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保林自然知道,不能報公安,那樣自己真的就完了。
到底還是年輕,雖沒回話,但他抓著衣角的手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和掙紮。
芸一不想跟他在這裡浪費時間:“我覺得還是報公安來的好,省得在這浪費時間。”
兄妹兩人同時出聲:“不要。”
邱保林這一會已經想清楚了,不能讓妹妹先開口,萬一說了不該說的那他們就真的完了。
閉了閉眼,再睜開:“我說,我交待,我就是聽說楚知青手裡有錢,想去偷一些,不過我也隻是進了院子,連房門都沒進去,真的,不信你們可以去查。”
支書氣的牙疼,過去也給了他一腳:“你做什麼不好,做賊,就你現在的情況,不老老實實做人,還敢出來興風作浪,我看你是真是腦子被驢踢了。”
確實,之前出了那樣的事,要不是支書和大隊長回來開會壓著,大隊裡那些想找事的人才沒蹦躂出來整他們。
這可好,竟然又整出事來了。
他是真的被氣著了,上一次出了許文昌的事,他這個支書丟人都丟到縣裡去了,公社領導回來氣的恨不得撤了他。
可想到許文昌還是他們任命的,總不能拿他一個支書開刀,這才讓他躲過一劫。
但也警告過自己,要是村裡再出什麼不光彩的事,那他這個支書也就到頭了,想到這,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蚊子了。
他歎了一口氣,看向芸一:“楚知青,你說吧,想怎麼做?”
公社乾部警告支書的那些話,她之前也聽說了,自然不會不管不顧的非要把人送進去。
就算不送他進去,她也不會讓這兩人好過:“要麼私了,要麼報公安,讓他們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