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恂朝趙展磊勾勾手。
趙展磊立刻明白,彎腰附耳過去聽。
——“我有精神體了。”
趙展磊下意識覺得紀恂在騙人,“真的?”
如果有精神體了,以紀恂的性子口風哪能瞞得這麼緊,早得拉橫幅昭告天下了吧?
“真的。”紀恂說:“但是吧,現在還不太穩定,等它穩定了我再給你看。”
趙展磊:“行哥知道了嗎?”
“知道了。”
趙展磊:“……”
趙展磊覺得不可思議,“恂恂,你把這事告訴你敵人,都不告訴你盟友??”
紀恂:“……”
紀恂心虛辯解:“這不是還不穩定嘛!”
趙展磊蹬鼻子上臉,繼續不可思議,“不穩定你不還是告訴行哥了?”
紀恂見趙展磊不依不饒,也一下子提高了聲音,“我沒說嗎?我明明是在你跟傅書行麵前一起說的!你自己不相信,傅書行信了,這能怪我嗎?!!”
趙展磊見紀恂來氣了,立刻先慫一截,又反應過來話裡麵的意思。
他先驚了驚,又愣了愣。
最後趙展磊才不敢置信的看著紀恂,“你是說……”
“沒錯。”見趙展磊也想通了,紀恂沒瞞,“那顆蛋,就是我的精神體。”
趙展磊:“……”
“我知道你肯定又要叭叭叭的說不可能了。”紀恂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說:“等會兒我把大王蛋給你看,你先回去洗個澡
,快點,一身什麼味兒,好刺鼻。”
趙展磊:“刺鼻?這是硝煙味兒。硝煙懂嗎?男人和戰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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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恂撇撇嘴,“瞧給你得意的,我以後又不是不上戰場。”
趙展磊本來說完就往家裡方向走了,但聽力太好,聽到這話後,腳下硬生生停住,回頭看紀恂:“恂恂你說什麼??”
紀恂:“啊?”
趙展磊想起在傅家頂樓行哥跟自己說的話,他幾個大步走回到紀恂麵前,“行哥說你想去軍校,我還覺得不可能,你不會真打算去吧?”
紀恂:“為什麼不能?”
趙展磊一根手指頭勾起紀恂的手臂,“就你這細皮嫩肉,細胳膊細腿的,又怕蟲子又怕疼,你怎麼去?”
“我又不是哨兵不用去肉搏,細胳膊細腿怎麼了?隻要我精神力夠強,我的作用就很大!”紀恂說:“何況,我這種天賦異稟的向導,不去軍校不是很可惜?”
趙展磊快被眼前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祖宗氣笑了,他說:“是金子不管在哪裡都會發光,不一定去軍校,咱不吃那個苦啊恂恂。”
“你乾嘛勸我?”紀恂感到不解,“我爸爸媽媽都同意了。”
趙展磊震驚:“怎麼可能?!”
就紀阿姨紀叔叔那從小到大疼紀恂的勁兒,能舍得讓寶貝兒子上戰場,去每天槍林裡來彈雨裡去的?
“我乾嘛騙你。”紀恂哼了一聲,看向趙展磊:“我就知道你也看不起我,我一定會讓你跟傅書行好看的!你們就等著吧!!”
趙展磊看著小向導又像被點著的炸藥桶,“不是……我不是從頭到尾都跟你一邊的嗎?我怎麼又看不起你了?”
紀恂說:“因為你們哨兵都這樣!自以為厲害,打心眼裡就看不起彆人!”
“……”趙展磊:“恂恂,彆對哨兵產生刻板偏見嘛,你對那個柏喚辰不就挺好的?”
“他跟你們才不一樣!”
趙展磊心想行吧,柏喚辰他也沒精神體,你倆正好同病相憐、有共同話題。
這麼一想,趙展磊心臟又咯噔一聲!
紀恂要去10區找柏喚辰,行哥應該不知道吧?!!
好家夥。
這要是讓行哥知道,他不得一個人發瘋醋死?
想起傅書行前兩次發瘋,趙展磊不由打了個抖,立刻說:“恂恂,我可以帶你去,但你不能讓行哥知道這事。”說完他又不確定的問:“你不會已經跟行哥說了吧?”
“當然沒有!”紀恂想起傅書行對柏喚辰的態度,冷哼,“我才不會告訴他!”
傅書行雙手抄兜就站在遠處,看著紀恂跟趙展磊兩人湊得近近的,光天化日的大聲“密謀”。
當彆人是聾子。
傅書行邁步走過去,冷颼颼的說:“不告訴我什麼?”
紀恂嚇得整個人都跳起來!
趙展磊剛剛光顧著“咯噔”了也沒聽見傅書行的腳步聲,同樣被嚇了一跳。
兩人同款心虛。
傅書行的表情看上去更冷淡,“誰來說?”
