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過一處轉角,泉雅趁其不備繞到一名吸血種背後控製住對方,嘗試發動淨化術式,然而失敗了。
……居然不能淨化異能感染。
待那吸血種掙紮著回頭想看到來者時,後方已經空無一人。泉雅在附近居民區的屋頂和房簷間飛簷走壁著,最後來到某處窗前打開窗戶輕盈地躍了進去。
他聲音足夠輕,沒有吵醒正在房間裡睡著的五個孩子。
一一查看他們安然無恙後,泉雅這才來到房門前,擰開門把手。
打開房門的瞬間,走廊裡傳來了槍支上膛的聲音:“……彆動!”
泉雅毫無顧忌地敞開房門,當走廊的燈光打在他臉上時,身穿睡衣表情緊張的西餐老板五官倏地放鬆了下來,槍掉落在地,“孩子。”他呆呆打量著泉雅的眼中閃著淚花,“你回來了。”“沒事就好。”
泉雅上前握住眼前已經半踏入古稀之人的雙手,“四年前……您烤的麵包,很好吃。”
西餐老板沒想到泉雅第一句話是這個,愣了一秒後了然地露出了慈愛的笑容,也想起了當初:“當時,一個可憐的孩子眼巴巴地看著我。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微不足道。”
“現在,那個孩子長大了。”西餐老
() 板抬頭看著泉雅,感歎著歲月,“已經比老頭子我高出那麼多了。”()
你可能不知道,那時,所有人都希望你能過得好。不止是我和織田小作,還有黑手黨的那些小鬼頭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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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聽著,泉雅始終緊握著西餐老板的手,“……我知道。”現在,他知道了,特彆是之前一頁頁翻過「書」的那會兒。許多曾忽略的、沒忽略的細節都被重拾。
“唔……怎麼了?”
這時,後方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被子聲音,剛剛忘記關門,五個孩子似乎都被走廊裡的聲音吵醒了。
咲樂最先揉著眼睛下床,迷迷糊糊地看了一會兒泉雅的身影。在意識到來人是誰的那刻,她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泉雅哥哥?是你嗎?”
“誒——!?”聞聲,其他四個孩子也完全沒了困意,他們紛紛跳下床,感到驚喜:“真的誒!”
咲樂,幸介,真嗣,優,克巳,五個蹦蹦跳跳健康成長著的孩子。泉雅微微彎腰麵對他們,“你們好。”
看著他們時,泉雅慶幸自己當時做出了逆流時間的選擇。
“哥哥,我之前在電視上看到你了。”咲樂扯了扯泉雅的袖口,“你上電視了,真的好威風。下次可以帶我一起嗎?”
“笨蛋咲樂,隻有名人才能上電視的。”克巳一本正經地哼哼道,“你是名人嗎?”
“下次去學校我要向同學炫耀我哥哥上過電視。”幸介、真嗣和優興奮地嘰嘰喳喳起來。
小孩子的世界真的很簡單。
現在依舊是夜深,短暫的陪伴後,泉雅在將他們都哄回床上睡覺後,又要離去了。
“事情結束後還會回來的吧?”臨走時,西餐老板問他道。
泉雅沉默了下,“一定。”他說。
*
荒涼的港口,泉雅坐在邊緣的石墩上,腳邊就是大海。
這裡本來隸屬於港口黑手黨,隻是近些天來吸血種事件規模的擴散,港口黑手黨損失了大半人馬,反倒顯得現在荒涼寂靜。
這裡也是一切開始的地點。在交換完到來後的第一個願望時,黑影將他從深海扔到了這裡。
如今,再臨。手邊立著一罐喝了一半的啤酒,泉雅打開「書」。
如果這一切都是一場荒誕不經的夢,那麼夢醒之前,他在意的人們也一定要是笑著的才行。
隻可惜不能夠逆轉生死,也無法憑空捏造,隻能基於已有事實基礎並在合理的範圍內進行改寫現實。
想到這條限製,泉雅又“啪”的一聲把「書」合上。
如果安吾的情報屬實,那芥川該怎麼辦?他一不能淨化吸血種,一吸血鬼伯爵絕對會被福地藏得好好的。
如果要寫下文字改變現實,怎麼寫才能穩操勝券?剩餘的空白不多,當初福地隻是在「書」頁上寫下偵探社就是「天人五衰」的前因後果就已用完一頁多的紙。
“在這裡等偵探社嗎?”
下一刻,後方有腳步聲由遠及近響起,久違的沉穩聲音傳入了泉雅耳中。
這裡是港口黑手黨的地盤,泉雅不用回頭也能猜得到是誰。
“好久不見,泉雅。”深紅色的長圍巾隨風在身側飄蕩,腳步在離泉雅一定距離的後方停住了。
“森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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