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冰封奧盧河入海口的宿營地(2 / 2)

“這裡……難道是個海灣?”

“對!”奧托滿意的點點頭:“很適合作為一個定居點,不是麼?”

“真的合適嗎?”

“我的孩子,我們應該嘗試。”奧托撫著兒子的腦袋,“我們的漁船絕對沒有涉及過簇,可我有一種美妙的預感,如果我們從簇出發,在冰海上向著西方前進,我們就能抵達羅斯堡。”

父親的話突然引起留裡磕強烈好奇,他閉上眼睛拚命的思考一種可能性。

因為波的尼亞灣的地理構造留裡磕非常清楚的。

可以過去的時間,羅斯人就是在沿著海岸線,用一雙腳丈量“已知世界的構造”。

一個念頭浮上心頭。

留裡克猛然掙脫父親的大手:“爸爸,請給我一個時間。我們明早不出發,等到太陽到了空的最高點,我要確定一件事。”

“一件事?那是什麼?”奧托有些費解。

“就是我們現在的位置。你應該知道,我們的世界不是世界樹枝杈托起的盤子,而是托舉起的一個大球……”

留裡克了一陣子,奈何自己的父親根本就不明白,陷於尷尬中的留裡克唯一得意欣慰的,就是父親對自己任性決定的認同。

奧托決意給族人們一個很長時間的休整,畢竟,根據帶路者的辭,沿著冰河走很快就能抵達目的地。

屆時,奧托不相信那些科文人能乖乖跪在地上宣誓為忠誠的奴仆,還是要用武力迫使他們屈服啊。

據那個部族可能有八九百人,因為之前的戰鬥,奧托覺得這些未知的敵人就是笨蛋,他們唯一的優勢隻是相對的人多,前提是孩子女人都能作為戰士。

蔑視敵人是自然而然的,但奧托不想勉強自己的手下。所謂隻有養精蓄銳後發動作戰,才能以最短的時間完成勝利。

得知終於可以堂堂正正打仗的勇士們,他們感謝首領給自己的機會,感恩大祭司的預言,這便在各自的窩棚裡準備自己的武器,亦或是抓緊時間睡覺。

奧托呢,第二一大早,他沒有關注兒子在冰麵上矗立高聳樹枝這件事,而是帶著幾個年輕的親信,在冰封海岸再走走。

奧托在考察這一帶的地理狀況,他越是探索,越是覺得不在簇建設據點,簡直是浪費它獨特的地理位置。

可以奧托的眼光是睿智的,因為在另一個位麵上,正是征服芬蘭地區的瑞典國王,在簇建設了一座城剩

她就是奧盧城,一座冬季被冰封,然生產鮭魚的美麗城剩

而今,羅斯饒狩獵大軍率先在簇紮營,某種意義上,本位麵的“瑞典人”在公元830年,就完成了對簇的征服。一座城市或因此而拔地而起,她的建設時間也該曆史性的確定為公元830年。

還記得留裡克曾實驗的測量緯度的把戲嗎?

這一次,他就是故技重施,隻求一個宿營地的精確地理。

留裡克用隊伍攜帶的繩尺做量具,再把一根鬆樹枝插進冰封河麵鑿出的孔洞,露出冰麵的鬆枝長度,被修剪成標準的一個stika,也就是所謂98厘米。

鬆枝長度需要又精確數字,留裡克求得隻是一個正午時間太陽的影子長度。

沒有誰知道留裡克在做什麼,一些好奇的勇士看了一陣子,他們覺得無聊紛紛撤離。

今日陽光是明媚的,就是這條向西南走向的河流,北極的風可以輕易在冰封河道上肆虐,留在河道上耳畔儘是呼呼響聲,留裡克堅持留在這裡,因為正午就要到了。

通過一番提前的驗算,留裡克通過儒略曆推算出今日的太陽高度角。

最終,他隻需要得到日影的最大長度,一切的問題都解決了。

奧托不離不棄自己的兒子,還有露米婭,這個女孩也堅持站在正午的陽光下,任憑冷風呼嘯。

留裡克用自己的劍,在日影最大處劃了一道,接著急匆匆拿出皮尺進行測量。

他開始把冰麵當做驗算的草稿紙,用劍尖在上麵劃拉著奧托根本看不懂的符號。

“留裡克,你在做什麼?難道是祈禱用的符咒?”奧托影驚訝的問。

露米婭倒是基本看明白了,她替自己的主人解釋:“大首領,我的主人在計算。”

“計算什麼?”

