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靈魂掙紮(1 / 2)

“廖樺,準備好了嗎?”

《歌舞年華》比賽現場後台, 臉上還有明顯抓痕的廖樺, 拿著純白詭笑著的麵具坐在角落裡發呆的時候,跟他再次合作的舞者周睿安走過來。

“嗯, 我可以了。”廖樺將手中的麵具戴在臉上,站起來跟周睿安表示。

周睿安審視了他一會,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鼓勵後,也帶上了他手中一直拿著黑色麵具。

“謝謝你, 安哥。”

廖樺跟在周睿安身後走向其他合作舞者的路上, 誠摯的跟他道謝。

沒有周睿安義氣的救場, 廖樺今日可能還找不齊願意跟他合作上台的舞者。

他父母給他帶來的這場風暴, 不僅僅毀了他無法真人出鏡的機會, 致使他必須戴著麵具演唱, 給他招來的名譽詆毀,還讓他在《歌舞年華》之中舉步維艱。

曾經他是《歌舞年華》之中最搶手的歌手,所有舞者選手都期待或者說搶著來跟他一起組隊比賽。

但是在他如今□□纏身,麵臨著退賽危機的時候,大部分勢力怕受牽連的舞者都開始拒絕跟他合作不說,有些眼紅他如今個人總成績的歌手還背地裡用一些齷齪的手法開始對他做打壓, 聯合著想把他排擠出《歌舞年華》。

若不是周睿安力挺他,退出之前已經搭建好的組合來幫他,廖樺今日很可能真要一個人上台。

“謝我啊, 那以後紅了可彆忘記哥哥,要多帶我出鏡, 哥哥以後可就指望著你飛黃騰達了。”

周睿安回頭看著還不差幾個月才20歲多廖樺,對他心生同情的同時,爽朗的說著讓他不要太有壓力的話。

一起在廣音接受歌舞培訓的時候,周睿安結識廖樺的時候,知道他沒能去上大學,背井離鄉在北城孤身打拚,那時候見他一個不到20歲的小夥子,沉默寡言沒有年輕人的朝氣,還瘦瘦弱弱,周睿安對廖樺就有些同情,覺得他活的很辛苦,背後肯定有一段不好的過去,卻不知道會這樣不好。

“一切都會過去的,廖樺,你有歌唱天賦,熬過這次,你的未來不是那些心術不正的人能阻擋得住的。”

周睿安看了一眼一直在偷看廖樺的幾個歌手,對於他們聯合其他舞者打壓廖樺的心思很看不上。

比賽麼,光明正大的各憑本事,趁著廖樺陷入泥潭的時候,不拉他一把還落井下石,周睿安看得有些惡心,所以也算是冒險卻也是相信廖樺的歌唱能力,周睿安站出來跟廖樺組隊。

周睿安一直很欣賞廖樺身上的踏實努力,所以在第一場賽前找了幾個舞者跟他組隊,最後一起奪得那場比賽的冠軍。

之後沒有強強聯手繼續合作參賽,是因為周睿安也是一個很有想法的舞者,聽了顧南沅改變賽製限製歌舞風格的那番話後,他開始在找尋和嘗試不一樣的歌舞風格,所以才跟廖樺分手,跟其他人組隊,用每一場比賽去曆練和突破他。

“安哥,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熬過這次,但是有你跟那些還願意給我機會,支持我的人存在,我今晚能表演這段歌舞,我心滿意足了。”

廖樺感激的望著周睿安跟另外兩個走過來的舞者,他們都是之前跟廖樺合作過,這次由周睿安帶頭,冒險來跟他合作參加第五次大賽。

在父母對外扭曲著一些信息對外爆他“黑料”,想把他拖入地獄的時候,廖樺對這個世界再次充滿了絕望,跟當初突然被父母送入管教學校一樣,廖樺又寒又冷,看不到他能走出來的希望。

所以這次登台,他並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他隻是不想辜負顧南沅給他登台的機會,不想辜負他參加《歌舞年華》一場,想給曾經喜愛和支持他的觀眾最後一個交代,一個澄清。

