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維京大軍兵臨城下(2 / 2)

不列顛的七國時代仍處於各王國角逐的白熱化時代,尤其是諾森布裡亞,長期的貴族內鬥折騰得王國疲敝。現在,維京人來了。

維京人早就出現過!諾森布裡亞的地方貴族也非常清楚一種來自東方大海的全新的威脅!

那些醜陋的野蠻人竟然不信仰天主,他們妄圖出售自己可疑的魚獲,卻也在暗地裡行匪徒之事。

事實便是,多年前霍得等設得蘭島民的探索隊到南方找到了諾森布裡亞的存在,他們販賣魚獲是真,暗地劫掠一樣是真。他們將北歐的“海上接觸原則”,所謂漁夫搖身一變成為海盜,完美的在文明的諾森布裡亞複刻,自然引得當地長官的暴怒。

可惜,愛丁堡的地方長官根本不存在自己的船隊,整個王國也不存在任何形式的海軍,更奇怪的是,偌大的王國擁有的船隻不過是一些舢板之類的小船。它隻能在河流航行,甚至進入近海都是找死。

他們明明是四百年前從丹麥日德蘭半島啟航的人們,他們在不列顛的後裔紛紛忘記了如何造船!

他們成為一個個純粹的陸權國家,所謂海防可以忽略掉。愛丁堡的長官正是國王的親戚,這些王國北境駐守的軍隊,大部分精力是抵擋皮克特王國的侵入。至於來自大海的威脅?軍隊實則束手無策。或者說,愛丁堡的人們從未想過,會有一支兵力上千的野蠻人構成的大軍,走海路針對他們的家園來一場搶灘登陸!

哪怕是北方的重鎮,愛丁堡的人口甚至還不如羅斯人的老家羅斯堡人多!

不僅如此,當下的時代,偌大的王國的總人口僅有十萬餘人而已。甚至整個英格蘭的人口,也才八十萬人左右,並主要集中在麥西亞與威塞克斯。

四千多人住在愛丁堡和周圍的村莊,軍隊提防著皮克特王國和斯特拉斯克萊德王國的侵入,農民如複一日裹著恬淡的鄉村生活,甚至到修道院做彌撒,就是平淡人生裡最重要的娛樂。

那本是一個和煦的上午,當海霧散去,陽光驅散愛丁堡的慵懶,農夫、牧羊人、戰士、將軍,以及那些教士,這本該是最平常的一個開始。人們當享受麥收後短暫時間的他們所理解的最富足安定的日子,愛丁堡伯爵也滿懷希望的籌備馬車,計劃將收上來的農稅(麥子)送到王城約克。

但是,一些海岸模樣的孩童,看到了他們短暫人生裡最不可思議的景象!

是一些小孩最先發出了危險的警報,可惜一切都晚了!

阿芙洛拉號引領所有長船開啟一場漂亮的搶灘登陸,大船在近岸處拋錨,此刻的留裡克已經看清了那座城市的基本構造。

“糟糕,他們的確有些木頭圍牆。”

躍躍欲試的比勇尼一臉自信,他毫無所謂:“圍牆算什麼,兄弟們踏上幾百腳,那木牆就塌了。”

“聽你這口氣,讓我想起了我的堂兄。”

“但我確實是你的兄長。”比勇尼自傲道。

“不!像我堂兄一樣冒失。”說著,留裡克指示自己的耶夫洛等人,“把扭力彈弓全部卸載,帶上兩箱鑄鐵彈丸,我們上岸摧毀木牆!”

與此同時,那些長船已經大規模衝灘。

一大群衣著皮衣,或者乾脆光著滿是花紋的臂膀,高舉著手斧和木盾,嗷嗷叫地衝向愛丁堡那簡直聊勝於無的木牆。

莫看她是諾森布裡亞北方重鎮,所謂城市簡直就是單薄鬆木牆圍起來的大村莊。石頭建築也是有的,可惜它少得可憐。

恐怖的大軍衝了上來,城外遊蕩的愛丁堡平民撒腿就跑,可惜他們的動作已經太遲了。

狂怒的維京人大軍毫不留情,他們一路狂奔一路砍殺,直到攻到木牆之下。

也是在這裡,巴爾默克人和設得蘭人,他們狂暴的腦袋瞬間被現實的麻煩所驚醒!

