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薑霍夫妻還在原地,兩人拉拉扯扯,嘴巴一張一合,不知道在說什麼。
很明顯,薑霍夫妻的目光在望著他們。
“去吧。”江栩說,“估計他們也有話想和你說。”
金家月問:“你跟我一起嗎?”
江栩愣了一下,其實他內心是抗拒的,他和陌生人打交道的經驗太少了,交流太多隻會手足無措,甚至丟了金家月的麵子。
不過金家月都這麼問了,他還是硬著頭皮應了下來。
“好,我們一起。”
薑霍和溫月寧還在僵持,就看到對麵的兩個人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薑霍反應最快,立馬放開溫月寧。
他們正好站在一個路燈下,明亮的燈光從頭頂灑落,將周圍一圈照得一清二楚,隨著那兩個人的走近,薑霍也逐漸看清了金家月身旁那個alpha的相貌。
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那張臉……
還真和他年輕時候一模一樣。
他們家裡還留有很多他年輕時拍下的照片,照片中的臉和那個alpha的臉簡直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溫月寧也愣了很久,回過神後,壓住內心的激動,藏在身後的手拚命扯著薑霍的衣服。
薑霍悄悄捏了下妻子的手,示意對方冷靜,然後往前邁出一步,正想和那個alpha搭話,就聽得金家月喊了一聲:“薑教授。”
薑霍仿佛被人點醒一般,他的目光從那個alpha臉上轉到金家月臉上,這才想起什麼似的,不鹹不淡地喊:“金先生。”
話音剛落,薑霍就嗅到了一股信息素的味兒。
從金家月身上飄出來的。
並不單純是alpha或者omega的信息素氣味,而是alpha標記了omega後兩種信息素混合起來的氣味。
這股氣味讓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剛才他還以為這兩個人是躲在巷子裡親熱,現在才意識到,原來他們是在巷子裡進行標記。
標記倒很常見。
畢竟omega的發情期很不講道理,經常莫名其妙地就需要alpha的臨時標記,但不常見的是——
薑霍盯著金家月的臉,非常努力地從一堆模糊的數據中勉強找出金家月的年紀。
十歲?
還是十幾歲?
他記得這個姓金的好像接管公司有些年頭了吧?年紀絕對不小。
想完,他的目光轉回了那個alpha臉上。
頂天二十歲。
說在上高中都有可能。
本來薑霍還在瞧不起隨時隨地拉著omega親熱的alpha,可到了這一刻,他的思緒驟然發生變化,突然覺得這叫什麼事兒啊。
金家月都多大年紀了?還拉著一個這麼小的alpha在巷子裡標記自己?
這不是老牛吃嫩草嗎?
這不是在仗著年齡和資曆騙小孩嗎?
薑霍有些不開心了,雖然他知道自己是代入進去了,也知道金家月和那個alpha不管是臨時標記還是終身標記都和他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可他就是有點不開心。
他想到了自己的兒子。
自己的兒子今年才十八歲,花一樣的年紀,還是一顆沒發芽的種子呢,會不會也被哪個年紀大的omega哄騙著標記了對方?
不開心歸不開心,麵子功夫還是得做,麵對金家月的招呼,他心不在焉地應了幾句。
直到金家月看向一旁的溫月寧:“這位是夫人嗎?”
溫月寧早就想插話了,聞言忙道:“我姓溫。”
金家月笑了一下:“溫夫人,您好。”
溫月寧匆匆看向站在金家月身邊始終沉默不語的江栩:“他是你的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