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一把東西放下後,轉身到羊圈裡拿了鐵鍬出來,對站在草棚門口的袁玉勳道:“師傅,天太冷,你進屋裡去,我得去把棚頂上的雪鏟了。”
芸一走到草棚側麵,這才一個躍起,上了棚頂。
她動作很快,草棚本就不大,沒多大功夫就清理完了棚頂上的雪。
從棚頂下來後,直接往草棚後側方的小山走了一趟,再回來,手上拖著一根男人手腕粗的樹乾。
在外麵比劃了一番,用內力將多餘的部分去掉,這才拽著進了屋裡,把樹乾直接立到草棚中間,有了這樹乾的支撐,就算她不能及時過來鏟雪,這草屋也不會被雪壓塌。
袁玉勳看徒弟這麼用心,眼裡起了霧氣。
之前冬天下了雪,都是自己費九牛二虎之力爬到草棚頂上除雪,他有恐高症,每次都嚇的半死。
如今有了徒弟,雖說是姑娘家,可這本事真的男兒都比不了。
之前自己隻是為了報恩,這才想把自己所學教授與她,沒想到小姑娘卻願意給他該有的尊重,願意拜入他門下。
他一開始唯恐因為自己的身份牽連到她,可之後想到小姑娘的本事,也就釋然了。
自打有了這師徒之名,他們祖孫的日子那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前那是想都不敢想。
芸一看事情辦完,正準備離開,炕上睡著的袁子寧迷迷糊糊醒了過來,揉了揉眼晴:“師姑。”
說著還坐了起來。
芸一怕他著涼:“快躺下,彆凍著了。”
袁子寧一臉的懊惱:“我怎麼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