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孩童的身體行動了不短的時間,冷不丁變回來還有些許不適應,泉雅雙手撐著控製麵板的邊緣短暫適應了一下,接著測試力量和手感,抬手調動體內咒力轟開了側方的一麵銅牆鐵壁。
真的沒什麼問題。那個狗屁神明這麼好心?
再三確認無任何異常後,泉雅試探性地用心音問:“解毒劑一事是不是你……”
“是我。”他話還沒說完,聲音便欣然承認了。
……你是真該死啊。
當下就什麼都不想說了,也沒空和那個聲音繼續扯皮,泉雅無視著費奧多爾,把倒在門口的武裝人員身上的衣服脫下給自己換上,又撿了兩柄槍揣在身上。
經曆這次事件後,他再一次地確定了這個東西的本質。祂根本不會賜予世間完美,不予理會苦難,隻會帶來偶然與不公。即便是給了一點點施舍與恩澤,原因也大抵是因為無聊。
但問題不會因此被解決,世界不會停止運轉,事情依舊在發生,全副武裝後,泉雅背上昏迷的西格瑪。現在,唯有繼續朝前尋找補救之法。
“你想找的人已經在去到地上的路上了。”雖然泉雅不予理會祂,但祂開始主動透露說,“你們現在也該上去。”
泉雅不為所動,“為什麼要信你?”
下一秒,中央控製室內已經壞掉的監控麵板應聲亮起,跳出了一則畫麵。畫麵裡的人分明是受傷的太宰。
泉雅的腳步停住了,視線落在監控畫麵上。
隻見太宰一路乘坐上升的電梯,在即將到達地上時卻又摁下了地下二層的樓層按鍵。出電梯後,他因為傷勢走走停停地穿過走廊,最終來到了一個泉雅熟悉的地方靠牆坐下。
那個地方是……。泉雅目光微動。
“真意外。”那個聲音說,“他沒有選擇直接去到地上聯係同伴尋求幫助獲救,而是選擇來到了你們一開始約定彙合的地點。”
泉雅想起,太宰和西格瑪在與他聯絡那時說會坐電梯上去和他彙合,讓他在原地等待。誰知後麵他們都遭遇了這麼多身不由己的事。
“他現在並不確定你會來。”祂繼續用不帶有任何情感的聲音說,“如果等不到你,三十分鐘的時間一到,他就會一個人死在那兒。”
最近的路線是……。沒時間了,泉雅火速開啟一旁尚未被破壞的幸存麵板,動作加快地翻找起監獄地圖和最短路徑。
情急之中,泉雅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合理的地方。……祂會有感到意外的時候?
“當然。”聲音回複了,“世界是自由的,你是自由的,你們的思想和行為也都是自由的,我無法預測未來。”祂說。
“我的存在並非強大到可以引導世界的走向……我不過是見證者、監督者、和在適當的時候稍加乾預的遊戲者罷了。”說到這,祂稍微停頓了一下又補充:“見證你願望的成功,亦或失敗。”
又來了,又是願望!
“啊,你曾經向我
許下的願望已經忘記了。”聲音還在繼續著,“我期待你想起來的那天。”
他一點都不期待。為什麼偏偏是他?
“因為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