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獨孤劍聖和戚楓現在飛在半空，倒不用擔心迷路的問題。飛過了頭，掉個頭再往回飛也就是了。隻不過獨孤劍聖這張老臉自己覺得有點掛不住，閉口不言，駕起劍光悶頭加速。戚楓這才知道剛才的禦劍飛行最多隻能算是個巡航速度，這回去的速度至少比飛來時快了一倍。
“這恐怕已經是超音速了吧？”戚楓看著腳下山川河流轉眼飛渡，不由暗暗感歎。不過突破音障的音爆卻沒有出現。很顯然這個禦劍飛行肯定不會去遵循什麼空氣動力學和流體力學之類的現代物理學規則，這是仙家手段。
“唔？有妖氣！”一直悶頭不出聲的獨孤劍聖忽然把劍光停住。
嗯？劍聖大人您專心一點的時候還是挺靈光的嘛。戚楓往下望望，隻見到一座巨大的方形城廓。
雖然龍象般若功同樣強化了視力，但從百丈高度看下去也看不清什麼，人都小得像是沙礫。“這是什麼地方？”
“京城。”獨孤劍聖頭也不回，正皺著眉頭緊盯著城中的某處，似乎在搜索著妖氣的來源。“從如此高處經過居然也能感受到妖氣，此妖修為不低！並且一定正在聚集功力施展什麼術法。”
謔！京城！本來就隻是要從白河鎮飛到黑水鎮的，不過隻是一河之隔十幾裡地罷了，剛才在天上愣神也不太長時間，就是多聊了會天，居然都飛到京城來了？戚楓可記得這中間還隔著不少地圖的。
京城的大妖精？呃，該不會就是那個什麼叫彩依的蝴蝶精吧？那可是個好妖精，要是遇上這位死性子的獨孤劍聖，估計逃不掉是個被抓起來關到鎖妖塔裡的下場。自己可得阻止。
“呃，前輩，黑水鎮那邊可是救命如救火啊，咱先彆管這裡，把赤鬼王鏟除了才是當務之急！京城的妖怪嘛，前輩可以找您的師弟來收嘛。”
在戚楓看來。相比之下劍聖的師弟酒仙劍司徒鐘行事可要人性化許多。
獨孤劍聖哼了一聲，看起來對自己這個師弟相當不滿，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司徒師弟放浪形骸，成天東遊西蕩。誰知道那哪裡去找他？”
“……我覺得他應該也快漂到了……”戚楓不由吐了個槽。
在原劇情裡，酒劍仙一口氣白喝掉了人家酒店幾十年的珍藏好酒不給錢，然後被老板扔進了河裡，居然順著水漂，一路漂到了京城。正好遇上也到了京城的李逍遙和林月如。
雖然現在李林二人被自己這一番折騰，估計是不太可能會像原來一樣來京城，但這個酒仙劍的奇葩“行程”應該還沒被自己打亂。
其實按原劇情，如果不是李逍遙林月如他們兩個搗亂，劉晉元那小子和蝴蝶精妹子說不定以後就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可比後來的結局強得多。
“嗯？漂到？”獨孤劍聖一頭霧水。戚楓估計獨孤劍聖腦洞再大也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麼。堂堂蜀山仙劍派二當家因為騙酒喝被人扔河裡，結果這家夥楞是醉在水裡漂了好多天。這事要是讓這位把門派聲望看得頗重的劍聖老伯知道，不曉得他是會拔劍劈了那個酒店老板還是劈了自己那個現眼的師弟。嗯，說不定一起劈嘍。
“咳咳，您就彆管了，要不咱還是趕路吧？咱麻利點收拾了那個孤魂野鬼回去說不定還能趕上飯點……”戚楓還在慫恿著。
獨孤劍聖閉目凝神考慮了半天。忽然雙眼一睜，戚楓第一次看到所謂的“神光”，這玩意居然不是彆人對高手腦補的產物，戚楓親眼所見，兩道電光至少放出來半米多長！
“在哪裡！”獨孤劍聖伸手一指，劍光嗖一聲帶著兩個人往城裡直衝下去。戚楓隻覺得眼前的景物一下變成了各種拉直的線條。這零到一百加速足以秒殺現世任何超級跑車。幸好這禦劍飛行不遵從咱這塊的物理法則，不然戚楓就算不是被甩下去，這恐怖的加速也足以把他全身的血都充到後腦勺上去。而真實情況卻是，這玩意比坐廂式電梯還穩當！
敢情剛才劍聖老伯根本沒聽戚楓白話，全神索妖中。劍光一閃就飛進了城廓。好麼。這入城稅是省了。戚楓不由地羨慕嫉妒恨，收費站這麼說過就過，一年省多少過路費啊？要不怎麼說“俠以武犯禁”呢，你看這劍聖老伯對於自己這種入城不交錢的偷稅漏稅的犯罪行為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不過是眨眼的時間。孤獨劍聖就帶著戚楓飛到個城中的林苑之中。一落地，禦劍飛行時腳下踩著的那柄由光線組成的巨劍就消失不見了。劍聖老伯一彎腰，從腳底下抽出一把普通尺寸款式的長劍，往背後的劍鞘裡一插。戚楓這才發現，原來他背上的劍鞘裡是兩把劍。這個好像和一般的仙俠類設計有所出入啊。也不知為啥，雙劍就是覺得很掉逼格很不拉風啊！
“這有何奇怪？一把飛劍。一把法劍。”劍聖老伯對戚楓的疑問回答的理所當然。
飛劍原來隻是一種專用的交通工具？戚楓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又被小小刷新了一下。“那另一把劍不能玩這個禦劍飛行？”
“能啊。”
戚楓無語：“那為什麼要帶兩把劍這麼麻煩？”嗯，主要是覺得不帥氣。
“哦，這個說來話長了。”孤獨劍聖撫須一歎：“當年景天師叔某次外出，駕劍光禦風而行，哪知半空遇到千年大鵬精，當時劍踩在腳下，拔劍就會摔死，不拔劍就是找死，那個大鵬精速度又快，景天師伯想找地方降下劍光都沒機會，隻能一路逃了三千裡一直飛到蜀山……從此以後蜀山弟子出門皆佩雙劍！”
咳咳……難怪酒劍仙隻佩一把劍，人家會飛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