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老公,愛你 一定是對他一見鐘情……(1 / 2)

謝祈心裡忐忑。

但回去的時候也沒在表情上顯露出來。

他在思考這件事, 秦易之那邊沒抗拒,那這件事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了。

跑……大概是跑不了了,畢竟這會兒要跑, 這錢肯定是要還的——說是零花錢, 但其實就是薪酬, 不能繼續做下去了, 那當然要把錢還回去。

但是剩下的二十萬倒是能還, 但前麵的二十萬已經交醫院裡,沒法還, 人還是要抵押在姚文珠那兒。

倒不如賣乾淨了, 他年紀輕,身體……呃雖然身體素質不算很好, 但也還行, 耐造。

隻要秦易之彆太過分,他也能忍,要是太過分了,他就……報警。

好吧, 那就這樣吧。謝祈想。

這件事還是得先跟薑思寧通通氣, 不然……到時候鬨得不好看那就不太好了。

謝祈回到家後, 就給薑思寧打了個電話,東扯西扯大半天,才開了個頭, “媽, 我有件事跟你說,你聽了先彆生氣,我給你說說。”

這事到後麵也瞞不住,還是現在說了吧。

薑思寧在那邊說:“你說唄, 說起來,我又跟老板預支了3個月的工資,又撈了個三萬六,你都拿去還謝戴,你說老板都能預支三個月工資給我,你舅舅一毛錢都不出,我說起以前給他的錢,他個賤人居然說我是自願給的,十足的大賤貨!”

“……”謝祈說:“不說舅舅好吧,我跟你說一下,我要結婚了,嗯。”

薑思寧那邊猛地安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你說什麼?你結婚???你結什麼婚??”

謝祈說:“就是你理解的意思,我要結婚了,跟你說實話吧,我就到謝戴那兒拿了10萬,剩下的錢都是婆婆給的,她兒子植物人,說我能讓他醒,非要我跟他結婚什麼的,今天她兒子真的醒了,我這是要真嫁了,就跟你說說,你不同意也沒事,不同意也得結,欠了她家太多錢了。”

薑思寧:“……你這事居然瞞著我?你一個男生怎麼結婚?你把她電話給我,我要問問她到底什麼意思,你才18歲就提這種要求這不是趁火打劫是什麼?你給拒絕掉,不就二十萬,我去找你舅舅要,他不給我就在他家上吊,給他轉賬的記錄都還在,他不給我就告他!”

謝祈:“……”

他就知道,也怕薑思寧真鬨起來,便認真地說:“好了好了你先聽我說,你彆鬨,這事已經板上釘釘了,這也是好事,他家有錢,很有錢,也大方,要是跟他結婚,你們倆也能好好養傷,而且他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我也不吃虧,也不會少塊肉是不是?結了婚以後也能離啊,而且我們還是外邊結婚的,這兒也不認可對不,那這就相當沒結婚,就是在一起生活,想想不就是學校住宿嗎?”

薑思寧說:“可是你才18歲啊,怎麼能這麼早結婚?你甚至還在念高中,他們家有錢就是對的嗎?這不就是看我們缺錢來誘拐良家少男嗎?我不同意,都植物人了,還好意思找人結婚,這不是害人嗎?”

謝祈說:“可是她說一個月給40萬生活費……”

他以為這樣會讓薑思寧動搖,但她想都沒想就說:“給100萬都不行,在搞什麼啊,你彆瞎搞,我來想辦法,30萬總能湊齊的,我還有初高中大學同學,我一個個借過去能借不到30萬?”

謝祈說:“算了吧,這事我自己決定,現在就跟你說一下。”

薑思寧聲音大了起來,顯得很焦慮,“不行!你是男孩子啊,你怎麼能嫁人!你彆亂搞,我去找謝戴,你那個親爹光生不養,我真的服了,你彆嫁,我找他,他不給錢,我就鬨他全家雞犬不寧!”

薑思寧“啪”的一下掛了電話。

謝祈心說不好,她這次去,謝戴肯定嘴就鬆了,但問題找謝戴也沒用啊,謝戴也要找他嫁人,還是雲弋那狗屎玩意兒,小時候就知道虐貓,被他揍了看他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長大了隻會更惡劣,想找他聯姻,說是喜歡,恐怕說是報複還來得準確些。

那還不如秦易之呢,謝祈仔細想想,如果自己植物人被人又親又摸,也不會想著報複他就娶他吧?這邏輯說不通啊,哪有人這麼褻瀆婚姻的?

他不知道秦易之的目的,但是秦易之肯定比雲弋要好得多,至少人家都快三十歲了,起碼稍微成熟點,可能根本懶得跟他計較呢?

謝祈暫時也隻能這麼想了,因為他根本不了解秦易之,所以的了解都來自姚文珠。

他再給薑思寧打電話,薑思寧正在通話中沒接,謝祈心裡著急起來,一直打一直打,打了十來個,薑思寧才接了電話,火氣很大地說:“乾嘛啊?有事嗎?”

謝祈問:“你打電話給謝戴了?”

薑思寧說:“沒有!沒他電話,我找人送我去B市找他要錢,要是他不給我就上他公司鬨去,再找幾個大報社記者跟著,讓他沒臉見人!”

謝祈心想,計劃還是蠻周到的,但是還是彆了,他說:“你彆找了,這家真的挺好的,植物人,已經醒了,不是植物人了,而且他長得很帥,非常帥。”

薑思寧一下子就遲疑了,“……有多帥啊?”

