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紅豆大的鮮血冒出來,她忙著嗦著手指,看向玉玲瓏。
玲瓏嗅覺敏銳,頓時聞到一股鮮血的氣息,原本揚起的嘴角,微微下拉著。
“受傷了?”
“一點小傷。”
連衣將指頭握緊,堵著方才的針眼。
“尊上在看我嗎?”
很明顯,玉玲瓏正對著她,視線的的確確往她而來,既然是看她,那便是笑她。
而她卻否認道:“你想的美,本尊看你做什麼?”
她聳聳肩,順著玉玲瓏的視線,那目標看著就是她啊:“可我方才明明感覺到了,你在看我,還笑我。”
玉玲瓏被說到心坎,頓時心口浮熱,竟不知道說什麼,她是在看她又如何:“笑話,這穀底沒有其他人,本尊不看你看誰,更何況,你是本尊的人,我看了你又如何。”
她什麼時候是她的人了?哦,她一直是,她是她的侍女,服侍她的丫鬟。
連衣聳聳肩:“那尊上笑什麼?”
她給她做衣服,累出汗水來,對方卻躺在一旁笑她。
玉玲瓏又哼笑一聲,媚氣十足:“我笑你,怎麼做個衣服都唉聲歎氣。很累嗎?見你修煉得時候,都不曾這麼累。”
那能一樣嗎?
修煉好歹是兩人合力,她累了,大可躺著不動。
把手一攤,現場擺爛。
玲瓏自會懂駕馭之道。
可做衣服把手一攤,那針線又不會自動縫補好衣裳。
玲瓏卻會自己修煉。
不管怎麼說,都是為玉玲瓏服務,她享受的人,反而笑起彆人來了。
這下她看著玉玲瓏,見她手裡竟拿著一朵花,端正對著她的方向。
她不忍笑了:“尊上不是不喜歡這個花嗎?怎麼還拿著花聞呢。”
口是心非,當初還說要把這裡炸了。
玉玲瓏臉色一沉,伸手將花一拋:“誰喜歡它了,不過是閒著無聊,隨手采玩罷了。”
那藍色小花在空中一轉,穩穩落在賀連衣裙衫上。
連衣抿抿唇,小聲齟齬:“真是難伺候。”
玉玲瓏自聽不清她的話,她揚聲:“你在說什麼?”
“沒。”她抬頭看她:“尊上,這件衣服馬上就能做好了,到時候我在給它染成紅色,你看怎麼樣。
玉玲瓏悠悠盯著她的身影,點頭:“甚好,不過,你這幾日也辛苦了,早些休息吧。”
她再要說什麼,卻見玉玲瓏大手一揮,懸崖上的火頓時呼啦一聲,熄滅下來。
四周靜謐黑暗,連衣也鬆口氣,不再狡辯,就那麼枕著牆壁睡著了。
十天半月一過,連衣終於將衣服製好,她興奮地站起身來,忙不迭跑上前,就要給她去試衣服。
玉玲瓏正盤坐在玉床上,渾身散發著妖冶的紅,頭發和那幾片裙紗揚起,媚豔萬分。
經過這十來日的修煉,想必她功力又增添了不少。
周身靈力澎湃,一道紅色光波眼看就要從她周身迸發出來。
連衣忙躲在岩石後麵,隻聽砰地一聲,定海鐵鏈被炸得四處亂飛,光波朝四周崩開,一時間地動山搖,像是地震。
連衣抱著那顆大石頭,心砰砰亂跳,隻覺得自己快要飛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四下安靜下來,且見玉玲瓏雙腳已經沒有了束縛,她緩緩站起身,朝著她的方向看來。
完蛋,賀連衣頓時嚇得癱軟在地,不是說的,需要九九八十一日嗎?她怎麼就被放出來了?
與此同時,玉玲瓏輕抬玉足,朝著她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