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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潔工又往冰箱裡塞了不少菜,江栩做了兩菜一湯,想到金家月不吃辣,做的全是清淡口味的菜。
吃過午飯,兩人一起在廚房裡把碗洗了。
不過說是洗碗,也就是把碗筷盤子放進洗碗機裡。
金家月買了一台洗碗機,順便買了不少其他家電和生活用品,以前他不來這裡住,這裡冷冷清清,連喝水的杯子都隻有兩個,現在他倆來的次數多了,客廳裡和臥室裡都淩亂地放了不少東西,看著多少有了人氣。
江栩脫了圍裙掛到門後,問金家月:“下午做什麼?”
金家月反問:“你想做什麼?”
江栩認真想了一下。
雖然今天出了太陽,但外麵還是冷,化雪比下雪冷得多,大家身上的羽絨服都沒脫下,出去玩的話隻能在室內玩,也不知道室內有哪些可以玩的地方。
“看電影嗎?”江栩問。
“可以。”金家月沒有拒絕。
於是江栩拿著手機坐到沙發上,開始找附近的電影院。
金家月也拿起筆記本電腦坐到他的旁邊,起初還是端正地坐著,可慢慢的,腦袋歪到了他的肩膀上。
江栩放低肩膀,儘量讓金家月靠得舒服。
“你想看什麼類型的電影?”江栩問。
“都可以。”金家月的雙手放在電腦鍵盤上,不知道在給誰回郵件,敲得劈裡啪啦直響。
“那我挑一部評分高的?”
“好。”
“時間呢?”
“你看吧。”
“那就晚上七點半?”江栩點進地圖裡看了一下,“電影院離這裡隻有五百米,吃完晚飯散步過去。”
金家月驀地抬頭,呼出的熱氣全往江栩臉上噴。
“你晚上不回去嗎?”
“不回了。”江栩咳嗽一聲,裝得很淡定地說,“我剛跟我媽發了消息,明天下午再回。”
金家月抿唇一笑,湊近了在江栩唇上親了一下:“真好。”
選好電影,兩人還是沒定好下午做什麼,索性就在客廳裡各忙各的,金家月忙工作,江栩坐在茶幾l前的毯子上寫作業。
客廳裡的暖氣開著,沒有聲響,但能感受到一陣陣暖意襲來,江栩有些熱,把身上的毛衣也脫了,隻穿著一件單衣。
他坐在茶幾l的一角,這樣方便他岔開雙腿,一直盤腿坐著的話,雙腿很酸。
“江栩,要不要去書房裡寫作業?”
金家月問,“我把暖氣都打開了,書房裡不冷,你坐在椅子上沒那麼累。”
“不用了,我就在這裡。”江栩說,“還有幾l道大題,寫完了可以休息一會兒。”
坐在這裡是不方便,可他挺享受這樣的氛圍,身後就是靠在沙發上的金家月,每次金家月說話,聲音都好似在他耳畔響起一般。
下午五點多,外麵的天變得灰蒙蒙的,夜色即將降臨,江栩把練習冊和筆收拾起來,開始做飯。
等他們忙完,天已經完全暗了。
金家月從衣櫃裡取出一件大衣準備穿上,江栩取下了旁邊一件白色的羽絨服。
“穿這件。”江栩拍了拍羽絨服的表麵,很厚實,他的手掌拍在上麵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金家月看了一眼,不太樂意:“羽絨服太厚了。”
“厚了暖和。”
“厚了不好動彈。”
“你手裡的衣服隻防寒、不防風,而且脖子也會露出來。”江栩說。
金家月不喜歡戴圍巾,即便戴圍巾也不會戴那種很厚很保暖的圍巾,前幾l次金家月戴的圍巾是裹在了脖子上,可一不注意就露出後麵的一小截皮膚,冷風往裡一竄,金家月直打哆嗦。
最後,金家月沒拗過江栩,還是穿上了那件白色羽絨服。
沒想到羽絨服是真厚,往金家月身上一裹,瞬間有種把金家月包成了雪人的感覺。
江栩幫他拉上拉鏈,雙手捧住那張不太高興的臉,湊上前去親了一口。
啵唧一下。
聲音還挺響。
“暖和嗎?”江栩問。
“……”金家月眼皮半垂,冷言冷語地說,“你是不是忘記家裡的暖氣開到多少度了?”
江栩:“……”
他又趕緊把人身上的羽絨服扒下來。
然而事實證明,江栩是對的,兩人一出單元樓,冷風就直往兩人身上吹,吹得金家月的鼻頭都皺了起來。
江栩扯著金家月寬大的帽子往對方腦袋上一蓋。
金家月的上半張臉都被蓋住。
“我看不清路了!”金家月伸手要扯帽子。
江栩把人抱住:“就這樣,我扶著你走,你看著腳下就行。”
話是這樣說,他還是幫金家月理了一下帽子,儘量彆遮擋視線。
金家月放下了手,沒過幾l秒,他又抬手摸到江栩扶在自己肩上的手。
“你手好冷。”金家月拉著江栩的手揣進自己的衣服口袋裡。
兩人的手在口袋裡十指相扣。
這會兒還不算晚,但街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江栩便一直將手放在金家月的口袋裡,直到坐上通往電影院的電梯,才準備將手抽出。
結果金家月猜到了他的意圖,拽著他的手指不準他把手抽出。
電梯裡還有其他人,都站在他們後麵。
江栩不好鬨出動靜,隻能由著金家月來。
等電梯門打開,站在門前的他倆率先走了出去。
“你去休息區等著,我取一下票……”
江栩說著,忽然被身後響起的一道聲音打斷。
“江栩。”
江栩微微一愣,扭頭看去。
隻見電梯裡的人差不多走完了,站在最後的人慢吞吞地走了出來。
居然是徐子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