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玲瓏,玲瓏她的眼睛好了吧。
該是好了,從前和她對視時,總覺得對方視線渙散,這次卻能十分精準地捕捉任何一件事物,看來,玉玲瓏已經恢複功法。
如今她卷土重來,先是讓初棠大搖大擺地參加簪花大會,自己卻不來,難道是在謀劃什麼。
對了,鑰匙。
連衣一手點著嘴唇,細細想著,要如何告訴清衡和如煙少沒有少鑰匙?咳咳,想到二人,她的臉又不自覺滾燙起來,兩個人膽子可真大,在彆人的院子裡,月黑風高,纏綿悱惻......。
也不知道那金石長老又知道多少呢。
*
早上宗門集會時,連衣提醒了清衡和如煙,說昨日不慎丟了一個東西,讓她們也查查自己是否丟了什麼寶貝。
點到為止,算是給兩人提個醒。
接下來,就要開始選擇簪花大會對戰了。
各門派紛紛派出二十人,以抽簽的形式,兩兩對戰,最終挑出四人決戰,拔得頭籌者,便可以得到本次大會的花。
眾弟子抽簽完畢後,紛紛退回各自門派,坐等著摘花的任務。
錢西和站出來,對著賀連伯行李。
“敢問掌門,今年的摘花任務,我們是否可以參加。”
說到摘花,鐘流螢便站出來:“不用不用,我們已經摘到花了。”
眾人都楞了一下:“摘到花了?”
賀連衣也震驚了,這麼快就把花給摘了。
“那是什麼樣妖獸啊,可有什麼增強靈力的寶貝。”
賀連伯笑笑:“鮫人聽說過嗎?”
“不就是普通的妖獸嗎?”
“非也,非也。”賀連伯來來回回,將鮫人身上的東西一一拿出來舉例:“這次所捕獲鮫人,乃是西海存活了上千年的鮫人,據說,她的皮可以做成遮天罩、骨頭可以化為利刃,身體的血液可以洗滌身體的雜念,眼淚呢,可以儲藏記憶,還可以當做珍珠,價值連城。”
連衣不忍好奇,她端著嗓音,朝著賀連伯看去:“那鮫人千年道行,必定十分厲害,怎麼會被輕易捕獲。”
此刻,鐘流螢拍拍手走出來:“玉清師姐有所不知,那鮫人在此前,中過我一劍,不過被她不慎跑了......。”
什麼!
連衣如同當頭一棒,看著鐘流螢侃侃而談,卻聽不清她說的話了。
她們所捕獲的,是西海的提亞。
抽簽結束,早會便宣告散會。
連衣和鐘流螢自往偏僻處走,一邊走邊查看周圍情況。
走到人少處,流螢才將錦囊從衣袖中掏出來。
少女掌心朝上,上麵窩著一鵝黃色的錦囊小包:“師尊,昨天在院子找到的。”
連衣把錦囊拿過來,熟練地彆在腰間。
鐘流螢兩腮鼓鼓,笑了起來。
她係好錦囊,抬頭看向麵前的少女
。
眼前的人,表麵是一個十八歲懵懂少女,但是相處來看,總覺得鐘流螢絕非表麵那麼簡單,她有小心思的,知道偷學禁術,還知道誘敵深入。上次若不是她早有準備,恐怕真的會被她玩弄鼓掌之間。
連衣知道她並非純壞,就是比較愛耍聰明而已。
她轉而用肅冷的語氣對著她:“流螢,為師不是讓你們放了那鮫人,怎麼.....。”
鐘流螢連忙擺手:“師尊,可不是我抓它,是賀連師伯抓的,師伯說,她在那唱歌魅惑眾人,就把她關押起來了。”
“是嗎?”
賀連衣用折扇敲打著手心:“關押之後呢,人在哪裡,每日可送些什麼吃的,她有沒有受傷,為師是問,她有沒有傷人。”
鐘流螢深吸一口氣,想也沒想:“自然是把它關押在水牢裡,師尊放心,師伯他把它綁起來了,它不會傷人的!”
水牢。
連衣唇角微抿。
“師尊,你問這個做什麼?”鐘流螢一臉懵懂,總覺得她的師尊,哪裡似乎怪怪的,但是她的師尊,似乎很珍惜她送得錦囊,自然沒想她哪裡怪怪的,隻覺得心裡甜甜的。
賀連衣用扇子敲她的肩:“流螢,本次簪花大會,你有幾分勝算?”
“勝算?簪花大會,我要拿第一,要不然,如何對得起仙尊首徒的稱號呢。”
不錯不錯,連衣不禁點頭,讚賞看著她:“那好,既然要拿第一,趕緊去練習吧。”
年少的弟子好誆,還沒經曆過社會的毒打,看外麵的世界時,眼裡充滿乾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