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人的心裡有了懷疑的種子,那就是再好的關係也得心生嫌隙:“淑珍,你不小了,總不好什麼事都要我陪著。”
廉淑珍總感覺小姨怪怪的:“要不打電話給姨夫,看他有沒有時間,讓他陪我去一趟,姨夫單位有車,時間足夠,這樣我也不用再請假。”
白語桐本就心生懷疑,廉淑珍這話一出,那簡直是往她心上捅刀子:“不行,你姨夫最近很忙,哪有時間陪你去市裡。”
怕她再提要求:“你要是想治病,便自己坐車去市裡,我一會找人給你開張證明,要是不想去,那就回村裡,說不定過幾天就能好。”
廉淑珍傻眼了,這什麼情況,自己生病了,自家小姨這是什麼態度:“小姨,你,我,我來這邊下鄉,我爸媽就是想著有你們照看我,如今我身體不適,你讓我自己去市裡?”
白語桐一時也有些啞言,可想到自己外甥女和自己男人得了同一種病,那女醫生又說是私生活不潔,可能是傳染上的,這讓她哪還能對著外甥女和顏悅色。
她緩了一下情緒:“淑珍,我這幾天確實有些脫不開身,要不過幾天我再陪你去市裡,你今天先回村裡。
畢竟你剛才也說了,要是去市裡的話,怕是一天回不來,你又沒開去市的介紹信,到時候也是個麻煩,你說呢?”
廉淑珍一臉的糾結表情:“可我就這樣回去,那幾個跟我同屋的知青肯定還得說不中聽的話。”
白語桐這會已經沒了耐心:“淑珍,你先克服一下,畢竟小姨這幾天有正事要忙,總不好跟人家女方訂好了日子爽約,你說呢?”
看小姨鐵了心要先辦自家的事,廉淑珍也隻得妥協:“那行吧。”
她心情不爽,自然也沒再跟著小姨回去,而是徑直往回村的牛車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