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重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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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對不起,嗚嗚”

一陣很磨人耳的哭聲,顧南沅下意識捂著胸口,頭疼欲裂的驚醒過來,正對上哭成傻狗的哥哥俞北哲。

“你怎麼樣?”俞北哲見到顧南沅醒來,急切的問她感受,還是那十分磨耳的聲線,顧南沅為此不舒服的皺了下眉,牽動到她額頭的傷口,瞬間痛的她倒抽了一口氣。

也是這份痛,刺激到她還處於混亂的大腦發現,現在哭成傻狗,麵容青澀的哥哥,不是她在舞台上隔著舞台看到的哥哥。

“你這穿的是什麼鬼衣服?”顧南沅打量著俞北哲身上帶幾分“特色”的套裝,慢慢記起是他們初中她最不愛穿的校服。

“沅沅,你是不是被我摔傻了?嗚嗚嗚嗚”顧南沅詭異的打量跟問話,俞北哲想起醫生跟他說的後遺症,心慌的又哭起來,正處於青少年變聲期磨耳的公鴨嗓,刺激的顧南沅頭更痛起來。

“不許哭,跟我說現在什麼情況?”察覺到俞北哲變“小”後,顧南沅嗬止住俞北哲。

“對不起沅沅,我不該帶你跟同學比賽騎快車,害你摔破頭,嗚嗚嗚。”俞北哲被顧南沅之前昏迷的樣子嚇壞了,說完出意外的事後,自責難過的眼眶又泛紅起來。

“騎快車?摔破頭?”顧南沅抓住關鍵詞,又打量了下俞北哲,然後從她客觀實在的疼痛,確定她不是做夢,而是重回初三那年。

她也就那一年放學,被俞北哲騎車載著回家的路上,出了這麼一個大意外。

不過為了再確定時間,顧南沅又問俞北哲,他們爸媽去哪兒了。

“爸媽已經從羊城趕過來了,沅沅彆怕,哥哥在呢。”俞北哲以為顧南沅害怕才問父母,拍著胸口讓顧南沅彆怕,顧南沅從他口中確定時間後,馬上叫他去打電話,告訴在外地簽訂代理合同的父母,彆急著回來,她沒什麼事。

“快去,彆讓爸媽趕回來,說我一點事也沒有,你誇大了情況。”顧南沅記的上一世,他們爸爸媽媽在外地接到俞北哲的電話,都被嚇的夠嗆,丟下馬上要簽訂的合同,火急火燎趕回來看她。

“你也不動動腦子,爸媽昨天才走,今晚坐飛機回來,你下午打電話把他們急急叫回來是什麼事?”

顧南沅忍不住數落看她變得中氣十足馬上開始傻樂的俞北哲,數落完看他那副雨轉晴的笑模樣,有幾分哭笑不得,不再說他什麼,催促他快出去打電話。

她跟他一母同胞,隻小他18個月,過去二十五年的成長經曆,那還不知道他那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性子麼。

“四肢發達?”顧南沅腦子裡浮現很多長輩對俞北哲的評語,馬上受提醒一樣,抬頭去看正彎腰繞出病房門的俞北哲。

現在還不到16歲的俞北哲,身高已經快跟他們父親俞修一樣,達到了一米八三。

誰也不知道僅一個高中,俞北哲能繼續往上猛竄,竄到一米九八,大學進入籃球校隊,在特訓下,又長到了兩米零一。

俞家在他們父親俞修那代,三個兄弟中,俞修最高,其他都沒有超過一米八。

俞北哲和顧南沅的母親顧語也不高,隻是一米六二,南語兄弟中最高也隻有一米七八,所以一家人對小時候長勢不猛,在青春期才竄個的俞北哲沒有過高的認知,都沒有想過他未來能長過兩米。

等有這個認知的時候,俞北哲已經錯失了夢想。

他自己也從沒有想過,他的身高能支持他打職業籃球。

俞北哲是誤打誤撞進了南城大學,才被南城大學的籃球校隊教練發現,把他招進了校籃球隊,對他進行專業籃球訓練。

之前的俞北哲,都是自學籃球,胡鬨一樣跟身邊的同學或朋友打著玩,很喜愛,卻從沒有去想某個籃球夢。

所以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居然有實力,有天賦,帶著南城大學這樣一隻從沒有打出南方賽區的弱隊,在兩年間打進了cuba(中國大學生籃球聯賽)決賽。

顧南沅始終記得俞北哲打入決賽,來到她大學的城市,她去看球時,全場呐喊他名字的盛況。

那一天她不知道聽到多少關於他的讚美和追捧,還聽說有幾家職業籃球俱樂部看好他,他有望被簽入一隻隊伍,開始打cba(中國男子職業籃球聯賽)。

但是最後俞北哲落選了,不是他在cuba中的表現不夠好,而是很多家俱樂部不看好他都二十歲,卻隻接受過兩年籃球“半”專業訓練的經驗。

顧南沅忘記不了,大四那年,她哥最後一次帶南大校籃球隊殺入決賽,奪得冠軍還拿到聯賽mvp時,笑著笑著哭起來的模樣,因為那場球賽是他最後一場賽了。

離開了校園,沒有簽訂進籃球俱樂部,他不僅打不了中國男子職業籃球賽cba,還連中國大學生籃球聯賽cuba這樣的大賽也參加不了。

倒是可以參加一些籃球野賽,打一些野球,但這已經不是俞北哲的籃球夢想了。

“我天賦,可能不比鹿濯差,我和他比過球,他誇過我。”俞北哲忍不住跟妹妹說起他和鹿濯曾經的對比。

那一天nba聯賽,正好是中國籃球運動員鹿濯加盟的勇士隊跟小牛隊比拚。

在球場上,鹿濯飄逸的球步和手下迅猛的進攻,正如拿著鐮刀收割生命的死神一樣,無人可擋,正是這一場炫酷的比賽,鹿濯在國際上一戰成名,獲得了東方死神的響亮名號。

“我哥也有機會站上那樣的賽場。”顧南沅比外人更清楚俞北哲與生俱來的運動天賦,他也許頭腦不聰明,但是運動神經絕對遠超常人。

就比如在這次騎車意外,突然追尾一輛車,俞北哲載著她,為給她多留時間跳車,撐到車子到底才跳,最後他也能反應靈巧的站穩在地,而她被護著跳車,最後也沒站穩摔的不輕。

他們兄妹生來似乎就是反著長的,所以才會被父母定名為南轅北轍。

她大腦有多聰明,俞北哲運動神經就有多彪悍。

她跳級也能保持年紀第一,他隨隨便便參加校運動會,也能把比賽冠軍都拿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讓我回到這一年,看晉/江上那麼多重生,這應該是上天給的某種彌補遺憾的恩賜吧。”

顧南沅無法忘記她哥在cuba領獎台上痛哭的模樣,心中馬上有了一個幫他得償所願的計劃。

“哥,你身上還有多少錢?”

俞北哲打完電話回來的時候,顧南沅馬上問他要錢,聽他說爸媽留在家裡的的錢都給她交醫療費了,顧南沅馬上拍板讓他回家取她的“小金庫”。

“沅沅,你動你那幾個寶貝的存錢罐做什麼?”俞北哲一臉不解的問顧南沅。

“做什麼?帶你去測骨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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