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之微微笑了一下,聲音裡也隱約帶了些笑音,“那我會來接你。”
因為秦易之的呼吸就在耳邊,因此謝祈能聽到他那邊微末的笑意,心裡在想,他在笑麼?不禁問了出來。
秦易之說:“嗯,不能笑麼?”
謝祈一本正經地說:“……隻是沒想到你會笑,你看起來應該不苟言笑。”
秦易之淡淡地說:“這是刻板印象。”
謝祈也不知道為什麼,心情忽然鬆懈下來,也笑了一下,對秦易之說:“或許這段時間我會越來越了解你吧,畢竟我們隻有晚上才見一麵。”
等掛完電話,謝祈轉身,才發現李思文和範清越都在,不禁問:“你們一直聽我打電話嗎?”
範清越和李思文點了點頭,範清越對謝祈說:“你跟大哥居然能聊這麼久。”
李思文說:“他跟你聊天還笑了啊?不敢想象,他那張臉要是笑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謝祈有些疑惑地說:“他跟我在電話裡說話,好像會和氣很多。”
李思文說:“可能麵對麵他會緊張吧。”
看謝祈看她,擺擺手說:“我隨便說的,我發癲好吧。”
範清越評價道:“這個大哥是麵冷心熱,祈子你要是能一直保持這種互幫互助的關係吧,我覺得也挺好的,你可以從他身上學到很多。”
李思文說:“我想起之前看到過的一個八卦,說的是一個姑娘一直換男朋友,換的男朋友都是富二代,但是吧她也沒有彆的目的,就是想從他們身上汲取一些資源提升自己,跟第一個男朋友在一起她學會了一口很熟練流暢的英語,跟第二個男朋友在一起她學會了怎麼做生意和資源人脈整合,跟第三個男朋友在一起她學會了……最後,她自己開了個大公司,當老板啦。”
範清越說:“我好像之前看到過這個故事,但好像不是像你說的這樣當了老板吧?”
李思文說:“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男人們身上汲取的養分變成了更好的自己,我覺得祈子可以效仿一下,不一定是要在大哥身上拿到更多的錢,有些東西是錢都買不回來的,比如大哥帶他去談生意,祈子就能學到超級多,等出了社會後,就會知道這些都是很寶貴的財富。”
謝祈聽得有些心驚,對李思文刮目相看:“……你懂好多。”
李思文抬起下巴,很驕傲地說:“跟你們死讀書不一樣,我可是什麼書都會看的。”
謝祈認真地點了點頭,“好,我效仿一下,偷學偷師。”
不過好像也用不著,秦易之本來就想教他來著。
謝祈又忍不住想,秦易之對他過於大方了,給錢也就算了,黑卡也給了,甚至還想教他談
生意。
太大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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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考慮到秦易之冷酷外表下有一顆哲學的心,又說不準是因為本身大方,還是對什麼都不太有所謂。
謎一樣的男人。
晚上秦易之回來了,跟著回來的還有一個男人,謝祈覺得眼熟,很快就想起來是當初質疑他和秦易之包辦婚姻的秦京墨。
比起之前秦京墨看他各種不順眼的樣子,現在他對他還是挺恭敬的,拿了出席酒會的衣服給他換。
謝祈一看,是一套白色的西裝,忍不住問秦易之:“白色會不會太惹眼了?”
秦易之反問:“你害怕?”
謝祈:“……”
他這個年紀說不得怕,也很好刺激,他馬上就硬著頭皮說不怕。
秦易之望著他,語氣淡淡地說:“不怕就好,今天會有一些跟你同齡的孩子,或許你可以交到朋友。”
謝祈拿著西裝在他身上比劃,聽到秦易之這麼說,興致缺缺地回:“交朋友就算了。”
秦易之問他:“不喜歡交朋友?”