紀恂想起前天晚上傅書行提到柏喚辰後那凶凶的樣子,心有餘悸的往後退了半步,讓原地不動的趙展磊麵對接下來的疾風驟雨。
被紀恂毫不猶豫賣掉的趙展磊:“……”
趙展磊咽了咽,頂著傅書行凍死人的視線,臨場發揮:“我們說,說周休去看煙火大會來著,行哥你不是要急訓嗎?應該沒時間,所以就想著不要告訴你,免得你想去又不能去,心裡難受。”
傅書行聞言看向紀恂,冷聲嗤笑,“幼稚。”
紀恂心裡頓時一陣咆哮:幼稚你大爺啊!
你才幼稚!
你全家都幼稚!
不對,全家就你幼稚!!!
傅書行不再跟兩人多說了,轉身進傅家。
趙展磊也走了。
紀恂衝他擠眉弄眼,比比噓的手勢又擺擺手,示意他待會兒彆來了,通訊器上聊,不然傅書行再起疑心就不好了。
趙展磊點點頭,衝紀恂比OK的手勢。
吃過午飯,紀恂躺床上補了一下眠。
然後下午三點被媽媽叫醒。
“該吃藥了小恂。”
紀恂揉揉眼睛,他睡得還好,結果動了動鼻子,立刻問:“什麼味這麼臭??”
紀母笑,“胡說八道什麼,是中藥味。”
“中藥是什麼?”紀恂坐起來。
紀恂從小到大就沒怎麼吃過藥,雖然精神體出現的晚,但身板兒皮實,體質也好,正兒八經的生病次數加起來還沒有傅書行來的多。
“是中藥加水煎熬出來的湯。”紀母說:“喝下去就好了。”
紀恂點頭,但看到端到自己麵前那漆黑黑一整碗,頓時崩潰了,“這東西怎麼喝啊!!”
紀母沒想過兒子能這麼抗拒,說:“兩眼一閉一口氣就喝下去了。”
她再看一眼在床上費勁兒滾動的大王蛋,“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你的大王著想,它一直待在殼裡不能孵化多難受啊。”
紀恂一聽,覺得很有道理。
大王為了他消耗掉幾乎所有的精神力,直接滿級大佬掉回新手。
他就不能為大王吃點中藥嗎?
儘管要這黑乎乎一大碗。
紀恂深吸一口氣,那吸進去的味道讓他胃裡一動差點吐出來,他偏過頭忍了忍,然後一鼓作氣接過碗,仰頭就是一口!
要不是大王蛋及時從被子上滾到了他腿上。
給了紀恂一點力量……
紀恂能當場把那苦得他大腦清醒到可以倒背一篇《屏障建立詳解》的中藥吐回碗裡!!
巨難喝。
紀恂發誓那是自己喝過最最最難喝的東西!!
他感覺整個世界都被重新塑造了一遍!令他大徹大悟,五體投地,六根清淨,七竅生煙……
大王親昵的在蛋殼
裡拱一拱紀恂的脖頸,好像很感動他為自己去喝苦苦的中藥,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後,又費老大的勁兒滾到紀恂胸口上,想要給他做心肺複蘇。
起來!
不可以就這麼被打倒!
喝了這一次中藥,還有十次中藥!!
幸虧紀恂這會兒靈魂出竅,沒辦法去理解大王蛋要表達的意思。
不然他得氣哭!
這時候通訊器叮咚響了一聲。
紀恂立刻坐起來,連忙拿起通訊器。
【柏喚辰:紀恂哥哥,見字如麵。一彆數月,甚是想念。我近來過得還好。謝謝你的來訊,約見在今晚八點吧?你到之後告訴我地點,我去找你。】
耶斯!!!
紀恂頓時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他翻出自己的零食箱,找出各種味道的營養劑撕開一通亂喝,壓下嘴裡苦澀的味道後,給柏喚辰回複消息——
【收到!!!】
紀恂找衣服,同時給趙展磊打通訊,一接通他就說:“石頭,我睡醒了,我們等會兒就出發吧,今天晚上八點前到10區。”
趙展磊:“行!”
前天晚上紀恂為了看將軍,窗簾沒有拉緊,還留著一條縫。
這會兒傅家二樓臥室裡,白虎就人立於窗台前,巴巴的看著對麵窗戶縫隙裡時不時出現的小向導。
它“嗷嗚嗚”的叫,接連好幾聲,都沒有引得對方來看自己。
將軍不禁感到有點委屈,拿前肢抹抹臉,回頭看主人,想要他來幫自己想一下辦法。
傅書行卻直接拎過將軍就把它拖到門外,“彆老扒窗戶,有種你長翅膀飛過去。”
白虎委屈的衝他吼了一聲!
傅書行直接把它關門外,眼不見心不煩。
然後他自己走到窗前。
紀恂換了身新衣服。
煙火大會。
10區。
柏家。
傅書行麵無表情。
這時候通訊器的屏幕亮了一下,傅書行瞥過去,對方回複——【飛行器已經修好,給您開回停在政府大院了。】
傅書行關掉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