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5章 羅斯軍衝向普魯士的普斯凱蒂斯大祭壇(1 / 2)

海軍總能比騎兵快上一步,得到明亮的歌德倫德便在旗艦上升起一串旗幟,五顏六色又條紋各異的旗幟化作一種特殊的海軍語言,它化作一句話:全軍武裝登陸。

如果從梅梅爾帶上向導,羅斯軍或能知曉目標地域的一些基本概況。

海陸並進的軍隊在沙洲上又消磨掉了兩天多的時間,他們對前方所能遭遇之事知之甚少,僅知道今晚軍隊的駐紮地就在普魯士人的地盤。

普魯士?那是什麼人?大王所言一定是真的,那是一群和梅梅爾當地人說著類似語言的人們。

難道要征服他們嗎?大王並沒有下達這道指令。

歌德倫德當怎樣理解大王的意思,正所謂除非大王下達明確命令之“善待即將被征服者”,唯有如此羅斯軍才會保持克製。隻要大王沒有明確指令或命令含糊,這裡就有極為寬泛的操作自由了。

一開始歌德倫德覺得海軍還是要在一處海水較深的近岸區域拋錨,之後全軍帶上基本的武器、物資上岸休整。畢竟兄弟們這幾日吃喝拉撒全在船上解決,戰士們擠在逼仄船艙裡,甭說屎尿氣味,就連汗臭味也夠大家受的,總是久聞不聞其臭,大家一旦有機會還是喜歡在岸上待著。

但隨著艦隊秩序前進,騎在桅杆上那眼睛賽老鷹的戰士驚異得看到了奇景!

接著,鷹眼的戰士拽著繩子來一出危險速降,急匆匆將自己所見告知將軍。

“竟然

有一個很大的定居點?!那是什麼人的?你看得真切?”站在高聳的船艉樓上,歌德倫德聽取部下緊急彙報,他相信部下所言為實,但……

“千真萬確。”

“知道了,你下去吧。”歌德倫德擺擺手,又道:“已經沒必要再爬桅杆了,管他什麼定居點,我們準備武裝登陸!”

歌德倫德極為果斷,因了望台的觀察結果,使得接下來的登陸行動不可慢吞吞,所有人也不可安逸。

船艙有如洞窟,裡麵坐滿了饑餓的狂熊。

年輕的羅斯戰士早已寶劍瀝血,他們的訴求的戰鬥與掠奪,之前騎兵隊在克雷廷加完成劫掠,這可慕煞了隨海軍行動的四支步兵旗隊。

一個新的定居點突然出現,這意味著羅斯軍的出現是突然的、意味著對方是疏於防備的。最為重要的是,一個可在桅杆上肉眼可見的定居點規模一定不小,它附近必被開發,這樣羅斯軍奪了它即可構築完美的宿營地。順手,也可滿足步兵們的劫掠欲。

現在,羅斯海軍索性就在海麵進行戰術調整。

戰士們敲鼓吹號,旗艦再度升起一串新編組的旗幟,翻譯過來便是登陸、敵人、戰鬥和自由掠奪。

起初,待在艙室裡的戰士們還以為海軍大將隻是宣布“準備登陸”,士兵在艙室內有條不紊整理自己的衣裝、武器和物資。所有人都以為大家要在一處荒灘登陸,至少雙腳可以踩在沙灘上,可以伐

木點燃篝火吃上熱飯,不啻為一件美事。

現在,臆想的美事成了妙事。

“把板甲衣和鎖子甲穿上,管他是什麼敵人,我們搶了他們的村子發一筆財,這次可不能再讓騎兵搶先。”

各艙室內類似的呐喊比比皆是,甲板天窗打開,士兵們互相幫助又圖方便穿好板甲衣和裙甲,背著圓盾腰旋佩劍,不少人有端著自己的短木弓和若乾箭矢,他們爬出天窗站在甲板上等待順繩梯下小船。

固然搶灘登陸是一個技術活,羅斯軍在這方麵的經驗愈發豐富。

不遠處的海岸已經頗為清晰,仔細看那裡似有一些小型漁船在快速活動。

有漁船就意味著有漁村,難道兄弟們要攻擊的隻是一個小小的無聊漁村嗎?

管他呢,就像是進入荒原狩獵,射殺凶猛的熊或大型的野生馴鹿可遇不可求,獵捕一些野兔也是很關鍵的收獲。

戰士一身甲衣得攀爬繩梯進入劃槳長船,這一過程是極為危險的,但凡有戰士不慎掉入海裡若無同伴緊急幫助,就會被一身裝備直接帶到海床活活溺亡。

沒有人思考這個,若是有人墜海而亡那隻能說是當事人命運如此了。

好在士兵訓練有素,有聰明人利用手斧的特性,以鉤斧的勾住繩子,斧柄末端的小鐵環本是用來安裝防脫手繩子,現在係上更長的纜繩,待戰士完全進入長船後再回收這充當安全勾爪的手斧。

安全是真的安全,但這樣

的戰士一定會遭遇已經登船戰士的嗤笑。

主力戰艦皆為運兵船,而那些武裝貨船一路上扮演的也都是運兵船角色。

羅斯海軍船隻足夠多,很快四支步兵隊就已有半數人員完成小船轉換。

他們如父輩那樣,一個三十人隊負責一艘船,其指揮官的頭銜即為“船長”,現在恰如其分做了船長。

四個三十人隊構成一個百人隊,百夫長隻要見自己的兄弟們完成集結,就不等待旗隊長的直接指令,這便打出自己的隊旗其實就是一張白布上縫了編號數字便開始向目標的粗略方向奮

力劃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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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爭先恐後,一艘艘長船猶如海麵上遊弋的巨大蚰蜒。

就像蚰蜒小蟲渾身“枝杈”給予人恐懼感,當岸上的渾身紋著藍色圖案的人們看到難以計數的“蚰蜒”在向海岸逼近,能做的似乎隻有逃了。

……

因為,被羅斯海軍偶遇並立刻鎖定的定居點,著實不是一個小村。

那些近海遊弋的獨木舟拚了命向岸上靠攏,一身藍色刺青的漁民帶上漁具衝上沙灘就向著定居點狂奔而去……

如果隻是個彆人在定居點裡大呼小叫,人們會把他當做精神受了刺激的大傻瓜。

但當很多漁民集體上岸發布危險信號,乃至居住於濱海房舍的女人們也拉扯著孩子向內陸奔跑,事情就已極為嚴峻了。

“這是怎麼回事?”

“大人,恐怕是丹麥人!丹麥海盜突然來了!”緊張的漁

民哆哆嗦嗦,透露的消息似是而非。

“真的是海盜?他們難道不是過來買琥珀的商人?你看清楚了?”

“到處都是他們的船隻,巨大的槳葉如同蜈蚣在海上漂。他們根本不是商人,絕對是某個丹麥領主準備襲擊我們,就像……他們以前做過的那樣。”

“真是悲劇,看來我們隻有戰鬥了。”這位有著權勢的男人雙拳攥緊,雖不知敵人底細,他沒有表現出一絲半毫的退縮,接下來的舉措怎麼看都極為熟練——就仿佛他們已經通過占卜獲悉了羅斯軍的襲擊。

丹麥和羅斯,對於住在這一片名為古普魯士地域的人們而言都是一個概念,那些北方渡海而來的人們統稱為瓦良格人,形容其為丹麥人也很貼切。