謝祈說:“我有兩個朋友就夠了,朋友貴精不貴多。”
秦易之微微皺一下眉,低聲道:“那今晚你或許會覺得無聊。”
謝祈對著秦易之彎彎唇角,笑了一下,說:“沒關係,我到時候就跟著你,你要是不喜歡我跟,我就躲到角落吃吃東西。”
秦易之看著他的笑臉,微微一頓,聲音放輕了許多,“不會,你可以跟著我。”
謝祈穿上一套白西裝出來,腳下也是合尺寸的皮鞋,臉是嫩了,但因為個子高,並不會有小孩偷穿大人的感覺。他走出來,拉著領結,很自然地在秦易之麵前轉了一下,問他:“會不會像是賣保險的?”
秦易之對他的問題有些匪夷所思,頓了一下,說:“不會。”
謝祈身材好,西裝版型也是偏纖細,蓋因謝祈長相本來就帶著幾分貴氣,因此完全不出戲,反而襯得他多了幾分高貴。
他長相又很漂亮,皮膚白皙,鼻梁高挺,唇紅齒白,神情又帶著幾分榮辱不驚般的淡然,姿態也是舒展的,落落大方。
唯一一個缺點,發型不夠好。
秦易之目光在他身上梭巡,過了一會兒,才低聲道:“你很適合穿西裝,很好看。”
謝祈也乾巴巴地說:“在外邊兒街上要是看見西裝筆挺的人,我會以為是賣保險的,但你穿著就不會,我想了想,是你長得太帥了,個子又高,氣勢逼人,氣質也好的緣故。”
秦易之:“……你這是在誇我?”
謝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是的。”
秦易之看了秦京墨一眼,秦京墨心領神會,拉著謝祈進了衣帽間給他整理頭發。
秦易之耐心的等了一會兒,等謝祈出來後,還是覺得不夠好,便進了衣帽間,從抽屜裡取了一隻理查德米勒的腕表,拉著謝祈的手腕,要給他戴上。
謝祈認得這個牌子,稍微好點的都要幾百萬了,
趕緊說:“要不然彆戴了吧,太貴重了,要是磕著碰著就不好了。”
秦易之目光落到他臉上,謝祈那張帶著幾分青澀的臉上顯然有些不情願,被他拉著的手也在隱晦的掙紮。
秦易之頓了一下,將這隻腕表摘下,放回櫃子裡,拿出了另一隻江詩丹頓的機械腕表給謝祈戴上,在謝祈說話之前,秦易之開口道:“這隻不貴重,你戴著玩。”
謝祈說:“好像有點大,我怕戴掉了。”
秦易之表情淡然地說:“沒事,你已經到了可以戴表的年紀,你不喜歡表?”
謝祈遲疑了一下,誠實地說:“……喜歡。”
秦易之說:“那就戴著,給你太貴的你會怕,但這隻不貴,你戴著玩,不用還我。”
謝祈有點費解地問:“你對誰都這麼好麼?送這送那的,還是因為太有錢,所以不在乎?”
秦易之一頓,鬆開了一直捏著謝祈手心的手,站直身體,態度好像突然冷淡了下來,“或許吧。”
謝祈敏銳地感覺到他態度的變化,愣了一下,又問:“我說錯話了麼?你怎麼不高興了?”
秦易之:“沒有。”
謝祈心想,說沒有的這個語氣也很像在生氣,他問:“真的沒有麼?”
秦易之一頓,他和謝祈對視,謝祈那雙金眸還在顫動,閃爍著迷惑不解的細碎光芒,知道他要不出一個答案心裡會一直惦記,便語氣淡淡地說:“你覺得我送你的東西,隻有錢的價值麼?”
謝祈:“……”
他明白了,因為也是一片心意,所以被他那麼說會生氣也是理所當然。
謝祈趕緊說:“我懂了,這是你的一片心意。”
他忍不住說:“但是這樣的話,我也沒法給你什麼回禮。”
秦易之語氣淡淡地說:“你可以,隻是你不願意。”
謝祈腦子一抽,說:“要不這樣吧,你不缺兄弟,也不缺朋友,但乾兒子總缺吧,我認你當乾爹好了,你覺得呢?”
雖然秦易之隻比他大八歲,但不是有句話,叫做長兄如父麼?
秦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