玉玲瓏的鼻尖處,很快被吸入進去。
她的胸口隨著呼吸微微浮起,漂亮的線條宛若鉛筆勾勒一般,宛若深壑。
“的確是不可多得的精血。”玉玲瓏挑眉:“倒像是仙門中人的血。”
這句話分明就是拆穿她。
她嚇得頭磕地上,往前跪爬好幾步,一雙手捉著她的玉足求饒:“尊上,尊上英明,我曾經確實在仙門修行過,但我看清了仙門那些人的嘴臉,知道尊上您才是四海第一,所以棄暗投明,想要投奔尊上。”
玉玲瓏哼笑一聲,頭低著:“你說的有一點對,仙門都是些道貌岸然的人。不過,我不需要一個女侍者,你走吧。”
走?玉玲瓏怎麼可能放她走。
見說到她心坎處,賀連衣又添油加醋幾句,一邊扯白玉石旁長出來的雜草,一邊盤算:“尊上,您看您這裡雜草叢生,小的正是來給您扯草的,不然這些草割破你的皮膚,感染就不好看了。”
“
哦?還有這種說法。”玉玲瓏饒有興致地聽她訴說,本知道她是青陽派派來的人,還想殺了她,沒想到她還挺會來事。
“是的。”賀連衣從錦囊裡掏出一塊白帛,細細地擦著玉足邊上生鏽的鐵索。
滾燙的指腹剛一接觸冰涼的足,玉玲瓏頓時往後一退:“你做什麼。”
她連忙抓起鐵鏈子:“尊上,尊上不知道,這根鐵鏈已經生鏽了,小的怕您染上顏色,不好看。”
“接下來還有好多事要做呢,扯這裡的雜草,擦生鏽的鐵鏈,理順尊上您毛躁的頭發,以及......尊上你的衣服。”
玉玲瓏:“衣服怎麼了?”
賀連衣一抬頭就看見纖纖楚腰,豐盈雪脯,手裡還把著她的玉足,不忍噎了口唾沫:“尊上這衣服穿了,跟沒穿似的。”
她小聲嘟囔,本以為對方聽不見,卻聽玉玲瓏無所謂:“這裡沒有人來,穿不穿衣服,又有何妨。”
不......不愧是合歡宗的老大,穿著說話都十分的輕浮浪、蕩,想必她早已身經百戰,對這些事都看透了。
賀連衣擦著她腳邊的鐵鏈子:“說,是這麼說,可尊上你早日要出關的,小的還是未雨綢繆......。”
玉玲瓏哂笑,眼前的人嘴皮子倒是挺甜的,也對,畢竟是仙門派過來的間諜,恐怕早已經訓練有素,目的就是為了找出她身上的缺點,好報備給宗門。
此人留不得,卻也殺不得。
她被困魔域二十年,修為早已大打折扣,不能憑借先天的血脈運行合歡宗功法。
她的父母本就是修行合歡宗,繼而她天生自帶合歡秘法,實則從未與人同修過,這其中緣由,無非就是她想找一個知根知底,相互愛的人一起合修。
隻是時過境遷,三百多年來,一個真心喜歡她的人都沒有,她也遲遲沒有修成合歡功法,道法比賀連衣低一層,自然打不過她,要不然,她怎麼會流落如此下場。
眼下的她身處魔域,連掙脫四根鐵鏈都沒力氣,更何況還要飛過黑河......。
身體越來越不受控製,燥熱從丹田開始蔓延,由下至上,燒得她頭腦發燙,尤其是晚上,月黑風高時,那種孽海情深的感覺越發難耐。
玉玲瓏咬著下唇,手指緊緊握拳,指甲陷進肉裡。
跟前的人正趴在地上,似乎在扯著雜草,泥土的芬芳散發出來,挾裹著來人的身上的清香。
似乎有些好聞。
玉玲瓏回想,自己不要過那樣的夜晚,夜裡她氣血逆流。
吸收不到靈氣不說,反而自毀精力。
她抬了抬腿,右腿交疊到左腿上,腳尖輕點,形成曼妙曲線。
“你叫什麼名字。”
賀連衣聽見鐵索拉動的聲響,轉頭看著她。
見一雙筆直的腿散發著珍珠般光芒。
她心下一跳:“回尊上,小的姓雲,名裳。”
玉玲瓏難忍地歎口氣,曆時分開雙月退,朝前走了兩步,定海鐵索鉗製著她的行動,她不得不停住腳步,頭朝著她的方向,長發垂下,輕輕掃過她手腕,帶來陣陣癢意。
“雲裳,你來的正是時候,上玉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