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1章 招搖過市(1 / 2)

,留裡克的崛起

卡爾布蘭德團隊堂而皇之操縱自己的長船混入夜捕的隊伍,他們在大清早返航,直奔港口與自己的家。

五個家庭歸來,他們被留裡克要求保持緘默,若有人聞訊“你們去了哪兒”,就說去了西邊看看有什麼好東西。

混入早市的他們自然沒引起任何的懷疑,人們自顧自地購買新捕的鯡魚、鱈魚和鱸魚,再購買烘焙坊新烤的熱騰騰麥餅。定居都城的民眾已經適應全新的生活,市民群體正在悄然形成,即便它的人口規模很小。

都城以及附近區域長期居住著近萬人,此地小商人盤踞,來此打工的芬蘭人也不少。皮革、亞麻的來料加工是都城支柱產業,故此王國的龐大馴鹿群的圈舍幾乎有都在都城附近。

羅斯堡故地的經濟產業完全轉變成礦石開采與冶金,那些善於鞣製皮革的家庭自發移民到涅瓦河畔新羅斯堡。

羅斯部族的皮革產業自古在這片海域有著名氣,如今她做大做強。隨著波羅的海的紛爭因聯盟條約消弭,過去被壓製的經濟隨在條約簽署第二年爆發。乃至是來自丹麥西蘭島的商人,也劃著長船一路向東進入新羅斯堡。首次抵達這裡的人們震撼於這座城市的龐大,震驚於市場的複雜熱鬨,甚至也目睹了巡邏隊對於抓獲竊賊的公開宣判與處罰。

竊賊就該切手指然後驅逐!偷的多就直接斬首。丹麥人有自己的準則,奇怪於羅斯人隻是判處竊賊去伐木、挖石頭、挖黏土這些工作,做一年的奴工罪過就了解。

丹麥、瑞典傷人完全不擔心在波羅的海航線遭遇打劫。始終有懸掛羅斯旗幟的較大武裝艦隻在南部海域遊弋。來自西南波羅的海的丹麥商船,他們掛著白底渡鴉氣質自證身份,在墓碑道進行補給休整,再直奔東方的羅斯都城。

在繳納停泊費後,他們自可帶著貨物去城外的露天集市擺攤賣貨。鹽、糧食、鹹魚乾,是丹麥人最容易拿得出手的商品。他們故意低價銷售這些引得貨物迅速賣空,再從新羅斯堡後買多種貨物,尤其是各類皮革。

他們在做生意時,船舶完全被總督複保管起來,並承諾如果船隻遭遇破壞就原封不動賠償。所以在返航時,再繳納一筆額度較高的保管費理所當然。這比“保管費”正是商業稅,出於對征收成本的把控,來港停泊費和船隻保管費,就是對外來商人的直接稅。

不過明麵上羅斯的聲稱沒有征收商業稅,收取的僅僅是和船隻停泊有關的費用。“保管費”具體怎麼收,征收標準就按照入港時商品總量估價的1%,此乃條約裡商量好的關稅。關稅照收不誤,名頭卻是“保管費”,極低的稅率對於大家都很友好。

這算是一種文字遊戲,彷佛羅斯人並沒有在收稅。故此越是商業繁榮,都城的財政狀況越好。顯而易見的是從本地收取收農業稅、手工產業稅,還不如收取關稅來錢快。何況免稅政策是公平的,留裡克施恩於過境,凡是王國中羅斯公國的臣民,各種營生皆三年免稅。

總督科努鬆父子按比例將稅收繳如國帑,僅留下該有的比例運作總督府。這裡一定存在貪腐的情況,不過在這財政狀況蒸蒸日上的時期,留裡克也不需要雷霆反貪。貪腐情況固然非常可惡,就好似身上的牛皮癬,長上一小塊隻是瘙癢,若是太多就能要命。

一個大問題是羅斯的政體還不夠完善,大量的政府機構不是小作坊就是不存在。新羅斯堡還存在著大量的部族時代遺風,羅斯的擴張就如曆史當發生的那般極為快速,羅斯正麵臨曆史的新時代。

