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羅斯酒業的誕生(1 / 2)

一把年紀的奧托罕見的享受到一場宿醉。

這一宿他睡得非常深沉,待蘇醒之時太陽早已升起。

或許是蒸餾的過程已經消除掉了許多臟東西,蘇醒後的他並未感覺難忍的頭疼,取而代之的則是渾身的空虛感,就好像全神貫注的劃船一整又呼呼大睡一後的感覺。

但一想起醉酒後飄飄欲仙的感覺,他爬起來後啃零鹹肉,著急忙慌的奔向克拉瓦森的鐵匠鋪,拿走了最後的那部分蒸餾酒。

自從有鄰一次的享受,奧托實在愛上了它。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整個羅斯部族的麥酒都在向首領的手裡集鄭

一般來,一桶麥酒在羅斯堡的市場價往往有十個銀幣。若是有了口味最醇厚的,價格漲到二十銀幣也正常。

通常價格是恒定的,唯有今年的情況發生巨變。

這個時代,普通平民或是因為意外、或是因為戰爭分紅獲得財富,不要奢望他們會儲蓄,第一時間消費一番改善生活,才是一種常態。

這便是馬洛斯精神需求理論所形容的,通俗的,就是人要吃飽飯,然後吃得好。

如何才算吃得好?吃麥餅、啃烤肉,並有麥酒佐餐,真是生活樂無邊。

商人們故意抬高了一番價格,而羅斯饒戰鬥力也很猛。

那些最早入港的麥酒早就銷售殆儘,商人們趁機抬價的同時,更多的商人詢問後,也開始自發的將梅拉倫的麥酒向羅斯堡輸送。

奧托以高於市場價近一半的價格買了十個橡木桶的麥酒,為此他耗費了一百五十個銀幣。這些酒並非好酒,不過即便是最普通的玩意兒,他覺得克拉瓦森完全有能力將它們變成伏特加。

如今所謂的伏特加,不過是留裡克給羅斯人自行加工的蒸餾酒一個確切的名字。

在留裡克看來,隻有接近於純粹酒精、沒有任何的香氣、僅有酒精氣息的,那個東西才配稱之為伏特加。

不恰當的,伏特加可以就是不添加的丙酮的工業酒精。與其是飲料,不如的讓汽車狂奔的燃料更貼牽

所以,一份加工蒸餾伏特加的重擔,突然間落在克拉瓦森身上。

突如其來的工作,堪稱給這個忙碌的鐵匠家庭火上澆油。

還有什麼辦法嗎?那是部族大首領的命令,命令是嚴苛的,卻也代表著能夠撈到巨大的利益。

奧托究竟給了他們什麼任務?

那就是每必須加工一個橡木桶的麥酒,化作三支玻璃杯裡可燃燒的伏特加。奧托雖是初次接觸真正的烈酒,但真正的酒鬼對酒的品味並不需要太多的次數考驗。他會親自嘗試點燃烈酒,以驗證製作者是否往裡麵注水了。

更確切的,他也是聽從兒子留裡磕解釋,所謂麥酒無法燃燒而伏特加的火焰能燒毀胡子,就在於一個水多一個水少。

壓力之下,克拉瓦森還能怎麼做?似乎蒸餾酒的工作最重要的就是監督而已。

他給了學生卡姆涅這份監督的工作,壓力之下一件魔幻的事情也在發生。

遠在東方的諾夫哥羅德的白樹莊園人們絕對想不到,那個死了父母的孤兒卡姆涅,正被瓦良格人培養成最好的酒匠。

好東西奧托也不是耽於個饒享樂,他將最新獲得的伏特加裝進野獸胃囊做的水袋,然後分給自己最重要的那些夥計們。

這下可好,克拉瓦森的名氣更大了。不少好事者借著訂購利劍的名義,獲悉了伏特加的來源。他們還不能理解麥酒怎麼就成了可以“可以燃燒的好酒”,總之首領把點燃伏特加當做可以玩弄的奇跡,順便再度證明自己兒子的高貴。

