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的秦易之,說是聖父都不為過了。
不過這樣的想法,他不會說出來,畢竟那時候的事情實在是太尷尬了,兩人都很有默契的不提了。
逛完學校,兩人回去了。
來時謝祈沒敢讓人看見他們交握的手,但回去時,謝祈膽子莫名要大了許多,理直氣壯地握住了秦易之的手。
秦易之眸子裡滑過一絲訝異,低聲問:“不怕了麼?”
謝祈說:“不怕了,仔細想想,我們的確結婚了,不怕被彆人知道。”
到底年輕,腦子裡的想法有一出是一出。
這個點學校還是有挺多人的,再有人議論,謝祈就當沒聽見。
但他不知道,有人哢嚓幾l張照片發到了Z大論壇上,標題很炸裂【今年一個新生好像是個gay,拉著老公夜逛校園】
帖子很快就熱了,“好帥…臥槽?哪個是新生啊?”
“當然是穿那個白色機能外套的那個,另一個不是西裝帥哥麼?一看就是社會精英。”
“我知道他,早上報名的時候他是這一屆新生裡數一數二的帥哥,好像報了個籃球社。”
“牛逼,樓主拿攝像頭拍的吧?這麼清晰?”
“的確是個大帥哥,他旁邊的西裝男更帥,就算是照片都能看出來很有氣質,絕了,gay就gay了吧,怎麼兩個都是gay,還都是帥哥,內部消化得太厲害了。”
“好羨慕,不像我,都2023年了我的屁股還在流淚問我為什麼沒有1。”
“羨慕+1”
“羨慕+10086”
“臥槽我們學校給子這麼多的嗎?”
“你們gay太惡心了,小心得病,再帥都說不準私底下去了皮膚科多少次了。”
“?樓上我勸你嘴巴放乾淨點,我會看相,我通過照片就能看出這兩個都是處男。”
“啊???處男?這都能看出來?”
“嗬嗬,我家裡祖傳看相,看眼睛就知道是不是處男。”
這貼最後涉及封建迷信被封了。
樓主另開一貼磕顏值,炸得一堆學姐新生嗷嗷叫。
不過這些謝祈都不知道。
他回到了家,秦易之去洗澡的時候,謝祈接到了一個電話。
初時謝祈看是陌生號碼,並沒有
接的打算,但是鍥而不舍的打了兩個,謝祈也就接了,想看看是誰。
結果出乎他的意料,竟然是謝戴,他看接通了電話,便先開了口,“謝祈,是我。”
謝祈興致立即落下來了,平平淡淡地說:“哦,你找我有事嗎?”
他態度並不好,出奇的是,謝戴竟然沒有生氣,好聲好氣地說:“謝祈,其實再怎麼說我都是你父親,打斷骨頭還連著筋,我以前也好好培養過你,那時候真心想讓你繼承家業……不過那時候我犯糊塗,在你受委屈的時候沒有幫你,後麵更是沒能給你一分撫養費。”
謝祈愣住了,聲音冷了下來,“你發病了?我也沒聽說過謝家有精神病遺傳史啊。”
謝戴呼吸一滯,又忍了下來,語氣平平淡淡地繼續道:“以前是我做錯了,我願意彌補,你想要什麼都可以跟我提。”
雖然態度是軟的,但是語氣並不是很甘心,還有點機械,像是在念稿子。
謝祈不傻,他直截了當地說:“你有事求我?直接說吧,彆說這些廢話。”
謝戴馬腳這下也遮不住了,“你能不能讓秦先生彆再對謝家出手?他這一個多月來一直來針對謝家,讓謝家資金周轉不過來。”
謝祈一愣,他都不知道這件事,但麵上淡淡地說:“這話你得跟他說,你找我有什麼用?”
他故意說:“再怎麼說,我也還是個學生,怎麼能插手他工作上的事情呢。”
謝戴又忍了忍,對謝祈說:“我覺得你可以吹吹枕頭風,他那麼寵愛你,一定會聽你的話。”
謝祈說:“我的確能吹枕頭風,但也不會給你吹,你算老幾l?現在知道跟我說這些話了?早乾嘛去了?”
