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用毒藥兌換到了一定數量的籌碼,在路過還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的果戈裡時,泉雅回敬了對方剛剛和他說的那句:“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金錢才能買得到商品。”
果戈裡一時大意吃了虧,又不好在賭場裡發作,“嗯,不錯。”他低低地說。
“學得挺快。”然後跟了上去,不像是在開玩笑地補充了句:“你最好是贏。要是輸了的話就把你留在這裡刷盤子。”
麵對果戈裡隱隱散發的低氣壓,泉雅內心毫無波瀾,隻是在內心對那位叫“西格瑪”的賭場負責人的身份又好奇了一些。
即便是需要這位入夥,做事風格如此隨心所欲的果戈裡也竟然也沒有選擇破壞“賭場的籌碼一經兌換不可退還”的這條規則。
有些耐人尋味。
在賭場裡,隻要兌換了籌碼的即是客。即便賭場服務人員有些少見多怪,也沒有人會多說什麼。
——不過僅限於受過專業教導的賭場工作人員。
泉雅快速瀏覽並記憶了一下規則後,拉開椅子坐上了“比大小”的賭桌。其他玩家也就位了,他們見來了個小孩子,紛紛露出了疑惑、戲謔、甚至是輕視的表情。
“誰家的孩子跑出來了?”有人問。
“尊貴的客人,這位小客人是合規的,沒有問題的話賭局可以開始了。”維持在場秩序的賭場工作人員出麵解釋。
比大小,顧名思義,就是在搖骰子前對結果進行下注,點數的大小根據三個骰子的點數總和進行計算,玩家輪流坐莊,除押大小外,押中固定點數則賠率翻倍。
第一輪遊戲玩家通常不會下注太多,這是練習手感和觀察對手性格的最佳時候。
順時針順序押注,到了泉雅時,他將兌換來的所有籌碼allin。
果戈裡本來隻想在旁邊看好戲,見泉雅如此操作,眉頭一跳,有點笑不出來,“喂,真有你的。”
一上來就把本金全部押進去。看似無腦的操作,不過這樣一來,果戈裡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為了後麵還有籌碼能把毒藥贖回來,第一局一定不能輸。
泉雅這是在明晃晃地暗示讓果戈裡給他出千,“押大。”
牌桌上有人嗤笑了出來,隻覺得今天走了運,“你這個年紀,押小比較容易贏。”其他人也毫不知情地跟著發笑起來。
煩死了。“我隻押大。”泉雅聲音冷淡了下來,“順帶一提,我今年滿打滿算一千多歲了。”
說實話又沒人信,隨便他怎麼說。
……果戈裡親眼見過,所以這句話隻有他聽在耳裡不像是假的,表情有些奇怪地乾笑了兩聲。
有神經病用空間傳送異能出千果然很方便,而且對方本來也是玩戲法的高手。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泉雅不僅毫無懸念地贏下了第一輪,還贏下了接下來的幾輪。
而且無一例外都是allin加押大。
隨著籌碼在他的手邊越積越多,快要摞成一座
小山,牌桌上其他人的表情也越來越難看。
終於,牌局的最後一輪也結束了。泉雅看著小山一樣的籌碼,想著差不多夠在這裡好好吃上一頓,毫不留戀地收手準備換錢去吃飯。
有賭場的侍者上前幫他用麻袋裝好籌碼。
“不……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出現連勝那麼多局的情況!你一定是出了千!”牌桌上,一個輸光了的中年男人覺得很沒麵子,拍桌而起。
沒錯。那又怎麼了?泉雅甚至沒有分給對方一個眼神。
他並非那麼不諳世事,也知道在賭場這種地方,隻要沒被發現出千,那就是沒出千。
誰知剛起身下桌,就被男人一把拉住。泉雅第一時間甩開了他。
男人重心不穩向後退了幾步。現在的小孩子力氣都這麼大嗎?
很快,這邊的喧鬨聲引來了越來越多的人駐足圍觀,負責維持賭場秩序的人員也來從中調解,可是無奈男人死活不肯罷休。
終於——
“發生什麼事了?”一名男子的聲音由遠及近高聲響起,人群靜默了一瞬,見到來人,紛紛退向兩邊,讓出一條路來。
“西格瑪先生,……”一名侍者在男子身邊耳語了幾句。
泉雅靈敏的聽力捕捉到了這一稱呼,於是也側目向來人的方向。
西格瑪了解了事情的經過,隔著一定距離和泉雅短暫地對視後朝這邊走來。當路過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果戈裡時,西格瑪朝對方簡單點了下頭以表招呼。
西格瑪先來到變得有些誠惶誠恐的那名中年男麵前,和顏悅色道:“這位客人,這樣的事情雖然在我們賭場裡很少見,但也並非史無前例。您看這樣如何?”
“您指定一場賭局的內容和規則,再賭一局。若這回您贏或是發現對方出千,我們會歸還您所有的本金,外加高額的賠償。”
男人看上去有點動搖,不過還是提出了質疑:“上麵幾局你的人都沒能發現出千,那誰能保證這次可以公平公正?”
涉及到了賭場的信用問題,西格瑪眼神立馬變得淩厲起來,義正言辭道:“這局,我來親自坐莊。”“這位客人,這樣一來你還有什麼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