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看不懂《九陽真經》，這回又學不會禦劍術，這讓簡直戚楓陷入了對自己資質的深深懷疑之中。
“……還是下山當個尋常武師吧……”獨孤劍聖輕描淡寫的一句悠悠回蕩到戚楓耳朵裡居然有一種振聾發聵的感覺。
一個從小到大十幾年，遍習語數外物化生十幾門絕學，跨越小初中高無數大小考試關卡，基本上都能笑傲江湖的現任國家211重點理工科高材生，在人生的第二十一個年頭，覺醒了異能，正是要升職加薪成為超級英雄當上救世主迎娶白富美從此走向人生巔峰大展宏圖的時候，突然在學習能力的自我認知上發生了崩癱。
“等一下，我想靜靜……”戚楓無力地擺了擺手，找了個石階坐下，拿出手機，翻開自己剛才記的筆記，同時戴上耳機把課堂錄音調出來。
這要是在寢室裡頭肯定會有幾個家夥回一嘴“靜靜是誰？”
不過顯然獨孤劍聖他老人家不知道這個梗。看戚楓像是要領悟什麼的樣子，也不去管他，就這麼當街而立，長劍飄在身前，放著淡淡毫光，劍氣將四周的陰邪之氣逼得退開十餘丈，在濃稠得如攪渾了的糖漿似的陰氣中形成一個清爽空氣組成的半球形穹頂。雖然獨孤劍聖修為高深，但長時間呆在那種環境中總歸不舒服。而僵屍們雖然沒有靈智，但本能地對劍氣生出畏懼之心，不敢靠近。
戚楓一個字一個字地摳著禦劍術劍訣，其實這劍訣本身並不算太難，和自己看《九陽真經》完全不知所雲不同，經過獨孤劍聖的一番解釋後，基本每一句他都能懂，但是，這個劍訣總覺得缺了點什麼。就是理論到實踐中間轉化的那一步。劍訣裡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沒有提！比如剛才劍聖老伯自己演示的行功線路，他說了教蜀山弟子時自己從不演示，但這個行功線路劍訣裡又沒有。不演示一下難道可以自己悟？
“哦？當然是自己悟。”劍聖聽了戚楓的疑問，回答得理所當然。“每人頌讀這劍訣，神念自然而動，神念與真氣交感。線路各有不同，資質高低由此而分，上上者即該便能學會禦劍化神化氣克敵，哦，師弟收的李逍遙便是這一等。中等者隻能禦劍而動。變化隻能慢慢修習領悟。等而下者，氣念交感太弱，無法禦劍，便是此生無望。”
“等等等等……神念？那是什麼？”戚楓突然發現一個陌生單詞。
“嗯？讀劍訣時你沒有任何感覺？”劍聖好像非常吃驚。“天地生靈皆有神念，我蜀山仙劍派禦劍訣隻須頌讀便可引發……”
獨孤劍聖不等戚楓回答，伸指一點戚楓印堂，“啊呀！”驚叫一聲嚇得一撒手，“一絲神念也沒有？！你這是……？”
戚楓抓抓頭，難道是這位麵的人類跟現世人類有所不同？雖然外觀長得一樣但其實不是一個物種？好吧也有可能，咱們那的人類其實是猴子變的。這塊兒的人類好像真的是女媧造出來的。
獨孤劍聖像看外星人一樣盯著戚楓看了半天，眉頭緊鎖，搞得心裡毛毛的，生怕劍聖老伯一個心血來潮把自己當異類給收了跟蜘蛛精一起給扔鎖妖塔裡。
“哦……我懂了！”在戚楓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找個破屋推下門用異能逃回去的時候，劍聖老伯恍然大悟道：“你是在用回魂仙夢，一定是神念還留在原處……這世上無論是禦劍術還是法術，皆以神念為基……”
呃……這個世界的回魂仙夢是不是有這種需求戚楓並不知道，但很明顯自己的異能應該跟這個所謂的“神念”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不然自己好歹也應該有點感覺才對。自己來到了仙劍世界卻沒有仙劍世界裡人人都有的“神念”，所以由此類推。自己穿到火影裡去未必會有查克拉，穿去聖鬥士自己也未必會有小宇宙，穿去艾澤拉斯自己的腦子裡也未必會突然長出來一株天賦樹什麼的。
哎。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