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水玉眼裡沒有一點溫度:“為什麼要救我?”
芸一在心裡輕歎一聲,想到巧兒娘:“你心裡不是已經做出了選擇,難不成又準備退縮?”
郭水玉聽到芸一的話,猛地抬頭對上了芸一的眼睛:“你知道了什麼?”
芸一看她緊的樣子:“我隻是偶遇到了巧兒娘,自己猜的,放心,我不會亂說。”
郭水玉聽到這話,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我確實不能再退縮了,否則我的三個孩子怕是也沒個好下場。”
芸一拍拍她那粗糙的手:“一切都會過去的,好好睡覺。”
可能在那個家過的太過壓抑,也可能是身心一直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在得知現在她人在縣醫院,張春山還不在的情況下,沒用多久,人便又睡了過去。
芸一再一次坐到了走廊裡的長椅上,在椅子上打起了坐。
第二天早上,她去食堂打了一份小米粥,進了病房。
昨天她進來查看了幾次,看她確實沒事,這才放下心來。
之所以沒在農墾團的衛生室親自幫她做手術,一是她不想跟張家人打交道,再就是衛生室的手術環境不適合做這類手術。
看她醒了:“我打了粥,喂你喝一些,晚些時候,張家村應該會派人過來,你現在的任務是養好身體。”
郭水玉很是感激芸一:“給你添麻煩了。”
芸一把人扶了起來,把飯盒遞給她:“今天隻能吃流質食物,我便要了粥。”
郭水玉一臉的羞愧,小聲道:“謝謝。”
張春山沒有留下來,那這飯自然是芸一花的錢票,她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