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芸一深深鞠了一躬:“楚知青,謝謝你願意出手相救,回頭我們一定登門道謝。”
芸一往旁邊側身讓開:“我既然來到咱們鬆嶺大隊,那就是大隊裡的一員,能幫自然不會含糊,快收拾一下出發吧,讓醫生幫著再好好檢查一下。”
鞏衛民再次道謝後,趕緊招呼人出發。
等牛車離開,支書這才發現芸一的衣角也蹭到了血:“楚知青,今天真是太感謝了,把你衣服也給弄臟了,你放心,我會跟鞏家人提這事。”
支書是這麼說,但芸一也不可能真讓人家賠衣服:“我回去洗下,看看能不能洗下來。”
支書覺得這楚知青是真的很不錯:“好,好,你回去試下,對了,下午你也不用到地裡去了,我會安排人過去替你。”
芸一也沒客氣:“好,謝謝支書伯。”
她不懼下地乾活,但能不上工自然也不會上趕著表現:“那我先回去了。”
見芸一要走,不少人都朝她打招呼。
芸一沒說話,隻是衝大家禮貌點頭後,便快步離開。
見她走遠,圍觀的眾人又開始議論了起來:“沒想到這楚知青還真的懂醫,還真把鞏大夫的血止住了。”
“人家要是沒能耐,能二話不說就救人?”
“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那不是擔心她年輕不知輕重,怕她為出風頭,再耽擱了鞏大夫。”
“你倒是會說。”
“現在看來楚知青是個有本事的,說不定咱們以後還要麻煩人家。”
“原來你是在這裡等著呢,我說呢,你這麼快就變了口風。”
“鞏大夫那裡本就是止血的藥,不過是她膽大,瞎貓碰到死耗子了,真要有本事,乾嘛還要送公社去?”
鎖好衛生室大門的支書,正好聽到這句話,不由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