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麼說的話……”
“這場曆時三個月的龍頭戰爭已經接近尾聲了,期間戰火不斷,這附近的平民該逃的早逃了,逃不掉的也早就死了,幸存的孤兒也早就被織田作你帶走了是吧?”
織田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太宰。”
“且先不說他從哪裡冒出來的,你仔細觀察他身上。”
“原來如此,太乾淨了。”
“是呢。”太宰懶洋洋地擺了擺手,“出現在這種炮火連天的戰場上,身上卻沒什麼汙垢,想想就知道不太可能啊。”
“是很可疑。”
“所以我剛才才叫你離他遠點,現在能出現在這片戰場上的,除了我們港口黑手黨的人,就隻剩敵人的殘黨了。雖然他們苟延殘喘,不足為懼,但也要小心垂死掙紮,這家夥說不定就是敵人的陷阱。”
“可他連衣服都沒穿,有沒有可能是迷了路不小心跑進來的?身上乾淨也隻是因為運氣好?”
“那也隻有這裡有問題的人才能做出這麼滑稽的事了。”太宰伸出食
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隨後驟然變了一副語調道:“哎呀,這三個月的工作雖然很有趣,但真是累死了呢,晚上去Lupin喝酒吧,織田——”
“太宰!”織田突然起身,向後退了幾步。
太宰的話說到一半,突然被織田的呼聲打斷,他有點新奇地看著一臉愕然的織田作,“怎麼了啊,突然反應這麼大,這不像你織田作的作風——”
“他動了!”
太宰也僵硬在了原地,在織田說這一句之前,他也看見了,原本應該被他用槍殺死的少年一隻手臂動了動,努力支撐起上身,顫顫巍巍地抬起頭,“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一顆子彈隨著那口血叮叮當當地掉在地上。
在少年將帶血的子彈從口中吐出後,二人看見,少年眉心的彈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愈合。
“喂喂,真的假的。”太宰在發出感歎的同時眼疾手快地蹲下身,伸出手觸碰並發動異能力人間失格。
無事發生,傷口依舊在二人的視線中不緊不慢地愈合。
太宰隻看見少年蒼青色的瞳孔有些渙散地看向他,同時麵露痛苦地喘息著。
二人沉默良久。
“……看來出大問題了啊,織田作。”太宰率先開口,表情是少有的嚴肅。
“是啊。”織田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表情同樣嚴肅。
少年眉心的傷口終於完全愈合,光滑如初,他在二人的視線下努力坐起身,過長的頭發遮蓋了他的大部分身體。
“喂,你,能說話嗎。”太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右手五指張開伸到他麵前,“看我的手,這是幾?”
少年呆愣愣地杵在原地,他的眼神並不清明,視線在太宰與織田作之間轉了兩圈,最終落到太宰的右手五指,看了片刻後伸出手輕輕碰了碰。
“織田作,難不成真讓你猜對了,這是個運氣好的傻子?”看見少年呆傻的反應,太宰有些氣笑了,“我可不信,要是換成我,我可以裝得比他更像。”
這時,少年的眼神動了動,越過太宰和織田作看向後麵,太宰順著他的目光向後看去,什麼都沒有看到。
泉雅哪想到剛離水和原著人物打了個照麵對方就把自己給崩了,內心有些崩潰。死掉的感覺並不好,若是能因此回現世也就罷了,偏偏就連太宰的異能無效化也不能阻止他的死而複生。
更奇葩的是,在他之前還是權琊的時候雖然對日語不是一竅不通,但是也好不到哪去,誰曾想他就算穿書了竟還是語言不通,聽不懂太宰和織田在說些什麼。
沒想到那個把他送過來的神連這點金手指都不給他開。
在看到太宰向他伸出手時,他不明覺厲,隻是通過觸碰確認了一下對方真的活生生地存在,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然後泉雅就看到在太宰和織田身後不遠處的地方,黑影再次出現了。
“很痛吧?泉雅,不過放心吧,你無論如何都死不了。”黑影咧開了嘴,“他們看不見我,這個世界上隻有你能看見我,隻有你能聽到我說話。”
非常痛。方才被子彈擊中頭部的痛楚還曆曆在目,配合加強的五感,那是他經曆過一次就不想經曆第二次的酷刑。
黑影繼續看熱鬨不嫌事大:“有沒有什麼想說的?我們也可以通過意識交流的。”
“你跟著我做什麼?”
“我也不想的啊,誰讓我是你的異能,我隻能跟著你呀。”
泉雅看了看前方正邊看他邊交流著什麼的太宰和織田,再次感到無力,聽不懂語言就獲得不了信息,也無法溝通。而且他的不死也暴露了,不管接下來二人打算怎麼處置他,以他當前的能力恐怕都無法反抗。
猶豫再三,他做出了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