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太宰的無效化是唯一一個可以解開他現在這幅樣子的手段。回去找「獵犬」的話太冒險了，當時軍營中還有一人未曾露麵，恐怕是隊長一類的人物。
也絕對不能向五條悟求助。現在的樣子會被笑話死不說，全新的咒術界也還處於穩定期，需要長期維持。但凡涉及到可以改變現實的「書」的問題，他都不想讓彆人受險。
果然，不論下一步如何，當下都得先想辦法變回來。
這邊，果戈裡還在喋喋不休著：“合作那句是真的，怎麼樣，要不要……”
“朝我開槍。”泉雅突然說。
“嗯？”果戈裡愣了愣。
要是死一次的話會變回來嗎？有必要一試。
“朝我開槍。”泉雅再次重複，態度堅決。
這回換果戈裡不解了，“為什麼？”他問。
“因為就算你不殺了我，我也早晚會殺了你。”泉雅才不會主動告訴對方自己死不掉。
雖然不解，不過果戈裡還是從鬥篷裡摸索了一番拿出槍來，“好，既然你想。”他嗓音再度沉了下去，不拖泥帶水地將黑漆漆的冰冷槍口抵在泉雅的額頭上，搭在扳機上的手指也一點點收緊。
泉雅在原地一動不動地靜待著。
下一刻，哢噠。
伴著輕輕的一響，五顏六色、亮晶晶的禮花碎片從槍口噴薄而出，濺了泉雅一身，均勻地掛在他的頭發上，臉上，衣服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
額角跳了跳，並不覺得好笑，泉雅主動出手，速度很快地把果戈裡彆在腰間的另一把槍
奪了下來，
“……噢。”笑聲戛然而止，果戈裡愣了下，低頭看了看空蕩蕩的腰間，輕歎：“挺厲害的嘛。”
搶過槍後，泉雅對準自己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然而，他隻感覺額頭一疼，就像被小石子彈到腦袋。
“？”伸手摸了摸，額頭那一塊的皮膚依舊光滑，沒有受傷。
於是拆開槍打開彈匣，沒想到排列整齊地躺在彈匣裡的居然不是子彈，而是一顆顆圓潤的糖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最擅長哄小孩子了！”果戈裡已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被絡繹不絕的笑聲吵得耳朵疼，泉雅氣得要死，把手裡的槍`械零件叮叮當當地摔在地上。
……這人神經病啊！！
見泉雅真的生氣了，果戈裡終於不再逗弄他，清了清嗓子將話題接回到前麵，“總之，合作的內容是協助我殺死費奧多爾。作為回報，我可以給你提供你想知道的情報。”
泉雅緩了緩。內訌嗎，這幫莫名其妙的家夥。
不過轉念一想，情報的話，難道也包括偵探社的動向？
“無論什麼。”仿佛看出了泉雅的疑問，果戈裡補充說，“順便提一嘴，偵探社現在已經逃跑了哦。”
泉雅表情鬆動了些。
雖然眼前之人不值得信任，不過當下看來，似乎也隻有這條路可走。而且換個思路，果戈裡這樣的神經病肯定也會令天人五衰的其他人頭痛，暫時答應下來的話，說不定有機會從對方那裡窺探到敵人接下來的動向。
隻是維持表麵的合作關係罷了，等時機一到，他隨時可以反水。
是個雙刃劍和突破口。“好吧。”故作深思熟慮後，泉雅答應了下來。
果戈裡對這個結果感到滿意，他將頭頂的白色禮帽脫掉置於胸前，微微傾身，彎起眼睛：“那麼，我們合作愉快！”
接著，他不知從哪裡變出了一套全新的適合泉雅的衣服，遞給他。
確認果戈裡沒有在耍把戲，泉雅這才接過來，將衣服抖開。
雖然隻是一套普通的童裝，但是看到衣服全貌的瞬間，他還是很想把它扔到果戈裡臉上。
泉雅忍了下來。雖然極其不情願，但是為了後續行動方便還是不得已穿上了。
“很適合哦。”果戈裡一臉憐愛。
“那麼，走吧。”果戈裡抬起一側手臂將寬大的鬥篷拉起，傳送口就這麼出現在了鬥篷裡，另一手則比量了一下泉雅現在的身高，“不錯不錯，這個大小很適合傳送！”
接著伸向他，看樣子是想像拎東西一樣把他提過來。
“我自己能走。”泉雅拍開果戈裡的手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