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089(1 / 2)

聽到紀恂的話,大家立刻抬頭看。

烈日當空。

周圍不再安靜,不再潮濕陰冷,久違的蟬鳴鳥叫,聽起來生機勃勃、親切悅耳。

他們竟然已經跟著傅學長走出了那整片危險的區域!!

徐奈河說:“既然出來了,大家辛苦,原地休息下吧。”

打發走圍著紀恂的眾人,徐奈河才又問紀恂:“紀恂你真的沒事嗎?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徐大哥,我沒事。”紀恂已經調整好了情緒,他把地圖遞給蘇小維,自己走到旁邊一塊石頭上抱膝而坐:“我看過了,和手環上的課程任務進度對得上,還差四分之一左右路。下午走快一點的話,晚上前應該能走出綠霧森林。”

陸寶跟在紀恂後頭。

蘇小維一邊看著地圖一邊回答說:“應該不會那麼簡單,既然教官給了三天兩夜,現在時間還剩一天一夜,剩下的路程裡,肯定還有其他危險或者考驗等著我們。”

陸寶震驚的瞪眼,“啊?我們這還叫沒經曆危險嗎?”

蘇小維:“唉,不知道,反正小心點沒錯,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麼。”

紀恂支著臉,沒有說話。

蘇小維心裡差不多規劃好路線後,收起地圖,看了紀恂一眼,然後走到他身邊坐下,問:“所以傅學長他已經走了嗎?”

紀恂:“走了。”

蘇小維本來要再問,但看到紀恂微紅興致不高,到嘴邊的話打住,視線移到紀恂身上半濕半乾的衣服上,說:“恂恂你把外套脫下來曬吧,太陽這麼大,很快就乾了。這麼濕著穿在身上,要是生病了就糟了。”

紀恂沒說什麼話,隻脫掉了外套隨手抖了一下就丟在一旁的石頭上。

氣氛就此沉默下來。

蘇小維看向陸寶,猛猛使眼色,想讓對方說點什麼打破尷尬。

陸寶沒明白。

幸好陳杉杉在這個時候走過來給大家分吃的,一些是野果,還有前一晚煨熟沒吃完的鳥蛋。

紀恂手一握,幾個冰涼的鳥蛋蛋殼就碎了。

看著手掌裡拇指大小的鳥蛋,紀恂想起了傅書行昨晚火堆前替自己剝蛋殼的模樣,那些溫暖的畫麵才起,就迅速被前不久醒來時聽到的傅書行說的那些冷言冷語和冷漠刺骨的態度代替。

紀恂撐了一把額頭,半點胃口都沒有。

“給你吃吧。”紀恂把鳥蛋都給了陸寶,自己拿起一個像杏子的紅黃色野果啃。

果子什麼味道沒嘗出來。

紀恂後靠在樹上,目光落在遠處,沒有任何焦距。

大王冒頭。

紀恂感覺手臂上涼涼的有什麼在移動,收回視線低頭。

大王就盤在自己的臂彎上。

細長的身軀,漂亮的銀黑色蛇鱗在陽光下折射亮光,它的上身微微懸空定住,米粒大小的眼睛正盯著南側方向,間或吐出黑色信子,像

在警惕的觀望。

大王好像大了一點……

紀恂抬手摸了摸它。

之前被拖進潭水裡,是大王出現迅猛果斷的咬了那“藤蔓”一口,紀恂這才知道那不是植物而是一種奇怪的蛇類蟲族。

通過偽裝來捕獵的兩棲蛇。

這次攻擊偷襲他們的,是幾條幼蛇。

然而僅僅幾條幼蛇,就差點讓他們命喪在潭底。

如果不是行哥……

紀恂順著大王盯著的方向看去。

就在距離大家的不遠處,有一條粗粗長長的黑白相間的尾巴正漫不經心的懶散甩動,甩動幾下後,有什麼在幾人合抱的大樹後麵坐下,那條黑白相間、孔武有力的長尾巴也落在了地上。

體型太大,哪怕那樣粗的樹乾都沒辦法完全遮住,多露出了半個白虎屁股。

紀恂看著傅書行留下的將軍,思緒回到了半個小時前——

紀恂醒來的時候,有細碎的陽光穿過樹葉落下來,他眨了眨眼,身體很沉,還以為自己在做夢,視野裡的景物都泛著亮光,高大的樹木景象在均勻迅速的往後退。

等過了一會兒,紀恂才反應過來自己是正趴在誰的背上。

那後背寬大結實,托在自己臀下的雙手也很大。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紀恂的臉無意識在傅書行肩上蹭了一下,“行哥……?[]?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醒了?”

“嗯。”紀恂衣服半濕半乾,他不想亂動,昏昏沉沉的靠在傅書行的後背上,想起昏迷前遭遇的種種,有些委屈,又很後怕慶幸,“行哥,又是你救了我啊……”

傅書行不答反問:“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紀恂說:“身體很沉,喉嚨有點痛,腦子也好像糊裡糊塗的。”

“溺水後的症狀,過會兒就好了。”

“嗯……”

紀恂昏昏沉沉的安靜了一會兒,那種不舒服的症狀終於慢慢消退,他摟緊了傅書行的脖子,重新開口問:“行哥,是你救了我嗎?”

“沒不舒服了?”

“好多了。”

“好了就自己下來走。”傅書行直接放下了紀恂。

紀恂落地的時候一個踉蹌,因為雙腿還有些酸軟無力,他一把抓住了傅書行的手臂借力,然後有點茫然的抬頭看突然之間轉變了態度的哨兵,“行哥?”

傅書行沒有拿開紀恂的手,隻說:“不是我救你,難道還靠你那幾個被完全嚇懵了的同學嗎?”

提到同學,紀恂一驚,立刻左右看。

然而一個人影都沒了。

紀恂頓時慌了,“行哥,他們人呢?”

“後麵跟著。”

紀恂回頭看,既沒看到人影,也沒聽到腳步聲,不過,行哥是哨兵既然他說人正在後麵跟著那就肯定跟著,紀恂頓時鬆了口氣,但這口氣沒有鬆到肚子裡,他追問:“行哥,你把徐大哥也救上來了吧?”

傅書行

:“沒救,死了。”

紀恂:“……”

紀恂說:“行哥你彆說氣話嘛……”

傅書行沒說話,隻收回了被紀恂抓著的手。

紀恂抬眼偷看傅書行,見他下頜線繃緊,一臉不愉的表情,肚子裡心思轉了好幾圈,才找了個安全的話題說:“行哥,原來那些不是藤蔓水草,是蛇啊,我從來沒見過,真是嚇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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