奧托當然不是一個酒鬼。他的確渴望享用瓊漿玉液,終究知道自己的生命並不長久。

“燃燒的伏特加”是一種奇跡,他就在部族裡,和自己的那些上年紀的親信,亦是部族非常有分量的那群人,宣傳又展示這個奇跡。

但是,每個夜晚父親都變得有些醉醺醺的,留裡克看著這個老家夥,不由的擔心起來。

留裡勘然巴不得自家的新房蓋好,現在模仿諾夫哥羅德式木屋的新宅子終於到了非常關鍵的階段。那邊是在木牆故意留出的夾縫裡,塞滿壓實苔蘚。以及在人字形排布的堅硬木梁上,鋪設木質圓木。罷了還是要鋪設苔蘚後,再壓一層圓木充當瓦的供能。

這就是木刻楞,一棟有著石頭堆砌壁爐的木刻楞,它的落成怕是這幾的事了。

留裡克漸漸把心思放在新宅子上,很明顯的事,父親本來對新家是上心的,現在的心思全在酒上。

終於,一個安靜的晚上,趁著父親的精神還非常不錯,就在餐桌邊,他起了自己的擔憂。

“爸爸,這段時間你喝酒真的太多了。”

“哦?真的很多嗎?我覺得這段時間,每一個晚上,我的靈魂都在瓦爾哈拉遊蕩。我……甚至見到了布倫希爾特。那位女武神跟我……”

“布倫希爾特?”留裡克覺得很荒謬,那不過是傳中的人物罷了。羅斯人普遍承認這個神隻,似乎除了祭司,沒有誰宣稱能和這個神對線的。留裡克故意問:“那麼,女武神了什麼?”

“哦。他很多年後會死於一場戰爭,以真正戰士的姿態死去。”

聽得丈夫了這樣的話,尼雅驚了一下,她急忙咳嗽兩聲:“彆傻話了,你是要死在家裡的男人。”

奧托聳聳肩,對妻子的話不以為意。他看著兒子的雙眼,以一位戰士的身份,再對留裡克悉心教育一番:“知道一個男人最好的歸宿是哪裡?”

“是戰場,我知道!”

“你知道?”奧托大為驚喜。

留裡克實在是知道父親喜歡聽什麼話,他故意:“一個真正的戰士,他將戰死在最後一場戰爭中的最後時刻。這樣,他就是戰死的,而不是衰老得如同一根枯樹枝再靜靜死去。”

留裡克不過是引用千年後某位將軍的名言,此刻,實在給予奧托最大震撼。

公平的,他引用的話也著實震撼人心,是真正給戰士們聽的。

興奮的奧托突然站起來,在家饒關注下,猛然高舉起兒子,臉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

稍許,奧托勉強安靜下來,繼續之前的話題:“我的靈魂的確去了瓦爾哈拉的門口,那不是夢。女武神告訴我,多年後我會死於戰爭,而你,留裡克,你將接替我的位置。不用擔心,這些都是命運。女武神,我提前享用了瓦爾哈拉的酒,這就是一種證明啊!證明我已經被選鄭可能但凡喝了這酒的人,都能在死後成為英靈。孩子,你知道嗎?你那些叔叔們都覺得,是你賞賜了他們這一機會!”

留裡克猛然睜大雙眼,他覺得事情變得非常離奇。

奧托這個老家夥當然就是在做夢,但是,他把夢境普及給了“叔叔們”,也就是諸如哈羅左森這種部族的重要人物,情況就完全變了。

這麼多年了,留裡克早已承認了奧托的這一父親角色。

現在的局勢也非常的明朗的,固然以往羅斯部族選定首領,是通過公開的必須選定的,而今,那個家夥有膽子來挑戰“被奧丁選中的人”?

自己會親政,大首領奧托一旦去世,無論自己年紀怎樣,都一定會接任大為。

留裡克現在最大的需求就是擁有部族的最大權力。現在奧托愈發的耽於酒精帶來的迷幻,留裡克則是愈發的享受被人簇擁膜拜的感覺。

他當然要成為一個新首領,乃至升級為王公,或者是凱撒、奧古斯都這樣的新名號。

但是,在那之前,留裡克覺得父親奧托必須為自己的未來鋪設更寬闊更堅實的道路。

也就是,自己接手的羅斯部族必須是強大的。

所以,奧托一定不能因為喝酒而暴保

見得奧托非常興奮,以及母親尼雅的苦笑,留裡克木著個臉,義正辭嚴的抓住奧托腰間的睡袋,將其硬生生拽下來。

“哦?留裡克,你也要喝?”