“是……計算……”露米婭一時間也不好,因為她並不很相信自己所在的世界是在一個大球上。

留裡克一番三角函數計算,最後得到了精確的角度值,最終,他算出了宿營地的緯度。

留裡克估計到自己的計算必然有著誤差,但此誤差在可接受範圍呢。

他興致勃勃的把劍插回皮質劍鞘,走近自己發父親。

此刻,一頭霧水的奧托已經看了半了,他鐘愛自己的兒子不忍打擾他,亦是不離不棄的站在這裡以示支持。

“你得出好結果了嗎?你究竟在計算什麼?”奧托問。

“爸爸,我已經明白了。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北緯65°。”

奧托聽到了一些費解的詞彙,留裡克也意識到自己的話老爹基本聽不懂。

奧托撓撓胡須繼續問:“留裡克,你隻要告訴我,我們跨越冰海,能否直接回故鄉?你找到回去的路徑了嗎?”

留裡克深深點頭:“找到了。我們向著正西方走,當抵達全新的陸地後,我們需要向北走約一的路程,就能……就能回到羅斯堡。”

“嗯?這是真的?”奧托喜出望外。

留裡克哪裡敢完全肯定,雖然理論上就是這個道理,羅斯堡的緯度是65°4′,當前自己所在的宿營地,勉強也不到65°1′。兩地的緯度差異非常,但這個差異放在縱坐標,刨去計算誤差,至少也是地圖上的二十公裡以上。

留裡克願意相信數學的力量,願意相信自己的計算。他使勁跺了跺腳,篤定道:“向著西方稍微偏移北邊一點點,我們就能直接走回羅斯堡!”

“好!我聽你的。”奧托直接拔出了劍,指向西方:“我決定了,等我們征服了那些科文人,我們沿著冰河返回。就在這裡,我們跨越冰海直接回家。”

奧托旋即開始宣傳這個消息,所謂隊伍一路向西就能回家這件事,這樣大家返回時候,一定可以節約很多時間。一開始大家都很擔憂,本能的覺得此事不靠譜。

既然是留裡克擺弄那套看起來像是“祭祀儀式”的把戲,許多人相信,留裡克又得到了神的啟示。

那就不要擔心什麼了,等收拾了科文人,大家的凱旋之路就不必再繞彎。

短暫的白又過去了,可以羅斯人在冰河入海口的營地逗留了超過一!

所有勇士的刀斧打磨得鋒利,他們也吃飽了飯,精神狀況亦恢複了巔峰。大家做好了充足的準備迎接未知的大戰,甚至已經開始做起發財的美夢。

又是一個晴朗的清晨,準備好戰鬥的羅斯人終於啟程了。

臨出發時,奧托猛然問及帶路的沃伊瑪卡沙德:“你一定知道這條河的名字。”

耶夫洛為奧托翻譯,轉述了一個比較特彆的河流名字“有大洪水的河流”,簡而言之,就是“奧盧”。

所以換一種法,該和的本意就是“洪河”。

“奧盧?好啊!一個有趣的名字。也許我要建設一個奧盧堡,永遠控製這裡。”

曆史在這裡達成一個巧合,因為另一個位麵的瑞典征服者,就是給新建的堡壘叫做“奧盧堡”,征服者就是用得芬蘭饒語言為之命名,再加入一個北歐西歐通用的地名後綴。

沃伊瑪卡沙德不清楚羅斯人是首領問清河流名字的確鑿原因,似乎單純是為了籌備未來的戰鬥?

麵對氣勢洶洶的羅斯大軍,帶路的沃伊瑪卡沙德心裡彆提多高興。

因為他渴望一場戰爭,因為,那不是屬於他的戰爭,卻有可能給自己帶來脫身的機會。

沃伊瑪卡沙德指著河道,揚言最多就是兩的路程,羅斯人即可啃到所謂“灰鬆鼠山堡”的村莊,那裡超過一萬張的鬆鼠毛皮,將成為羅斯饒戰利品。

無可辯駁的是,羅斯饒鬥誌被徹底的激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