而這份交代和澄清,廖樺是抱了最壞打算的,他不知道多少人能聽懂他的歌聲,看懂他參與編製的舞蹈,他不知道多少人願意來相信他,願意給他繼續在《歌舞年華》走下去的機會。

麵對著種種未知的結果,經曆過很多殘酷的廖樺,不敢對觀眾和外界抱大希望,所以已經做好了用儘全力最後演唱一次,然後獨自麵對他父母給他建造的地獄。

地獄,他16歲的時候,已經被父母推下去一次,那次他僥幸的爬出來,現在再被推下去………

廖樺不知道他能不能再爬出來,但是他會努力去爬!

“第六組選手11號廖樺、7號周睿安、30號林珠,65號楊桐月……他們的表演曲目是《提線木偶》。”

隨著《歌舞年華》主持人的報幕,帶好白色麵具一襲黑色舞蹈服的廖樺帶著三位黑色麵具白色舞蹈服舞者,擺好出場的姿勢,從舞台升降機中出場。

“哇,居然是顧南沅的《提線木偶》,這廖樺是準備對外表達他不想受父母掌控的心思嗎?”

現場的觀眾嘉賓,望著被三個白衣舞者從左右和背後包圍住的廖樺,開始因為他最近的娛樂八卦新

聞猜測他這首歌的演唱目的。

“怎麼跟顧南沅《提線木偶》MV中的舞者造型不一樣,都沒有提線,出場動作也不似要跳機械舞誒?”

一個觀眾眼尖的發現,慢慢從下升上來的廖樺跟周睿安等三名舞者擺出的開場姿勢,不是機械舞的動作,開始好奇廖樺跟舞者要如何編排《提線木偶》這支歌舞。

追了《歌舞年華》幾期比賽的觀眾,已經被《歌舞年華》越來越具創意和新意的歌舞表演提高了舞台視聽審美認知,開始注重歌與舞蹈完美結合的藝術設計感。

廖樺跟隊友拋棄顧南沅《提線木偶》MV中已經編排好的舞蹈,重新配舞,從一出場就提升了觀眾的所期待。

“啦啦啦~”

在《提線木偶》的音樂前奏響起來前,帶著白色麵具的廖樺先來了一段飄渺的哼唱。

空靈乾淨的聲音,帶著不可欲說的放飛,卻在《提線木偶》緊繃壓鬱異常的前奏旋律下嘎然而止,非常突兀。

似被扯斷的琴弦,完美的契合住《提線木偶》的前奏,廖樺低著頭停止吟唱,他身後的周睿安卻在旋律中猛的從廖樺腦後伸出白色似醫生的手,開始做催眠動作。

廖樺的腦袋隨著周睿安的手開始轉動,廖樺被完全催眠掌控住的時候,也是廖樺開始演唱《提線木偶》歌詞的時候。

跟《提線木偶》顧南沅用機械舞,形象的表達被父母操縱的孩子是如何“僵硬”、“無生氣”似一個無靈魂的機器人不同,廖樺跟周睿安和其他舞者編排出來的舞蹈,卻是用了另外一種形式。

催眠的設定運用在舞蹈劇情之中,廖樺被掌控的時候,一點也不僵硬無生氣,他一邊演唱一邊配合周睿安和其他舞者的動作,表現出來的是一個一直在抗爭的靈魂。

思維和身體被操縱住了,但是廖樺用舞蹈和歌曲演唱的情緒,對外表達卻一直是一種靈魂的掙紮。

他的不甘,他的努力,他的奮鬥,裡麵包含了受操縱的痛苦,卻跟顧南沅在《提線木偶》之中在極力展示孩子的絕望不同,他在表達的是他極力的不想受控製,他要逃離,要擺脫被束縛。

所以不論周睿安和後麵周睿安掌控不住他加進來的其他舞者如何對他洗腦催眠,如何叫他聽話,他的身體受到限製,但是靈魂和意誌卻在抗拒,在努力的對抗他們,不願意被禁錮住靈魂。

……

抗拒不是因為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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