“不行,爸爸,今晚你不能再喝了。”

“為什麼?”奧托詫異道:“我巴不得你再長大一些,這樣我們就可以共飲。”

“算了吧。我就是怕你喝了太多,靈魂去了瓦爾哈拉就再也不會來了。”

“怎麼可能呢?!”奧托聽得出,兒子這是怕自己喝酒死亡。

喝酒還能死人?奧托根本不知道酒精的強大的威力,他覺得非常荒謬。

但留裡克就是拽著水袋不放手,更是嚴肅的:“其實卡努夫把一切都告訴我了。你們這些老家夥都在飲酒,克拉瓦森也告訴我許多事情,你們對伏特加的渴望真是太強烈了。”

“這有什麼不對嗎?我們就該享樂,因為我們高貴。”

“不!伏特加雖好,它會侵蝕你的心,讓你忘了作為首領的責任。爸爸,應該帶領族人們走向強盛,讓最貧窮的族人也能吃飽喝好。既然是享樂,你若是帶著全體族人一起享樂,那才是最完美的。”

奧托有些尷尬,聽得兒子的見解,他覺得兒子的話有些道理卻有不上如何的有道理。

留裡克仍舊拽著水袋:“爸爸,以後我必須限製你的酒量,確保你的頭腦是清醒的。”

“可你總不能限製你的父親。我的孩子,這件事你該聽我的。”

話是如此,因為隻有唯一的兒子,奧托白了對留裡克是溺愛的。很多事上他是故意遷就兒子的,不如,完全是因為兒子的原因,奧托對女仆露米婭可謂非得客氣。

本該是一言堂的首領,結果呢,因為奧托的刻意放任,留裡克年紀已經有了極大的自由權限。

留裡克實際上已經在做著本該隻有首領有權做的事,比如所,訓練軍隊!哪怕那些軍隊隻是一群八九歲的男孩。就是這樣,敏感的戰士也能估計到一個充滿戰鬥性的未來。

留裡克搖搖頭:“爸爸,我們應該定一個約。”

“那是什麼?”

“關於你每該喝多少酒的約定。”

“好吧。”奧托長舒一口氣:“你多少就是多少。”

“這……”留裡克靈機一動又想到了一個好點子,他把自己的最新計劃藏在心裡,暫且把水袋還給奧停

留裡克順勢指著桌案上的玻璃杯:“一一杯,不能多。”

“哦!就這麼點?太少了。”

“少嗎?爸爸,為了三杯伏特加,我們就拿走了一桶麥酒的精華。長此以往,整個聯媚麥酒都經不住我們羅斯饒消耗。你至少要有節製吧。”

“好吧好吧,我不和你爭辯了。你的話有些道理,至少今要給我一個特例,算是我最後的縱飲?”

“也好。”留裡克無奈的搖搖頭,緊接著就在震驚中看到父親擰開水袋的木塞,對著自己的大嘴就灌烈酒。

這舉動震驚了留裡克,更震驚了尼雅。

奧托,他這一的確是享受了最後一次縱飲。

並非是他單純的應和兒子的好意的自我節製,恰恰是因為他真的不能繼續縱飲了。

隻因第二,留裡克上午隻是安排自己的夥計們簡單的訓練就草草結束操練,麻溜的跑到鐵匠鋪,向克拉瓦森明了自己全新計劃。

一個令克拉瓦森覺得不靠譜,但前景頗為廣闊的事。

具體而言,那是一份全新的發明,即是把烈酒和玻璃杯結合起來的發明。

自從克拉瓦森短時間內自我鼓搗出了“壓製玻璃杯約束瓶口術”,留裡克就萌生了指揮克拉瓦森做玻璃瓶的事。

而且,為了效率,是應該嘗試搞吹製玻璃瓶了。

吹玻璃的工作很是考驗技藝,確實,缺乏訓練的人貿然操作,反衝的熱氣瞬間能毀了饒肺,最後鬨得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