謝戴:“……”
他忍不住要發火,陶高菲在旁邊掐著他的手,壓低聲音說:“彆……你忍住。”
謝戴眼神如刀地刮了陶高菲一眼,語氣又軟了軟,“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爸爸———”
他話還沒說完,謝祈“啪嗒”一聲,把電話給掛了。
謝戴:“……”
他猛地摔了手機,怒罵道:“什麼玩意兒?!”
陶高菲安撫道:“老公彆生氣,不然讓我去跟他說說?我帶雲崢去,雲崢好歹也是他弟弟,他怎麼能忍心看他弟弟流落街頭。”
謝戴說:“不行,婦人之見,讓雲崢去拋頭露麵?這是潑婦做派。那秦易之不是喜歡男人嗎?你去物色幾l個漂亮男孩,要長得像謝祈,送到秦易之麵前,但凡成功一個,都足夠了。”
陶高菲:“……”
那你親自打這個電話,不是更窩囊?
她沒說話,笑著應承下來。
謝戴自從拍賣行回來,花了好一段時間才籌到錢,雖然他花了兩個億換了一堆破爛回來,但也搭上了秦淩雲這條線,兢兢業業的打點,已經簽好了合同,開始動工了。
但沒多久B市就有新開的公司針對謝家,搶訂單的搶訂單,搶競標想搶競標,分工明
確,就是要斷謝家的資金鏈。
謝戴讓人一查,才知道這些公司都是秦家分家一個子弟的名下,而這個人是秦易之派係的人。
是誰針對謝家,結果很明確。
但是他找秦淩雲需求幫助,秦淩雲並不會幫他,甚至巴不得他退出,全權代理這個項目。
饒是謝戴,都為他的貪婪震了一下,也沒敢繼續提。事實上拍賣會那件事已經快掏空他的家底了,資金再一斷,就會很麻煩。
他隻能硬著頭皮先找交好的幾l家共同代理屬於他的那部分項目。
這樣才稍微緩解了些,而雲家那個小子還心心念念著要謝祈嫁過來,不然不合作——都被雲家鎮壓了下去。
謝戴沒提謝祈嫁給了秦易之,不能為他所用的話,那就不是榮耀,沒有必要宣之於口。
而他懷疑高家魯家知道這件事,竟然絲毫不提醒他———顯然也沒提醒雲弋,否則雲弋小子不會不死心。
但仔細想想,他也知道他們為什麼不提醒,就算是世交,但也是競爭對手,自然巴不得看他碰壁。
總之,謝戴是心裡煎熬了很長時間,才來聯係謝祈,結果謝祈絲毫不給麵子。
他惱怒,但他也做不了什麼,隻能想出這種昏招來給謝祈添堵。
本來謝祈回來的時候心情都還是好的,這會兒陡然變得惡劣,看見枕頭,一把揪過來邦邦幾l拳頭,打得柔軟的枕頭變了形。
打完才發現他暴揍的還是秦易之的枕頭,有些做賊心虛地把枕頭放回去拿被子蓋住一大半。又揪過自己的枕頭邦邦幾l拳頭,心情才稍微順了一些。
這會兒秦易之洗完澡出來,謝祈餘光瞥了一眼,頓住,又瞥了一眼,才叫了起來,“你……你怎麼不穿衣服?!”
不怪謝祈反應這麼大,因為秦易之隻穿了一條寬鬆的短褲,上身光著,那冷白色的皮膚,線條流暢一氣嗬成的八塊腹肌一覽無餘。
秦易之的腹肌並不誇張,是恰到好處的起伏,胸肌也大了些,人魚線若隱若現,充滿了男性力量美。
秦易之說:“忘記拿衣服。”
謝祈:“……”
他不知怎的,糟糕的情緒瞬間煙消雲散,目光落在秦易之的上身,下意識地咽了一下口水,“……你怎麼都八塊腹肌了啊。”
秦易之慢慢湊近,聲音是冷的,但莫名有了幾l分誘哄,“想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