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暫時不會殺我?”
“為什麼,她那麼恨你......”鐘流螢眸光一閃:“對了,她現在還認不出你。”
連衣點頭:“你來的正好,聽為師的,你回去將謫仙島的神器捆仙繩請來,我自由妙計出去。”
鐘流螢哪裡願意賀連衣一人在此,她心中疑問太多,但卻隻想帶著她走:“師尊,我不能留你一人在此。賀天心賀天譽都回去了,錢西和也回到蒼棲穀,我派一個螢火回去報信便是。”
說罷,她雙手豎起食指,在胸前纏繞一圈,一隻綠色螢火從她虛鼎崩出,它撲閃
著翅膀,正要朝遠處飛去。
連衣見狀,立即掐了訣,一道藍光射出去,穩穩釘在螢火之上,那螢火便偃旗息鼓落下。
鐘流螢抬手去接,轉頭不解望著她:“師尊!”
“流螢,你敢違背師命?”
連衣負著雙手,橫眉冷瞥著她。
“我......我。”
她一揮手:“不必多說,我功力喪失,被困魔域一事,萬萬不可讓宗門的人知曉,否則會引起禍端。”
*
遠處,玉玲瓏已殺紅了眼,那些鮮血濺在紅色衣袍上,看上去隻是濕潤一般。
幾抹豔麗的紅光在砍殺了巨大的三頭怪後,玉玲瓏拂袖落地,豎起耳朵詢問身後的人。
“雲裳,你在嗎?”
似乎已經感受不了小東西的存在了。
“雲裳?雲裳?”
玲瓏側著身,轉身叫了好幾次,回應她的,沒有雲裳的聲音,僅有不斷朝她湧來的gfu。
氣血一下翻湧起來,心口似山洪迸發,洶湧澎湃。
雲裳呢,難道是被gfu吃了?
她摸向破了口的衣袖,臉色慘白,在麵前那紅紅黑黑的鳥群中尋找一抹小綠衣。
隻是天色已暗,麵前除了幾百隻紅色的眼睛,竟什麼也看不清。
玲瓏眉頭一皺,掌心抓著地,彙聚渾身的靈力到掌心:“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傷害她?”
掌心轉動朝天,隻聽周邊刮起劇烈大風,無樹枝被吹得猶如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無數的樹葉和泥土卷起,繞著那群已然瘋魔的三頭怪旋轉。
玉玲瓏黑色的眼漸漸變紅,一股妖冶的媚色似乎要從裡迸發出來,她抬起手,左右掌心各崩出一道紅色的火光,身體仿佛有控製不住的怒氣要爆開。
“躲在背後,算什麼本事?”
玉玲瓏紅唇微啟,眼眸裡追蹤著一隻大鳥的眼球,在那神情背後,她似乎看見了操縱gfu的人。
“既然如此,你也嘗嘗痛苦的滋味。”
玲瓏雙手繞圈,在身前劃出一個巨大的弧形,繼而對著鳥群,把掌心往前一送。
“幽冥鬼火!”
刷拉一聲,一陣猛火從她掌心飛出,像一條條火龍衝向三頭怪群,那鳥群也在一瞬間燃燒起來,一時間,哀痛尖叫連連。
玉玲瓏看見無數雙眼睛在她麵前暗淡下去,剛剛還雄赳赳氣昂昂的鳥群一瞬間偃旗息鼓。
巨大的幽冥鬼火波浪衝出去,一時間,山崩地裂,地動山搖。
“本尊要你們,全部陪葬。”
控製gfu的能量回彈。
山頂峰,鐘流螢本央求著賀連衣,要帶她走。
賀連衣怎麼都不從。
忽地一下,隻見鐘流螢悶哼一聲,她右手抓著心口,單膝跪下,一口鮮血頓時噴在花崗岩上。
“咳咳。”
“流螢。”
連衣蹲下,見遠處竟燃起了火,無數gfu在火海中嘶鳴呐喊,一紅色的身影踩著火光,張開雙臂,緩緩朝她們飛過來。
她自然是知道玉玲瓏破了這小小的催妖法術,連忙扶著流螢:“流螢,你還好吧。”
鐘流螢搖搖頭,臉色慘白看她:“師尊。”
“你趕緊走,不然你我都會沒命的。”
聽她如此說,鐘流螢不再戀戰,隻點點頭:“師尊,你等我,我會回來救你的。”
說罷,她掐了訣,命劍自胸口崩出,歪歪斜斜踩上劍去,禦劍而去。
隻是她剛走遠,那玉玲瓏似乎光看到鐘流螢的身影,她鼻尖敏銳,聞得到鐘流螢便是幕後黑手,腳尖一點樹梢,身體輕盈朝鐘流螢追過去:“想跑?拿命來換。”
鐘流螢不敢回應,隻轉頭看了一眼,又彙聚精力往前飛行。
不行,不行。
連衣退到山崖邊緣,身後是不見底的黑河,她頓時腳一歪,整個身體不住往後仰,一雙手很自然往後打了好幾個圈,失去重心,往下落去:“尊上,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