大批的農夫、牧人向鄉下逃跑,來不及逃走的人們隻能龜縮在城內。

愛丁堡伯爵何嘗見過這樣的陣勢,而本地的主教大人也努力壓著內心的惶恐,和小修士一道,高舉著多隻金光閃閃的“聖十字架”走上城牆,緊張地念著經文,所謂讓守軍戰士士氣爆棚。

下級戰士長揮舞著鐵劍,旗手努力揮動諾森布裡亞的橘色旗幟。

他們以一些短木弓射箭,試圖阻止海上襲擊者的攻勢。

維京人的攻擊的確暫停下來,這絕非他們礙於對手的箭矢,是因為他們察覺到了木牆之下的壕溝。前些天一直在下雨,壕溝裡有很深淤泥,且整個世界仍顯濕漉,掉進壕溝就是身陷淤泥。

那些最勇敢的家族首領,一如奧斯坦的長子蓋格,他領著自己的兄弟們望著吊起來的木橋揮斧敲盾,對著敵人破口大罵。

他的手下兄弟已經開始有人中了流矢,但大軍仍無退卻之意,反而大軍仗著人多,開始對整個城池進行戰術包圍。

這算是什麼優秀戰術嗎?恰恰相反,正因為他們這群急不可待後續重武器的家夥們衝得太快,望著那低劣的木牆也束手無策,隻能先把城池圍了再說。

然而,隨著留裡克帶著阿芙洛拉號上全部拆下的十座扭力彈弓上岸,短暫的束手無策必迎刃而解。

人們高舉著斧頭、劍、矛嗷嗷大叫,仿佛維京戰吼就能用聲波把那木牆吼倒。

拜這突如其來的恐怖聲勢所賜,城內的一千多男男女女真的處在極度的恐懼中。

縱使那五百名諾森布裡亞常備軍在堅持抵抗,可惜他們仍處在絕對的劣勢中!

因為,入侵者可是一千一百餘名維京戰士,他們的到來就是為了劫掠發財,對於殺人,他們不會有絲毫的憐憫。這是從農夫、牧人,甚至是農奴那裡征召的王國戰士不能比擬的。

“亂!真是太亂啦!”留裡克氣得大叫,又對搬運扭力彈弓的比勇尼手下大吼:“你們快點搬!我們要在中午前結束戰鬥!摧毀他們的城牆後你們就去劫掠!”

而比勇尼呢?他本人抱著自己鐘愛的羅斯十字弓,與所有持十字弓的戰士聚在一起。

留裡克將大部分持弓的巴爾默克人與自己持十字弓的傭兵、上岸水手混編,甚至是隨性的莫德根這位老旅人,此刻也成為十字弓兵。

比勇尼的手下在戰地,即代表了巴爾默克首領的勢力。他們接受留裡克最直接的調令,與忙著試圖從吊橋突破的奧斯坦的蓋格兄弟一夥兒人回合。

蓋格年輕氣盛,他一手木盾護著大半個身子,持劍右手指著木牆放箭的對手,麵對比勇尼抱怨:“他們居然還有這種手段,兄弟們打不過去!”

“我知道!讓你的兄弟暫且退下,現在讓留裡克來!羅斯的留裡克,咱們的統帥,他最善於摧毀木牆。”

“好啊!我們來掩護!”蓋格大喜過望這種,目視著那些重型設備開始啟動。

不過就在扭力彈弓發威之前,比勇尼在內的持弓、十字弓的各類遠程兵,已經在留裡克的調度下,他們排著非常密集的隊形,對著那捍衛最大跳橋處的敵人,展開火力壓製!

至此,勝利的天平已經毫無懸念地倒向維京人、倒向留裡克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