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栩把水杯放到床頭櫃上。
又過去半分鐘,金家月察覺到了什麼,抬手睜眼,隻見江栩還在床邊蹲著,既不說話也不起來,視線直勾勾的。
金家月覺得好笑,將手搭上江栩的肩膀,沒彆的意思,就這麼放著。
“你怎麼了?”金家月說,“還不去洗澡?”
江栩歎氣:“我怕你不舒服。”
金家月想笑,又沒什麼力氣笑,隻是扯了一下嘴角:“是不太舒服,但也沒到那種程度,你彆擔心。”
江栩說:“我可以看一下你的後麵嗎?”
聽到這話,金家月那雙桃花眼微微睜圓,表情也在瞬間變得頗為怪異:“後麵?”
“我看一下咬得深不深。”江栩說。
“……”金家月眉頭一鬆,輕輕哦了一聲,就這麼一個單音調,也聽不出來裡麵夾著什麼情緒,“可以。”
江栩起身坐到床邊,等金家月翻過身後,他才湊上去仔細打量金家月後頸的皮膚。
上麵有著兩個明顯的牙印,但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標記的緣故,腺體有些紅腫,可看著沒有上次那般慘烈。
“應該沒什麼事。”江栩鬆了口氣。
金家月轉了回來:“好了,你該去洗澡了。”
對方都催促幾次了,江栩不好再磨蹭,拿起睡衣和內褲出了臥室。
金家月就在床上躺著,直到外麵傳來輕微的關門聲響,他才起身坐到床邊,掀開被子,掰著腿上的軟肉看了一番。
那塊地方在很後麵,他掰得十分費勁,在昏暗的燈光下還看不清楚,索性調整了下床頭燈的位置,將床頭燈擺在床頭櫃的邊緣,筆直地照著他的腿根處。
費了半天勁兒,終於看到那塊地方,已經磨紅腫了,好在沒有擦破皮。
他用指尖摁了幾下,有些疼,但沒有大礙,應該也不影響明天的行程。
這麼想著,金家月放下心來,他從床頭櫃上扯了一張紙,仔仔細細地把腿上剩餘的痕跡擦拭乾淨。
剛才江栩擦拭得急,又不好意思擦得太認真,馬馬虎虎的,漏掉很多地方,等金家月自個兒擦完,一張白色的衛生紙上已經沾有幾小處黏糊的東西。
金家月沒急著把紙扔掉,他把紙拿在手裡,沉默地看了半天,最後歎出一口氣。
時間還挺長的。
想完,把紙揉成一團,隨意扔到地上,又躺回了床上。
江栩擔心金家月一個人出什麼事,幾乎拿出自己生平最快的衝澡速度,五分鐘不到,他頂著一身水氣從浴室出來,身上的水都沒擦乾淨,便直奔臥室。
金家月蜷縮在被窩裡,臉也埋了進去。
江栩蹲回床邊,輕聲喊道:“家月哥?”
金家月並未睡著,隻覺得累,從被窩裡抬起臉:“嗯?”
江栩伸手摸了摸金家月的額頭,已經沒有汗了,他將額前的黑發往後捋了一下:“要我幫你洗澡嗎?”
“不了。”金家月說,“我自己洗。”
江栩沒勉強他,隻說:“你家裡有沒有多的床單被套?我把床上的換一下。”
“衣櫃上麵應該有,你找一下。”金家月說著,突然想到什麼,“對了,你下去幫我買一盒膏藥吧,腿磨得痛。”
“……”江栩當場結巴,“買、買哪種膏藥?”
“我也不清楚。”金家月坐起身來,穿上鞋後一腳踢開掉在地上的一個枕頭,他走到衣櫃前,拿出一套睡衣掛在臂彎裡,順便說道,“你跟藥店的人說腿上磨破皮了,問他們用哪種膏藥。”
江栩看也不敢看金家月光溜溜的背影一眼,哪怕不久前該不該看的都看得一乾一淨了。
他雙手撐著膝蓋,也站起身,撿起枕頭放到搭了一件浴袍的單人沙發上:“好,我這就下去買。”
“嗯。”金家月說,“門的密碼是364511,我手機號的後六位數,藥店在小區外麵,你出去的時候問一下保安,地圖上有小區的地形,你搜索一下開個導航就可以走出去了。”
江栩說了一聲好。
金家月走到臥室門口,突然想起什麼,轉過身問:“江栩,你現在好些了嗎?”
江栩剛撿起金家月扔在地上的紙團,愣了一下,臉頰發燙地點頭:“我好多了。”
其實好得不能再好了。
估計連後麵幾天注射抑製劑的錢都可以省掉了。
但江栩不好意思說。
金家月隻是笑笑,轉身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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