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勳對於自己的決定更加的放心了,他指了指炕沿邊放著的東西:“看來這東西跟你有緣,就是死,我也能安心了。”
說完,他不舍的從那東西上移開眼,看向已經睡安穩的孫子:“東西你拿手,以後就當陌生人,以防被我們連累,再被人盯上。”
芸一好奇的解開了外麵的那包袱,看到裡麵放著一個木匣。
那木匣並未上鎖,一推上麵的滑蓋就開。
袁玉勳開口道:“這是祖上傳下了各種藥方,裡麵包括了一些疑難雜症的治療偏方和一些中成藥的藥方。
我自小不喜學醫,長大後以叛逆的厲害,為了跟家裡對著乾,便賭氣學了西醫,想必這些你也應該聽說過。
這些東西留在我手裡不僅無用,還有可能真的害了我和子寧。
也許當年自己確實錯了,要是聽家裡長輩的話,也不至於連自己孫子生病都束手無策。”
芸一不知道該怎麼勸人,不過這些東西放在袁老爺子手裡還真是個大麻煩:“既然你和爺爺是相識,這東西我便幫你們保管著,有朝一日你們能返京,我定原封不動的歸還。”
袁玉勳歎氣道:“子寧還小,我這把老骨頭也不知道還能緊持多久,這東西既然送與你,那便沒有再收回的道理。
我隻求你萬一哪一日,我不能再守護子寧的時候,你能幫他一把。”
這話一出,草棚裡頓時靜謐了下來。
袁老爺子也知道,自己這托付確實太過於強人所難,畢竟誰沾袁家的事,誰便會被人盯上。
可今日之事必定不會是最後一次,他怕自己萬一有個好歹,子寧又該何去何從?
他也知道這跟恩將仇報沒區彆,可眼下沒有彆的辦法,自打在山上一遇,他知道眼前這姑娘絕非常人。
這是孫子活下去唯一的希望,他不得不厚著臉皮提出這樣的要求。
芸一看向炕沿上的木匣:“喬玉香的背後是什麼人?”
袁玉勳搖頭道:“窺探袁家藥方的不止一家,她背後到底是誰,我還真是不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