謝祈:“……”

顏控就是這樣的,顏即正義。

謝祈說:“總之就是非常帥,就是植物人躺床上太久了,瘦脫相了,養養還是會很帥的。”

薑思寧:“……但他再帥也是男的啊,我還想著你以後娶老婆生個孩子,你去嫁人,這不都沒有了。”

謝祈回答:“不一定啊,以後過不下去了,離婚也很好啊,你看你都離婚了,他們有錢,可以選擇的多了去了,不一定死磕在我身上,對不對?還是可以的,以後離婚了跑路很輕鬆的。”

薑思寧想想也是,但還是不能接受,“你才18歲啊,你這個年紀懂什麼啊,他們就是看我們缺錢趁火打劫,你彆覺得他們很好,現在這個社會壞人太多了,你根本不懂。我覺得你這個打算真的下下策,他們家也不是什麼好人,要是好人能讓你個18歲的小孩子嫁人嗎?”

沒見麵呢,薑思寧對姚文珠的惡感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謝祈沒辦法,找了姚文珠發給他的秦易之青少年時期的照片發給薑思寧了,“他真的蠻帥的。”

薑思寧那邊仔仔細細看了看,沉默了一下,還是說:“……確實是個帥哥,但跟他長得多帥沒有關係,你才18歲啊!還在讀高中,怎麼能去嫁人,他要是是個正常人,能讓你18歲就嫁人?彆特麼是個變態,他幾歲啊?”

“……”謝祈慢吞吞地回答:“聽說比我大八歲,26歲吧。”

薑思寧更惱了:“26???你剛出生的時候他都上一年級了!你上一年級的時候他念高中!你上初中的時候……他都已經畢業上班了!你上大學,他都三十幾歲中年老男人了,他怎麼敢的啊?”

謝祈:“。反正這事兒定下來了,我就跟你說說,你不同意也沒關係,改變不了結果。”

薑思寧生氣地說:“你把他媽電話給我,我要問問她到底什麼意思,植物人就算醒了也沒那麼容易恢複,都奔三的老男人了,還找你一個高中生。”

謝祈終於忍不住了,“好了,我知道你關心我,但這會兒真的沒必要了,你要是早點找謝戴,我還能嫁人?我都已經快搞定了,你又出來反對,你不要這樣好嗎?”

說完又立即後悔了,他說話語氣實在是太衝了。

這句話把薑思寧的嘴給堵住了,半天都說不出來話,過了一會兒才怏怏地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你找的是彆人,我怎麼可能不去找謝戴?”

“好了,彆說了彆說了,就這樣吧。”

掛斷電話,謝祈也有些無奈了。

謝祈這一晚睡得不是很安穩,做了夢中夢,在夢裡被圍追堵截,更可怕的是,他夢見秦易之拿著老虎鉗伸他嘴裡鉗住牙齒,然後一顆顆拔下來。

醒來的時候謝祈臉上身上都是汗,都已經冷了,身上滿是黏膩,不得不起來洗了個澡,再去上學。

上課的時候也有些心不在焉,頻頻走神。

說真的,秦易之躺著當植物人的時候,姚文珠說結婚什麼的,他心裡都沒有實質性的感覺,沒有什麼真實感,有點玩笑似的,聽聽就過去了。但秦易之醒過來了,這性質就變了,他是真的要結婚的,那種感覺,很難說清楚。

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心慌,他也不太懂,難道這是婚前焦慮症?

範清越過來找他說話:“昨天找你說話呢,你沒看群呢?”

謝祈還愁著呢,整個人都有些不在狀態,聽到他說話,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說:“沒有,沒時間看。”

他的表情甚至還有些恍惚,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息都帶上了幾分焦灼,範清越也感覺到了,因為謝祈很少會這樣心不在焉不在狀態,所以他沒忍住,有些納悶地問他:“怎麼了你,怎麼看起來不高興呢?”

謝祈摘下眼鏡,說:“可能太累了。”

範清越說:“還有兩個多月就高考了,你可不能在這種時候掉鏈子哦。”

謝祈:“……”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了,他的確心思都有些亂了。

這事兒,越來越麻煩了。

放學後,謝祈也有些抗拒去醫院了。但姚文珠一條短信發過來,他也不得不背上書包出教室。

範清越追過來問:“今天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謝祈想了想,“還是送我一下吧,麻煩你了。”

他怕騎車走神出什麼事兒,讓範清越送一天剛好。

範清越把自己的小電驢開出來,衝他說:“上來吧。”

謝祈上了範清越的車,範清越這人話多,又開始嘰嘰喳喳的說話:“你這幾天其實瘦了很多,你沒好好吃飯嗎?以前你坐我車上可不是這個重量。”

謝祈坐他車上也走神,聽他這麼說,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確實瘦了些,但也沒辦法,高中食堂都差點意思,家裡平常都是侯老師做飯,又做得好吃,他吃得也多。現在他們倆都躺醫院躺著,他都是自己做點什麼將就一下,哪能吃得好。

範清越說:“你這樣不行啊,彆到高考的時候營養不良給暈倒了,要不你來我家蹭飯唄。”

謝祈說:“那太遠了,還是彆了。”

範清越說:“這我可以載你啊,又沒什麼。”

謝祈還是拒絕,“算了,太麻煩了,我自己可以隨便做點吃吃,營養不良不至於。”

“行吧,你就跟我客氣唄。”

到了醫院,範清越停好車,跟謝祈進了電梯。

隻是電梯到了,出來後,謝祈又遲疑起來,說:“等會兒吧,我先去見見那個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