留裡克此來並不為改造總督機構,在書吏們皆能能獨當一麵成為可靠的職業官僚前,不可過快改革。

他計劃增設一些新的機構,重中之重的正是國營的大

型印刷館,繼而可以跨時代地成立國營傳媒機構。

他堅信,人們有獲取外界信息的強烈需求,掌握傳媒的力量,王室即可左右每一個人的想法。要實現這個,必須改變印刷部門小作坊的現實,國營的印刷館今年當掛牌成立,為此要有一番重大的任命與人士調整。

於是,在故意蟄伏一宿後,藏匿林地的騎兵對吹響號角。

有大清早進入林地找尋蘑孤的人,他們忽然聽到悠揚號聲下意識為之一震,不久便在震驚中看到騎兵隊整齊的行伍從森林中走出。

看呐!那位頭戴黃金桂冠的金發男子,不正是國王大人嗎?!

騎槍豎直掛在馬鞍,藍白色的飄帶飄揚。他們舉著羅斯的旗幟,所有人衣著一致。

騎兵保持縱隊隊形,留裡克下令攜帶牛角號的戰士持續吹響,令所有早起的人都察覺到他們的存在。

當真的被路過的人圍觀,他並沒有和這些臣民互動。留裡克高昂著下巴儘顯威儀和傲氣,現在全軍奔向公墓。

“走吧!年輕的戰士們,走過故去勇士們的墓,讓他們的英靈看到你們的風采。”

留裡克高聲命令,旋即引得戰士們的精神震動。

每天都有出生,每天也都有死去。

對於死去的人,無論是火葬、土葬還是海葬,維京世界各部族各有說法。在丹麥世界,將死者安置在船隻上,覆蓋大量薪柴點燃,將船推入海裡任其一邊燃燒一邊沉沒,此乃公認的葬儀。但在傳統的瑞典世界,土葬要更多一些。

畢竟羅斯建成了“人間瓦爾哈拉”這一巨大公墓,它是被標記的很大一片的城南區域,任何人都可以在此挖坑埋葬死者,無分族裔也無分死者是否是戰士。這些皆在總督府的管轄範圍內,由於城市的人口總量並非極端的多,粗獷的管理模式也管得過來。

有上年紀的人突然故去,今日也如往日一樣有小型的安葬儀式。

總督府負責給死者家屬批一塊墓地,祭司派人主持葬儀,而死者家屬出一小筆費用也很合情合理。

主持儀式的都是大祭司麾下的下級祭司,這些人都是女人,很多人因生活不幸做了這一行當。如此她們無法再婚,也不能再繼承故去丈夫的財產,在敬神的聖職中了卻餘生。

騎兵隊大搖大擺穿過目的,他們的出現看呆了今日巨型葬禮的一眾人。

下級祭司訝異於國王好似施展了某種法術突然冒了出來,因為都城的大家知曉國王還在諾夫哥羅德呢。國王的確計劃回都城,卻是計劃從涅瓦河上遊乘船歸來,絕非騎馬出現。

騎兵在葬禮的人群前集結,留裡克掃了一眼,死者隻是平凡人,若是戰士自己倒是有意願下馬親自向其致敬一下。因為這裡是他欽定的神聖墓地,王室成員有義務向故去的戰士行李,也僅僅是對故去的戰士。

留裡克向祭司問話:“不要緊張,本王的到來很神奇嗎?大祭司何在?”

為首的一名祭司還是緊張得連退三步,結結巴巴回複:“大祭司……就在大神廟。一切都好。都好……”

“很好。你們繼續自己的儀式,不必訝異。”說罷,留裡克想一想。自己畢竟路過了葬禮現場,死者看起來並非老羅斯出身,還是適當給予一點“份子”吧。

一枚銀幣就是他的份子錢,真是禮輕情意重,騎兵隊離去,他們能聽到的正是死者家屬們不斷的感謝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